見小孩一副鬼才信你的鬼話的表,男人忍不住被逗笑了。
“你那是什麼表?”
許清藍說:“你覺得簡單的事,可能對別人非常難的。”
顧溪云沒再說什麼,而是手了的發頂說:“睡吧。”
許清藍唔了一聲,就窩進他的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兒已經黑了。
有那麼兩秒鐘,甚至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今夕是何年了。
大概過了半分鐘,才回想起睡前的事。
哦,原來這里不是家以前的老房子,也不是公主灣別墅,而是顧家老宅。
剛醒來邊的男人就察覺到了,見愣愣的看著周圍,便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許清藍搖搖頭:“沒什麼,有點睡懵了,我還以為這是我家以前的那個老房子。”
顧溪云說:“如果你還想回去住,我就讓人把那里裝修一下……”
顧溪云的話還沒說完,許清藍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用了,容易景生。”
也是,那里有著所有的年時的印記,每個件都有著回憶,而那些回憶對現在的來說,更像是一種諷刺。
又沉默了幾秒鐘后,許清藍輕聲的說:“溪云哥,我想跟說開棺驗尸的事了,我不想再等了。”
顧溪云嗯了一聲:“好,我會幫你的。”
許清藍微微抬起頭看向他的臉。
雖然房間里沒開燈,只有窗外進來的昏暗燈,但依然可以看出男人的臉是那麼的俊無儔。
以前小的時候怎麼那麼傻,居然覺得他對自己不好,居然為了跟他慪氣,就轉頭去喜歡了別人。
見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還一臉哀怨的表,男人忍不住掐了掐的臉頰說:“怎麼了?”
許清藍搖搖頭說:“沒什麼。”
顧溪云也沒追問,而是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鐘了。
許清藍看到時間已經那麼晚了,瞬間“垂死病中驚坐起”:“我的天,咱們是不是錯過晚飯時間了?”
顧溪云說:“大概是。”
“那現在怎麼辦?”
顧溪云說:“有什麼怎麼辦的?錯過就錯過了啊。”
顧老太爺疼他,當然不會覺得他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但不一樣,是一個外人,尤其還是第一次來顧家拜訪,結果卻因為睡懶覺而錯過了陪老人家吃晚飯,這說出去都能被人破脊梁骨。
顧溪云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又不是世界末日,你干嘛一副世界末日了的表。”
許清藍說:“對我來說這就是世界末日。”
顧溪云見狀,笑著說道:“你就這麼怕我太爺爺不喜歡你啊。”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禮貌的問題。我第一次來顧家拜訪,就因為睡懶覺而錯過跟太爺爺吃晚飯,這簡直就是沒有家教的野孩子嘛。”
顧溪云說:“太爺爺不會在意這些的,他要是在意這些,他就不會讓咱們在這住下了。”
從本質上來講,他跟太爺爺是最像的。
之前甚至有調侃說顧老太爺的一切,居然隔了兩代,傳給了顧溪云一個人。
顧溪云也承認這個事實。
他們兩人唯一的不同點,大概就是太爺爺對自己的婚姻妥協了,而他沒有。
話雖然這樣說,但許清藍還是一肚子的擔憂:“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不用擔心這些,大不了一會兒陪太爺爺去吃個宵夜。”
老人家年紀太大了,睡眠很淺,睡四五個小時就睡不著了。
以前顧老太爺沒去國外休養之前,顧溪云經常在加班后過來陪他吃個宵夜。
當然并不是吃什麼山珍海味,有的時候只是喝點茶,或是吃兩塊小糕點,更多的是陪老太爺消遣一下寂寞和孤獨。
許清藍說:“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
顧溪云笑道:“現在是晚飯時間,又不是宵夜時間,你著急下去干什麼?”
許清藍說:“你不用吃晚飯的嗎?”
顧溪云不答反問:“你了嗎?”
許清藍剛要說話,可的肚子卻先一步出了聲。
顧溪云又問:“你想下去吃,還是想端上來吃。”
許清藍對這個家里的人事都不悉,當然是想讓他端上來吃,但又不確定這樣做好不好?
抿了抿,剛要說話,顧溪云就替做了決定:“我把飯菜端上來吃。”
有的時候,覺得顧溪云比所有人都要了解,甚至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
是的,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出自己的想法,并用實際行支持。
有的時候甚至想,自己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德,這輩子能遇到他呢?
是的,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不配。
可不知道的是,此刻落寞的表,全都被男人盡收到了眼底。
“不要瞎想,你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
說完,男人就拉開門走了。
男人走后,許清藍就用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是的,此刻不止,還無比的開心,只有蒙住被子才能抑制住自己不要尖出聲。
大概五分鐘后,顧溪云把飯菜端了上來。
見臉有些紅,他便手了一下的額頭,發現不燙后,頓時松了一口氣。
“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因為沒吃冒藥,冒有些反復了?”
許清藍搖頭:“沒有,可能是房間里太熱了吧。”
顧溪云說:“我去把窗戶打開?”
“好。”
顧溪云把窗戶打開后,許清藍才聽到風聲,立刻跑到窗臺旁朝外看了一眼,發現有下雨的跡象。
“不會真的要下雨了吧?”
顧溪云笑著說:“別忘了你的話。”
許清藍說:“興許風把這塊云吹走了,就不下雨了呢。”
顧溪云說:“那你就贏了。”
但許清藍知道,他說這話只是在哄自己,因為外面的天兒沉的很厲害,一看就要下雨了。
許清藍悶悶不樂的剛要轉,就聽見雨落在了芭蕉上的聲音。
的第一反應是真好聽啊,第二反應是果然輸了。
顧溪云見想聽又不好意思繼續聽的模樣,便手抱住了人,之后便和一起站在窗前聽起了雨打芭蕉。
聽了幾秒鐘后,顧溪云側頭問旁的小孩:“好聽嗎?”
許清藍點頭。
顧溪云見還是悶悶不樂的,隨即笑著了一下的臉頰說:“都跟你說了輸贏我都會幫你的,干嘛還悶悶不樂的?”
許清藍說:“你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你不就是覺得我贏了你心里不好嘛?那就當你贏了好不好?”
“我才不用你讓呢。”
“真不用?”
許清藍沒再說話,但的表已經出賣了,用。
顧溪云笑著親了一下的臉頰:“你怎麼那麼可,嗯?”
之前顧萬森說從小就古靈怪的話并不是什麼恭維的話,確實從小就古靈怪的。
當然,也很可。
顧溪云說:“不然你改名許可吧。”
“我才不要可呢。”
“為什麼?你這麼可。”
“你忘了,我有一個表妹就可,我可不想跟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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