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興致正濃的時候被打斷,心都不會太好,連霧野忍不住重重的嘖了一聲。
但是對方畢竟是即將升級為自己“大舅哥”的人,他只好乖乖的接了電話。
春山南人顯然已經到機場了,背景音都是嘈雜的航班播報音。
“我的人說你把帶到你的套房去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馬上把送回家。”
連霧野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是,春山南,我在你心里就這麼不堪嗎?”
“穿的太了,我帶過來換件服而已,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麼齷齪?”
春山南的像是抹了毒一樣:“你不齷齪?你不齷齪能把人家家里的掌上明珠、寶貝金疙瘩給騙到床上去?況且春才二十歲出頭,連都沒談過,現在卻要因為你年紀輕輕就要結婚嫁人,我沒翻臉不認人你就著樂去吧!”
連霧野心想你這還不夠翻臉不認人啊?一天天的,他都快被他罵孫子了!
真的,他都懷疑哪天他要是把春惹哭鼻子了,被他知道,他能立即趕過來揍他一頓,并把他罵出翔。
春山南馬上要登機了,也沒再廢話:“好了。我要上登機了,掛了。”
春一直在他的懷里,因此剛剛的那番話都聽到了,忍不住問他:“霧野哥,你現在的脾氣好像好了很多啊,我哥這麼罵你你居然都沒什麼反應唉!”
春以前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知道他的脾氣不算好,也知道他這麼能忍,都是為了自己,但就是要說出來,確定自己就是他的例外和偏。
“故意的是不是?嗯?”
春沒說話,但此刻的沉默和默認也沒什麼區別。
外面的雨還在下,落在玻璃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由于剛剛升起的興致都被春山南的一通電話給攪合了,他便沒再錮。
“趕去換服吧,我送你回家。”
春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說:“外面的雨好大啊!”
連霧野手刮了一下小巧的鼻子說:“沒事兒,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呢,保證不會讓你淋到一滴雨。”
春哦了一聲,隨即就到帽間換服去了。
很快,春就換好服出來了。
“走吧,霧野哥。”
說完,春就朝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連霧野瞬間就知到了的緒不高,便手把扯到了懷里:“怎麼不高興了?寶貝兒?”
春搖搖頭說:“沒什麼?”
連霧野手住的下,讓被迫抬起頭看向自己:“到底怎麼了?”
“你說我怎麼了?
春那雙像海水一樣眼睛瞪向他:“你都不在乎我!”
“我怎麼不在乎你了?”
連霧野迅速想到一種可能,于是低聲問道:“還是說…你不想走?”
春確實是不想走,但孩子的矜持不允許這樣說:“你才不想走呢,我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就飛回家。”
說完,就要掙開他的桎梏,可越掙扎,男人就越用力,最后實在沒力氣了,就乖乖的讓他抱了。
“再熬一陣,咱們就能正大明的住在一起了,再忍一忍,嗯?”
春的臉瞬間紅得像是的蝦子一樣:“連霧野,你說什麼呢?”
連霧野了解春,心虛的時候,一般就會這樣大聲說話,還會連名帶姓的他。
連霧野手把頰邊的碎發別到了耳后:“乖,我明天再上一天班就可以休息了,然后我就帶你出國買包。”
上次他答應帶出國買包后,就沒了后續,還以為他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你還記得啊?”
連霧野說:“我家公主的話我敢忘嗎?”
春紅著臉問:“咱們當天能往返嗎?”
“不一定。”
春說:“哦,那我得提前跟我哥報備一下。”
連霧野說:“別跟他報備了,你要跟他報備,就去不了。咱倆的去,等到了地方你再告訴他。”
雖然家里人都很寵,尤其春山南,更是寵寵的沒邊,但是還從沒做過夜不歸宿或是不告離家的事。
“可是,可是我怕我哥會生氣啊。”
連霧野手了一下的臉頰說:“沒事兒,你把責任都往我上推。”
聽到這話,春忍不住手抱住了他勁瘦的腰:“你怎麼對我那麼好啊?霧野哥?”
“又哥了?不連霧野了!”
春嘿嘿笑了一聲,隨即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你真好。”
連霧野追上去要繼續吻,卻被手捂住了:“很晚了,趕送我回去吧,不然一會兒我哥的奪命連環call又該打過來了。”
“好,走吧。”
連霧野和春離開后,包房里就剩下了顧溪云、許清藍和都柏林。
都柏林從袋里掏出煙盒,先是遞到顧溪云面前,等到他出一放在了手里,才拿回來自己出一。
都柏林剛要低頭用打火機點火,就聽見顧溪云說道:“柏林,咱倆去外臺吧,藍藍嗓子不好,聞不了煙味。”
都柏林點了點頭:“好。”
兩人隨即就起去了外臺煙去了。
外面的雨雖然下的很大,但在匝匝的雨線中,兩人還是清晰的看到連霧野那輛黑賓利車子駛離京海的畫面。
都柏林說:“沒想到霧野最后會栽在這個小丫頭手上。”
“不過拋開年齡不談,他們倆的家世背景什麼的都般配的。沒想到霧野是咱們四個人中命最好的,能夠娶自己想娶的人。”
顧溪云轉頭看了一眼都柏林,漫天的雨霧中,他的臉好像都變得模糊了。
“你和雨竹怎麼樣了?”
都柏林一句話總結:“分分合合,時好時壞。”
顧溪云說:“快了,帝都的局勢就快要大洗牌了。”
都柏林說:“這麼有信心?”
“我什麼時候沒信心了?”
都柏林點點頭說:“也是。”
都柏林不只是因為家族的使命,更多的是因為他母親不好。
而且他父母的也不算太好,如果他和都雨竹的事公之于眾,會立刻把他的母親推到家族斗爭的旋渦中,為眾人審判的對象。
這是他最大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