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晃晃地太后！碧彤咬牙，要開口，太后卻一把拉住的手，示意不要開口。

“我們走。”強撐著一口氣，太后被人扶著，離開了翔龍殿。

陳昱第一次如此放肆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岳父和親弟，他心臟劇烈跳起來，這才覺得拿劍的手在抖。

高綰進來，看一眼地上的腥，撲進陳昱懷抱，又握他發抖的手，熾熱道，“皇上，不要怕，您還有阿嬛，阿嬛永不背叛您！”

陳昱扔掉劍，摟了摟的脊背，覺戰栗好了些。

霍擎進來，手中拿著一張紙，諂地彎腰道，“皇上，他們已經招供了。”

方才霍擎在另一個房間審問魏長書的幾個同黨，讓他們供述更多同伙，最后得到一份名單。

陳昱推開高綰，接過那張紙，看到自己悉的名字，都是朝中的老頑固，有兩個之前已經死了。還好，此去邊關作戰的將領們，都不在這份名單中。

陳昱心中稍安，吩咐道，“派人守好慈寧宮，任何人不得進出。貴太妃和賢太妃那邊若要鬧，也都圍起來。”

霍擎毫不猶豫地領命。

陳昱思量著吩咐，“吃穿用度都不得苛刻，畢竟那是太后與皇族。皇后的話……便打冷宮罷。”

從前魏蓉沒什麼錯，他又顧念著好歹是自己第一個孩子的母親，雖未生下來，但義是在的，所以他一直保留著的尊榮。但現在既然父親謀逆，那便怪不得他。

霍擎正要退下去辦，陳昱忽然又將他喊住，冷笑道，“對了，再去查一查，朕的好皇姐可有參與此事。”太后和嘉親如母，如果此事是太后謀劃……最好不要讓他查到嘉也與此事相關，否則，他也不知他會做下什麼。

霍擎也跟著皇帝笑了兩聲，領命而去。

察覺到皇帝提到嘉公主時有些失神，高綰出纖纖手指，似有似無地在他口畫著圈，聲道，“皇上，你在想什麼，都不看阿嬛。”

陳昱回神，將高綰摟進了懷中，輕笑道，“以后你便是后宮第一。”

“阿嬛真高興。”高綰仰頭，不顧在場諸人，吻住陳昱薄。

一直到遠離太和宮的地方，太后再也支撐不住，捂住口，又吐出一口來，碧彤當即哭道，“太后娘娘……”

太后搖了搖手，想著陳皓慘死的模樣，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護好嘉，一定要……”

葳蕤軒，嘉緩緩醒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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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產子◎

天昏暗, 似是已到了傍晚。嘉撲閃著長睫，一時有些恍惚。

見春和知夏守在房，一個喂貓, 一個在做紅。嘉腹中的已確認是個小將軍，知夏細心地在布料上繡出一只憨態可掬的老虎。

見嘉睜眼，兩人都停下手中活計，笑著圍攏過來, 只是笑容中頗多霾, “公主醒了？”

嘉恍惚盡去, 激地撐著床鋪要起, 兩人連忙將扶起。

嘉抓見春手臂，急急問, “宮中況如何？”

見春臉悲意，低聲道, “二殿下和魏大人以謀逆罪當庭死, 皇后娘娘據說要被打冷宮, 還有一些大人, 被下了獄……”

嘉道, “太后呢？”

見春為難，“太后娘娘沒什麼消息，顧嬤嬤本派人宮打探的, 只是想起來, 瑾園幾個月前還宴請了二殿下, 便不敢了。”

嘉整個都癱起來, 知夏連忙將扶住, 心疼道, “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太后娘娘到底是太后娘娘，皇上不會如何的。”

嘉怔怔著虛空，渾發冷。想到陳皓曾展未來，要在府中開一個大湖，種滿荷花，吃上一天蓮蓬，但他已經沒有未來了。還有魏蓉，先經歷祖父慘死，如今又面臨如此禍事，便是再堅強，又該如何承？關于太后，知夏說得有理，可即便皇上不如何，太后娘娘又該如何經這樣的打擊？

見嘉傷心，見春又哭了起來，“公主，您要振作，為了大將軍和小將軍，您一定要保重！”

嘉心冷到了極致，反而冷靜下來了，轉頭著見春，低低道，“你說得對，我該保重，好好等大將軍回來。”只有殷緒，才是這黑暗中的希。

見想開，見春破涕為笑，知夏提醒道，“吳嬤嬤和薛非還在門外跪著呢，說他們以下犯上，請公主責罰。”

嘉緩緩搖頭，“他們做的沒錯，若我當真了宮，此刻死的只怕是我。”甚至以和皇帝的舊怨，會比死還凄慘——陳昱今日的所作所為，徹底打破了嘉的最后一天真，不憚于以最大的惡意來揣陳昱。

既然見識到了陳昱的喪心病狂，嘉再也不會做什麼了，好好保護自己和邊人，才是該做的事。眼下瑾園牽扯到“謀逆”的陳皓，真的該閉門不出。

“讓吳嬤嬤起來罷，再讓薛非加強園中守衛。”嘉吩咐著，見春便了眼淚，出去轉達。

采秋端著桂花糜粥進來，上午在后園采摘桂花，是最后知道發生何事的。將粥遞到嘉前，后怕道，“還好公主沒宮——”不然即便皇上不做什麼，公主見了那流河的場面，只怕也要嚇得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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