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后娘娘啊，狐子還差不多，真是值得呸好幾口了！

殷緒點頭，手在欄桿上一拍，又翻一躍，再度踏著杏花枝干落在了地上。

劉武喝道，“將軍好手！”他心中當真羨慕極了，也敬佩極了。要不是自己過了拜師學藝的年紀，他簡直想給殷緒嗑三個響頭，一聲師父。

殷緒沒有回他，只看向薛非和平安，“你們留下照顧公主。”用的是照顧一詞，其實表達的是保護。

薛非與平安冷冷看了眼高綰，俱都拱手領命。

掃了眼院中守衛的大齊士兵，殷緒最終帶著周凌風幾人離去，甚至沒有再看高綰一眼。

高綰著他的背影眼中生惱，但也不曾再說。

二樓之上，嘉冷眼看著高綰，冷淡道，“皇后娘娘，請。”

高綰回過神來，出那標志的嫵笑容，轉搖曳生姿地走過庭院，上了樓。

嘉冷漠地請高綰在房中坐下，令采秋看茶。

隔得近了，才發現高綰脖頸和前的上，還有點點紅痕……這……簡直也太出格了，竟也不遮一下？！這人沒有恥心的麼？

細想一下，高綰還真沒有。再說了，又與自己何干？嘉冷靜下來，神漠然。

高綰毫不避諱地打量嘉，視線上上下下掃過嘉，忽然問，“你們齊國的子，是不是都如你一般，干癟無趣？”

無趣的意思嘉懂，但是這個“干癟”，嘉愣了愣才明白的所指。

材干癟，格無趣，原來上輩子，高綰一直是這麼看自己的。多麼簡單的四個字。

嘉輕笑起來，看向，“我們齊國的子知書達理，都知道如此當眾對別人大放厥詞，俗又無禮。”

“無禮？”高綰嗤笑一聲，本諷刺只有齊國人才在意禮儀這種虛頭腦的東西，但嘉沒讓開口。

嘉著，紅微彎，嗓音仍是甜的，姿態也依舊溫，只是眼中出明顯的輕蔑來，“何況有趣這種品質，皇后娘娘也不見得有，暴也并不是什麼好事。”

高綰意外，不曾想昨晚上一點酒都要夫君替喝的子，居然也能伶牙俐齒。

高綰的婢道，“公主殿下，請注意你的言辭！”

立在一旁的采秋從容地接過了話頭，微笑道，“《論語》中說，己所不，勿施于人，皇后娘娘想必是明白的。”

那婢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一時愣住。高綰揮了揮手，示意不要多說，而后看向嘉，仿佛意外于的小家子氣，道，“想不到說兩句實話，到了公主殿下這里，了冒犯。”

嘉彬彬有禮地輕笑，“分不清坦率與冒犯，我們大齊的太醫，會建議多吃豬腦。”

中醫講求以形補形，這是諷刺高綰沒腦子。見春和之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們原本還打算多多維護公主，沒想到們恬靜溫的公主殿下，自己就能對付高綰。

豬腦？們北奕人從不吃的腦子。高綰一時沒懂這句話，但從嘉后婢的表上，明白不是什麼好話，擰起了眉。

沒等高綰反駁，嘉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正襟危坐，一時間威儀盡顯，“皇后娘娘有話直言吧，想必你特意來一趟，并不是為了議論我。”

高綰不太高興，卻被嘉的思路帶著走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看向嘉，正道，“陳昱還好麼？”

原來是為了陳昱。嘉心中冷笑，面上出一點淺淡的詫異，“皇后娘娘認識我們的皇帝陛下？”

高綰看向嘉，目微妙，混合著得意與居高臨下的同意味，“之前曾見過一面。”不僅見過一面，還深流過一段時間。可惜這個陳昱的未婚妻，什麼也不知道。

嘉對高綰的眼神到好笑：以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麼？其實才是那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

嘉平靜道，“是前年我們陛下北巡的時候吧？”

高綰點頭，“當時我正逃婚，因為從書中讀到過大齊山水秀，便南下到了邊界，然后遇到陳昱。”十五歲的年，熱忱好騙，輕易就為獻出濃烈的意。

“逃婚？”這倒是嘉不知道的訊息，因此有些驚訝。

想到與宇文韜之間的種種糾葛，高綰臉上出一點悵惘和嘲諷，“我們的皇帝陛下風流多，在迎我這個正宮皇后門前，就有好多人。我氣不過，便逃婚了。”

說是風流多或許并不確切，宇文韜只江山不人，又力旺盛，所以需要發泄工罷了。

想想曾經高貴嬪驕縱霸寵的模樣，嘉點點頭，心想以的子，確實該氣不過。

高綰則繼續回憶著，“后來陛下妥協，將那些人多數遣送，我便回來了。”有些惆悵：也不知宇文韜的妥協，到底是因為心中有，還是單純忌憚大司空家的權勢。

“原來如此。”嘉冷淡地應聲，對高綰宇文韜陳昱三人之間的恨仇并不興趣。

高綰回神，又用那種微妙的目看向嘉。回宮后找悉齊國的大臣打聽過，知道陳昱有一個未婚妻，很好，只是后來他們并未婚，短短一年時間，嘉公主嫁給了別人。

高綰猜測，他們生變，多半是因為自己。可那又怎麼樣呢，公主殿下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并不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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