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藍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流涌,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顧溪云的襯衫上。
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襯衫弄出一個很大的褶皺。
許清藍早就想替他弄一下了,但他之前一直站在臺煙,現在離得近了,就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服,把他扯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手給他整理了一下襯衫上的褶皺。
連霧野撇撇,許清藍這扯得哪是服啊,這明明扯得是訓狗繩。
“不是,這還站著個人呢?你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顧溪云的毒舌穩定發揮:“那你滾。”
許清藍的臉很紅,顯然被連霧野調侃的不好意思了。
但又指了指顧溪云脖子的襯衫褶皺:“把這也弄一下。”
顧溪云則往前探了探子,就像跟主人撒的大型犬一樣:“我看不到,你給我弄一下。”
連霧野都驚呆了,真的,要不是他親眼見到,他還以為見鬼了呢?
這許清藍都把顧三調這樣了?
連霧野由于看呆了,就愣在了那里,這引起了顧溪云強烈的不滿,一個眼刀子就飛了過來:“還沒看夠?”
他隨即手擋住了許清藍的臉,“要看看你人去。”
連霧野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都快被許清藍訓一條狗了!”
顧溪云回了一個“你以為你不像狗?”的眼神。
連霧野剛要說話,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見是春打來的,他立刻就下了接聽鍵。
下一秒鐘,春略帶哽咽的聲音就從無線電波的那端傳了過來。
“霧野哥!”
這一聲給連霧野的差點心臟驟停,他趕問道:“怎麼了?”
春躲在角落里,泣的說:“好像有個人跟著我,我、我我好害怕啊。”
連霧野瞬間握了手機:“你在哪呢?”
“我、我在我們學校后面的胡同里,你、你快過來。”
連霧野聽后,立刻轉走了。
雖然顧溪云沒聽到手機那頭的人對連霧野說了什麼,但他聽出了那是春的聲音。
顧溪云哼了一聲,春都已經把他訓狗了,他還在這笑話他呢?
出了京海,連霧野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他沒掛電話,而是一直跟春通著電話,而春也從最開始的泣不聲,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
從京海到電影學院,大概是四十分鐘的車程,而連霧野只用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到了。
趕到學校后面的巷子時,雨更大了。
雨水被四周的霓虹燈染上了斑斕的彩,在漉漉的路面上暈開出一塊塊塊狀的斑。
連霧野撐傘走過來都被淋了半邊子,而躲在角落里的春自然被澆了落湯。
小的時候,春就是他們幾個的跟屁蟲,除了春山南,就是他照顧最多,給買飯、買學習用品、買服,接上學放學,帶出去玩,哄睡覺,跟睡一張床,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他照顧最多,當然也就看過所有的丑樣子,而像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他卻從來沒見過。
連霧野把人拽進懷里,上上下下的仔細的看了一遍:“有沒有傷?”
春搖搖頭:“沒有。”
連霧野聽到這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隨即問道:“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麼黑的巷子來了?”
春仰頭看著他說:“過來買飯啊,我想吃巷子里的那家小籠包了。”
連霧野說:“想吃小籠包就給我打電話啊,京海的小籠包不比這里的好吃一萬倍嗎?”
春聽到這話,更委屈了:“可我哥和我媽他們不讓我總給你打電話。”
連霧野問:“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前些天訂婚宴被搞砸了,他們遷怒他了?
還是覺得他最近去春家去的太了?關鍵是他每次去,他們都看他不順眼,當然,他也非常理解他們的那種養在手心里的珍寶花,在他這坨牛糞上的心。
春蹲在那里太久,都麻了,這會兒麻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有些站不住了,便手環抱住了他勁瘦的腰,以此來穩住形。
“我哥和我媽他們說你工作忙,不讓我總打擾你,要不然你該煩我了!”
之前總是給連霧野打電話查崗鬧到連家的事,被哥哥和媽媽他們知道后,就被止了。
他們說就算想查也要等到婚后再查,即便現在有連老爺子和連老夫人的喜歡,但那也是因為的家世和背景足以跟連家匹敵,如果換做別人家的姑娘,得到的只可能是一筆數量可觀的錢。
連霧野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他忍不住手了白皙的臉蛋。
“他們不讓你給我打電話,你就真不給我打了?”
好像最近接電話的頻率確實減了很多,有的時候他都會恍惚,恍惚是不是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了,不然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查崗了?
也因此,他的狐朋狗友和親近的下屬沒調侃他,說他老婆不要他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春在他懷里仰起腦袋說:“怎麼?你希我總給你打電話啊?”
連霧野雖然把人給睡了,但對的那種寵溺和疼一點沒減,甚至比之前更多了。
所以春山南才會誤會他,以為他一直惦記著春,但天地良心,他以前真沒往那方面想,就真的是把當自己妹妹疼的。
但真男人從來不討上的便宜,他說是就是好了,反正他把人睡了是事實,睡了之后又總惦記也是事實。
關鍵是小姑娘真的又又香又甜,嘗過之后就食髓知味了。
“你想打就打,不用聽他們的。”
春聽到這話,一雙漉漉的眼睛,瞬間染上了亮:“真的啊,你不會嫌我煩嗎?”
連霧野還沒說話,就見小孩的眸又暗了下去,“你之前,你之前不是還說不想娶我的嗎?”
之前他說不想娶的時候,真的都不太敢給他電話了,甚至想過他不愿意就算了,也不知道是哥哥和家里怎麼給他施的,他最終同意了,但知道他娶更多的是因為責任,而不是喜歡。
但真的很喜歡他,從很小就很喜歡。
其實從國外旅游回來,他替自己接風的那一晚,并沒有喝到完全失去意識,知道他們在干什麼,也想過霧野哥酒醒后可能會后悔,但當時只想那麼做,就那麼做了。
后來霧野哥果然后悔了,可還是沒能承得了那種委屈,哭著跑去找了哥哥。
而哥哥知道后,找到霧野哥,還跟霧野哥了手,這事兒一下子就鬧大了。
兩家長輩當然樂見其,畢竟是世,又是從小看著對方長大的,但春家多對連霧野不放心,畢竟他在方面可以稱得上“劣跡斑斑”。
但自己家那麼好的白菜已經被豬給拱了,他們即便不放心,也只能放心,畢竟連霧野除了方面有些瑕疵外,不論是家世能力手腕眼還是外貌高值,都是帝都屈指可數的鉆石黃金單漢。
這是他愿意,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他了人,他不想娶,別人也拿他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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