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藍一邊敲一邊喊。
“外面有沒有人啊?”
剛喊了兩嗓子,衛生間的燈就滅了,接著棚頂就有水流聲傳了過來。
原來把鎖進衛生間不是目的,目的是想淹死自己?
轉就往窗戶的方向跑過去,可窗戶和門一樣都被鎖死了,而且從高大樹木中間照過來的影影綽綽的中,能看到窗戶上木條的影子。
也就是說,窗戶被人從外面用木條封死了。
這是一點活路都不想給留啊?
雖然杜苒兒和水火不容,但沒有這麼深的心機。
所以這件事的主導者只會是溫,而杜苒兒顯然了的槍。
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得想想自己怎麼才能逃出去。
水還在不停的從棚頂流下來,很快就淹沒了的腳踝。
借著微弱的燈影,找到了一把剪刀,然后開始瘋狂的砸門。
但杜家這門的質量顯然很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門也只是傷了皮而已,而卻已經筋疲力盡了。
這時水已經淹沒的膝蓋,這種高度就已經讓有了些許窒息,不敢想象一會水要是漫過口、漫過脖子的話,自己會難什麼樣。
繼續用剪子不停的砸門,但都收效甚微。
整個人有些力的靠在門上,忍不住想,早知道自己今天會死在這,那晚就不該推開顧溪云,而是該跟他好好歡一場,盡興一場的。
想,大概也只有這種生死時刻,才會破罐子破摔的想去他的什麼世俗眼枷鎖束縛家族大山,而清醒自由的任何時刻,這些都是在他們上的一塊巨石,甩不掉也掙不掉。
水流慢慢的沒過了的腰,覺自己窒息的覺越來越重了。
是的,自從之前被阮流螢設計落海后,就怕水,再加上被綁架后,就怕黑,此時此刻,這兩個buff屬于是疊滿了。
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那不斷上漲的水就像的蛇一樣,的纏繞住的,無可逃,只能張著大口的呼吸,難過的承著。
都雨竹本來想走到角落氣的,可剛走到角落,就被杜苒兒去幫拍照去了,等幫完這個忙,已經二十多分鐘過去了。
回到剛剛和許清藍分手的地方,見還沒回來,不有些納悶,這人說去洗手間,怎麼還沒回來?還是人已經回來了,又去了別的地方了?
就在納悶的想去找人的時候,杜苒兒又過來了。
“雨竹姐,你能不能請你再幫我個忙啊?”
可能厭屋及烏的緣故,都雨竹也十分不喜歡杜苒兒,覺得又蠢又作,但可能是一降一的緣故,明的像猴了一樣的孟麗珍,卻被這個又蠢又作的兒拿的死死的。
所以才會說,有的時候不羨慕那些長得漂亮的,而是特別羨慕那些命好的,杜苒兒就屬于是那種命特別好的。
從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這輩子唯一吃過的苦,大概就是背過幾年“私生”的頭銜了吧。
都雨竹雖然心里已經煩死了,但面上依然還維持著恰到好的微笑:“什麼忙啊?”
如果有點眼力見的,估計都能看出來說話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兒了,但杜苒兒偏偏是個沒眼力見的。
“我生日蛋糕上的水果擺錯了,你去幫我重新擺一下唄,我朋友們都在玩游戲呢,都沒時間。”
說著,就挽住了都雨竹的手臂:“好不好嘛,雨竹姐,求你了。”
說實話,雖然杜苒兒又蠢又作,但耐不住會撒啊,這撒的樣子,別說男人了,一個人都招架不住。
所以說父母喜的孩子,不一定是能力最出眾的那一個,但一定是最能提供緒價值的那個。
顯然杜苒兒是最會提供緒價值的那個孩子,所以才會最寵。
都雨竹笑了笑,只好跟過去了。
幫弄完蛋糕,都雨竹累得胳膊都有點抬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門口有一陣聲傳了過來,定睛看過去,居然是顧溪云來了。
溫見到顧溪云,立刻像個小孩似的跑了過去,并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都雨竹撇了撇,看來這人是真的生氣了啊,以前他對除了許清藍以外的人都是“莫挨老子”“莫老子”的臉,現在竟然不躲了。
都雨竹當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了,估計他這又是故意過來氣許清藍的!
顧溪云先是過來跟杜卓和孟麗珍打了招呼,又跟杜家的一眾人打了招呼,接著就混到人群里,跟人聊天兒談生意去了。
都雨竹幫完忙,就回到后院去找許清藍去了,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都雨竹瞬間皺起眉頭,覺到了不對勁。
許清藍是那種做事很有原則很有規劃的人,如果那邊突然有什麼事的話,一定會知會一聲的,絕不會像這樣突然就找不著人的。
開始給許清藍打電話,可那頭顯示已關機。
都雨竹的眼皮開始瘋狂的跳了起來,迅速朝許清藍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
因為跑得太急,還撞到了一個服務生,服務生手里的托盤瞬間被撞摔到地上,酒水和杯子瞬間灑了一地。
可都雨竹也沒停下來,匆匆的就朝副樓跑了過去。
這一幕被許多賓客都看到了,尤其是顧溪云。
站在顧溪云旁邊的溫忍不住給杜苒兒遞了個眼神,杜苒兒早就六神無主了,這會兒只覺得手腳冰涼,好像下一秒鐘就會直接昏厥過去一樣。
顧溪云起就要追,卻被溫給手拉住了:“溪云哥,你干嘛去啊?”
顧溪云冷冷的瞥了一眼,溫被嚇的立刻就松開了手。
臨走時,顧溪云撂下一句:“你最好什麼都沒做。”
說完,就腳步匆匆的往都雨竹跑遠的方向追了過去。
都雨竹跑到副樓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副樓一片漆黑,相比于主樓那邊,這里就像是死寂之地。
是的,沒錯,此時此刻,的腦子里只想到了這一個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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