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藍抿了抿:“那你和都柏林……”
“就這樣了唄,不然還能怎麼樣啊?”
養育之恩大過天,無法沖破這層忌,因為不想看到都家因為變得天翻地覆,更不想看到都父都母失的樣子。
可以是妹妹,是這個家的公主,是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寶貝兒,但絕不能是都柏林的妻子。
都雨竹明明在笑,可那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他都快三十歲了,沈阿姨和都伯伯明顯急了,最近開始給他未婚妻人選了,要是功了,估計明年開春就能結婚了。”
許清藍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都雨竹很快就離開了。
許清藍明明很困很累,但卻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又是重頭戲,是蘇清雨和秦澈在雨中吻別的一場戲,也是兩人定的一場戲。
顧溪云把“秦澈”那種陷網無法自拔、索認栽了的眼神和表演得很到位,不知不覺就把帶進了戲中。
“秦澈,我記得你師父給定過一個娃娃親,你怎麼還親我?你要不要臉?”
秦澈低下頭,忍不住又吻住了。
這次秦澈吻得很久,久到葉銀藤忍不住了停:“溪云,這是定的一場戲,不用吻得太激烈。”
顧溪云沖葉銀藤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葉銀藤舉起對講機,說了句action。
許清藍又把剛剛的臺詞說了一遍,顧溪云則重新低下頭,再次吻住了。
這次他吻得很有分寸,能看出忍和克制、珍惜和小心。
吻完,顧溪云說臺詞:“我回去就跟師傅說把婚約取消,你一定要乖乖等我!”
許清藍微微低頭,出特有的:“誰答應你了啊!你就自作主張!”
的臺詞剛說完,顧溪云就手住了的下,迫使抬起頭看向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許清藍都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顧溪云演的秦澈,還是顧溪云本人了。
“說你會等我。”
許清藍出有些被嚇到的神,還是乖乖的說了:“我會等你。”
這時,葉銀藤喊了句:“cut,上午A組收工,晚上繼續。”
然后全場響起掌聲。
副導演忍不住說:“演得真好啊,不愧是金蝶獎影帝影后得主啊!”
顧溪云和許清藍一邊向大家道謝,說辛苦了,一邊整理的,準備收工。
收完工,許清藍就蹭顧溪云的保姆車一起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房間,剛要去洗個熱水澡,就接到了戴松打來的電話,說權轉讓已經完,再過去簽個字就可以了。
于是許清藍匆匆趕過去簽了字,周旻行好幾次試圖跟搭話,都被躲了過去。
從離婚惡語相向的那刻起,他就在的劇本里殺青了。
而他們這輩子的結局也只剩下一個——老死不相往來。
字是十二點簽的,袁詠珊是十二點零五分知道的。
氣紅了眼,趕到周旻行辦公室時,二話沒說,就給了他兩個掌。
周旻行平靜的了。
因為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真到這一天的時候,他反而什麼都不怕了。
“權轉讓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給許清藍的是你的一半家啊!你知道我為了咱們仨能夠在周家站穩腳跟付出了多努力嗎?你就這麼輕易的把我多年的苦心經營都給弄沒了!啊,周旻行?”
“你怎麼不說話?到底給你吹了什麼枕邊風?讓你這麼言聽計從?我告訴你,三天之,我要看到權變更過來,不然你這個天盛總裁也別想繼續當了……”
“我們離婚了。”
周旻行拿起桌子上的煙盒,從里面出一點燃,隔著煙霧看向怔愣在那里的袁詠珊。
“一半的家是財產分割,變不過來了。”
袁詠珊氣得渾發抖、理智全無,拿起包就砸向了他,周旻行也沒躲,任由打,直到打累了才停手。
“為什麼突然離婚?當初得死去活來非要娶的不是你嗎?啊?而且為什麼非要在上市這個節骨眼離婚,周旻行,我請問你的腦子呢?”
袁詠珊畢竟經歷過商海浮沉、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知道以許清藍的經歷、閱歷和心機,想不出來這麼厲害的手段,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點。
而且正好抓住了天盛上市的契機,畢竟這時候一旦出離婚,天盛很有可能會被對家和輿論謀搞到破產,到時候連剩下的一半都沒有了。
袁詠珊立即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隨即站起:“接下來我會出面,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什麼都不要管,聽到了嗎?”
周旻行沒出聲,因為他知道自己出不出聲都是一樣的結果。
袁詠珊冷哼:“還真是跟你爸一樣,是個廢!”
說完,就頭也沒回的走了。
袁詠珊回到車里,整理了一下思緒,就讓司機開車去了許家。
到許家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雨。
袁詠珊看著以前所謂的高門大戶,眼里只剩下鄙夷,現在許家全年的財報,還不如周家一個季度的財報,這樣的人家,也就他們周家不嫌棄。
還有那個許清藍,都不想說,五年前出了那樣不堪的事兒,兒子為了承諾,也著頭皮娶了。
結果嫁進周家五年,連個蛋都沒下出來,不僅幫不上丈夫的任何忙,家還得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供著。
本來他們要是繼續唯唯諾諾、本本分分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誰讓兒子喜歡。
可現在他們非要作,就別怪翻臉不認人了。
張媽正在前院收拾花圃,看到袁詠珊的那一刻,就匆忙跑回主樓通知人去了。
許珊怡正在給陶錦如做秋梨膏,聽到張媽說袁詠珊來了,趕關了火。
知道肯定來者不善,便立刻囑咐張媽說:“快,你趕把老太太支走。”
張媽點頭,連忙去了。
張媽剛走,袁詠珊就進來了,許珊怡走過去:“袁士突然登門有什麼貴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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