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而是拿著手機到的書房打電話去了。
很快顧溪云就到了,許清藍從臥室里走出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書房的方向。
“你哥今晚要在這兒住啊?”
都雨竹推了一下:“哎呀,你趕走吧,我都要煩死你了。”
許清藍沒再說話,只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都雨竹遞給一把傘,就把推出了門。
“慢走不送啊。”
許清藍又用型說了一句“小心弄出人命啊”,隨即才轉離開。
到樓下的時候,顧溪云已經站在單元樓口等著了。
雖然車子就停在了單元樓口前,但由于雨太大了,他一向纖塵不染的腳和皮鞋還是沾上了雨水,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狼狽的。
自從爸爸忌日后,兩人就沒再見面。
今晚他突然給打電話,還以為他有什麼事要見面跟自己說。
“找我什麼事啊?”
顧溪云聽到這話,不挑了下眉:“怎麼?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有都雨竹這個“包打聽”在,許清藍早就知道他去青山別墅找自己的那天,錯過了東大會,與顧氏財團繼承人的位置失之臂的事了。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家里人代的,又是怎麼讓他們接的,一切都平靜讓人不可思議。
許清藍狀似無意的問:“你不忙嗎?”
還聽都雨竹說他被大房和三房的人給架空了,甚至搬去了顧氏財團的分公司工作。
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想必會到很難很憋屈的吧?
他回得輕描淡寫:“跟以前一樣。”
許清藍知道要是不把話挑明,他會一直當做無事發生的。
于是便把話挑明了:“我知道你在公司的事了。”
“所以,這就是你最近躲我的原因?”
許清藍剛想反駁,但又閉上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在知道他因為自己而丟失了這麼重要的機會后,而產生了想跟他徹底不再聯系的想法。
當年馮鈺說的那句人要有自知之明的話,也不斷的在的腦海里重復播放。
之前就說過他們的家族是座大山,他翻不過去,也攀不過去。
他們兩人最好的結局,就是隔著山著彼此,直到白發蒼蒼,直到死去。
“我不想當拖后的累贅,你也不要再固執下去了,除了錯失機會,造麻煩和損失,其他的什麼都改變不了。”
所以他對來說,是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就能放棄的人是嗎?”
顧溪云皺了皺眉說:“好些天沒見了,一見面就說我不聽的話,嗯?”
許清藍知道他這是在打圓場,但始終覺得長痛不如短痛。
這一年多,他們不也始終在重蹈覆轍嗎?
“溪云哥,我真的不想再繼續了,我覺得沒有你我會更幸福,當然,沒有我,你也會更幸福的。”
他們才和好沒幾天,卻又來惹他,看來這次真的得給一個大點的教訓了。
顧溪云從口袋里拿出煙盒,隨即出一煙點燃,接著仰頭吐出一口煙霧問道:“認真的?”
許清藍點頭。
顧溪云又問:“真心的?”
許清藍又點了點頭。
“好,那就聽你的。”
說完,他就把煙頭扔進了雨水里,很快那一抹猩紅就消失在了漫天大雨中。
“走吧,我送你回去。”
許清藍想說不用了,但知道他絕不會轉就走,把扔在大雨里。
與其這麼僵持下去,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接。
“好。”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上次送他去港城,也是這樣的大雨天,當時車載電臺非常應景的放了那首《雨》。
而此時此刻,車載電臺又非常應景的放了一首《關鍵詞》。
有一種踏實……
是你心中有我名字
……
落葉的位置,譜出一首詩……
時間在消逝,我們的故事開始……
這是第一次,讓我見識可以慷慨又自私……
你是我的關鍵詞……
突然有些傷,在眼睛里的即將溢出來時,迅速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十一月末的帝都,已經一片蕭瑟,目所及除了灰就是灰,就跟此刻的心一樣。
是的,知道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一次次的把他推開,他不可能一次次的慣著,這次他會真的跟斷了。
但這明明是想要的結果,可是心還是會疼。
到了江南一品,就撐著傘匆匆的跑回了家。
到家后,沒著急開燈,而是過窗戶往樓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顧溪云的那輛黑勞斯萊斯車駛出小區,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
到了杜苒兒生日的這天晚上,許清藍隨便穿了條白子,就和都雨竹去了杜家的別墅。
雖然和杜苒兒的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爸爸、和姑姑從小教的禮貌和教養,還是讓買了份禮帶了過去。
這幢別墅,小的時候來過,那時候孟麗珍只說帶去朋友家玩,直到的那些丑事曝,才知道,原來一直帶自己去的朋友家,就是的夫家。
故地重游,除了覺惡心,就是惡心。
因此打算送完禮就離開。
越往里走,就越能覺到杜家對杜苒兒的重視。
雖然杜家現在已經基本上被排到帝都的上流圈外,但為了這個兒,杜卓和孟麗珍可謂是煞費苦心,到底還是請來了不有頭有臉的人過來撐場面。
許清藍和都雨竹走近后,孟麗珍還是像以往那樣,裝出了一副慈母的樣子:“藍藍和朋友來了啊!”
都雨竹笑著了聲阿姨,然后和許清藍一起把禮遞了過去。
孟麗珍接過兩人手中的禮的同時,還沒忘客套兩句:“都是自己家人,你倆人過來就好了,還買什麼禮啊!”
許清藍沒說話,都雨竹只好說:“這都是應該的,阿姨。”
孟麗珍又說了兩句客套話,隨即瞥了一眼許清藍,那一眼意味深長,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在提醒今天晚上的場合很重要,千萬不要給擺臉鬧緒。
“苒兒和朋友們在院呢,你們年齡相仿,快去找們玩去吧。”
說完,孟麗珍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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