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主路后,都雨竹轉頭看了一眼許清藍。
“你剛剛在跟周旻行說什麼?怎麼看起來有說有笑的?別告訴我你倆還有和好的可能!!”
許清藍深吸了一口氣:“怎麼可能?我就是在故意膈應阮流熒。”
“你就不怕周旻行誤會你是要跟他和好啊?”
“為什麼要怕?他以前把我當狗遛,現在我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反過來把他當狗遛!”
都雨竹本忍不了一點:“干得漂亮!早就該這麼干了!”
以前在周旻行和他外面的人面前,就知道唯唯諾諾,現在終于知道重拳出擊了!
“都是第一次當人,咱們憑什麼忍?誰還不是個五毒俱全的人了!”
“還有,你千萬不要再聽周旻行那‘臟黃瓜’的甜言語了!老婆被小三算計掉到海里,還一個勁兒的縱容維護小三,這種男人怎麼不去死啊!”
“而且我總覺得阮流熒看周旻行的眼神不太對勁兒,一點都不像是為了上位看金主的眼神,倒像是喜歡、傾慕、!而且看那眼神,喜歡周旻行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好朋友間的第六總是默契的可怕,許清藍居然也有這樣的覺。
“我也有這樣的覺,你找個人幫我查一下,越詳細越好。”
都雨竹比劃了個ok的手勢:“包在我上。”
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對了,《墨風云影》延遲到十月份進組集訓了。我聽風聲說好像是因為顧影帝。”
“你說最近這顧大影帝是怎麼了?頻頻缺席各種電影宣傳和采訪,會不會是出問題了?不然除了原因,還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能讓他消失在公眾的視野中這麼久的?”
許清藍最近都會刻意的不提他、不想他。
可聽到說他可能是出了問題后,整顆心瞬間揪了起來。
因為以顧溪云的敬業程度來說,這種可能真的很大。
許清藍心事重重的回到江南一品,在門口轉悠了很久,也沒鼓足勇氣敲響他家的房門。
回到家里,拿起手機,敲敲打打半天,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口吻關心他。
直到因為這件事兒失眠到凌晨三點,終于鼓足了勇氣去敲響了他家的房門。
可敲了快半個小時,也沒有人來開門。
他沒回來嗎?還是他已經不在這住了?
握手機,時隔五年,再一次撥通了那個爛于心的手機號碼。
可那頭卻顯示關機。
焦躁的撓了撓頭,以前他常常因為找不到而生氣苦惱抓狂,現在終于會到那是種什麼樣的了。
總之非常不好!
在沙發上一直坐到天亮,直到時針指向二世祖也該上班的10點,才撥通了連霧野的手機號碼。
連霧野這幾天故意關了顧溪云的手機,然后就在病房等著接許清藍的電話,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等到了!
他朝顧溪云晃了晃手機:“不容易啊,你人終于想起你來了!”
顧溪云罵了句無聊,但卻沒多說其他的,顯然也很想聽聽會說什麼。
連霧野按下了接聽鍵,同時打開了免提。
“喲,真是大稀客啊,許大小姐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
許清藍也沒拐彎抹角:“我聯系不上顧溪云了,你知道他最近怎麼了嗎?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嗎?”
連霧野哼笑了一聲:“這人死了都快過半個月了,你才想起打電話……”
許清藍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顧溪云如隆冬寒潭般冰冷的聲音。
“連霧野!!”
許清藍聽到顧溪云的聲音,一顆高懸的心才終于落了地:“到底怎麼回事?”
連霧野把顧溪云這幾天扎在他上的回旋鏢,原封不的扎到了上。
“小傷!沒事!死不了!”
顧溪云終于忍不住了,朝連霧野出手:“把電話給我。”
連霧野繼續怪氣:“喲,我才說這麼兩句某人就不了了啊?那之前幾天某人給我的氣都算什麼?”
“算你賤!”
“……”
他這跟淬了毒一樣,難怪許清藍不喜歡。
當然,這話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口。
顧溪云又說了一遍:“把電話給我。”
連霧野便沒再繼續自討沒趣,把手機遞給了他,隨即就拿起煙盒到吸煙區吸煙去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許清藍知道手機應該已經到顧溪云的手里了。
輕輕抿了抿,像是難以啟齒一樣:“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
有些話一旦開了口,后面就不難了。
許清藍繼續問道:“在哪家醫院啊?怎麼的傷?還有幾天出院?”
顧溪云看著窗外燦爛的驕說:“在云山醫院,撞,明天就出院了。”
許清藍還要說些什麼,顧溪云就出聲打斷了即將出口的話:“不用過來看我,忙你的就行了,護士進來給我打針了,掛了。”
伴著嘟嘟的忙音,許清藍那些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此刻全都堵在嚨里。
莫名的沮喪。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沮喪的緒中出來,隨即就穿服去了菜市場,準備給他做點利于康復的營養餐。
從上午十點多,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四菜一湯的營養餐終于做好了。
把四菜一湯小心的裝進保溫盒,隨即就開車去了云山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雕像前煙的連霧野。
連霧野第一反應是趕跑,但又覺得那樣太失份,索就來了個敵不我不。
一路上,許清藍就在糾結怎麼把營養餐送到顧溪云手上,當看到連霧野的那一刻,不再糾結了。
快步朝連霧野走去,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霧野哥,麻煩你把這個營養餐給溪云哥,我待會兒還有點事兒,以后有機會再請你吃飯道謝哈。”
說完,轉就跑了。
“……”
連霧野覺得他現在都快他們play的一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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