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穿監軍的鎧甲,騎馬立在戰場周圍,看著殷緒勇猛沖殺,然后和自己安排的副尉,遙遙對視一眼。
他等著副尉箭、殷緒傷,但他等來的,卻是朝自己來的致命箭矢。他不會武,也未直接經歷廝殺,第一箭中他的鎧甲,令他大腦一片空白,于是第二箭來的時候,他本躲不開。
那一箭直直穿他甲胄上的皮革,刺了他的脖頸。很快,他就沒了呼吸,致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陸行舟從馬上摔落的時候,殷緒回頭看了一眼。在暗的薛非和平安,沖他點了點頭。他們二人已監視陸行舟和那副尉好幾日,就等著今日將計就計。一切都很順利。
殷緒策馬揚搶,兩下殺滅兩個敵兵,沖城中。幾個時辰后,最后一批叛軍投降了。
臘月二十三,殷緒下令整頓兵馬,上奏表給朝廷,次日班師回朝。
時間有些趕,但沒有人反對,畢竟所有人都歸心似箭,想要回家與家人團聚過年。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鵝子終于要回了,作者菌也好想看鵝子鵝。
有寶子說到讓高貴嬪出來,劇一下,下個副本就是了
第68章 第 68 章
◎嘉驚惶地全發抖◎
臘月二十三, 京師小年這一日,下起了鵝大雪。琉璃瓦,金雀橋, 雕梁畫棟,都掩蓋在了一片雪白之下。
國公府的雪天安寧靜謐,嘉坐在窗臺之下,翻來覆去看著殷緒寄回的三封家書, 而后又珍而重之地放木匣。
準備一會兒去和薛懷文夫婦辭行。已是小年了, 一個出閣的兒, 還是應該在自己與殷緒的家中度過。何況八月時, 殷緒與從寺廟迎回了殷緒生母的牌位,今日小年, 得替殷緒拜祭。
見春抖落一雪花,邁進門來, 又匆匆將門關上, 隔絕開外面的寒風冷雪。轉走到嘉邊, 撇道, “公主, 大將軍來了。”
嘉關上木匣,心里估著,只怕還是因為昨天的事。
昨天來國公府的, 是管家殷正, 說是小年到了, 殷府祭祖, 請公主回家參與。
嘉推說不便沒有答應, 心道從前殷府的錦繡繁華、錦玉食沒有殷緒的份, 怎麼祭祖這費時費力的事, 倒要找他們了?何況他們與殷烈殷府之間關系已這麼差了,堂堂一個公主,犯不著給太多面。
殷正灰溜溜回去,今日換了殷烈親自前來相請。
越近除夕佳節,殷烈越是想起殷弘,對殷緒與嘉的惱怨便也更多。既然兩看生厭,平日不見便是,可這過年祭祖,卻是不得不請。上次殷緒與嘉搬離將軍府已經傷了殷府面了,如果過年祭祖嘉這殷家媳婦還不回,那殷烈更會為別人的笑柄。
殷烈不想為笑柄。何況青州那邊捷報頻傳,殷緒取勝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京師無人不夸殷緒,什麼智勇雙全、勇猛無敵、用兵如神,一句句好話不要錢似的往殷緒上扔。殷烈沒想到,這個兒子比想象中更爭氣。
他和秦氏年紀大了,不可能再生一個嫡子。以后殷府的家業和名,還得給殷緒打理。那麼自然得從現在開始,嘗試教教殷緒和嘉,最起碼的,先讓殷緒和嘉,好好和殷府的列祖列宗認識認識。
因為這些復雜的緣由,殷烈便親自來了國公府。
殷弘剛死那段時間,殷烈對薛懷文頗為冷淡,如今倒是擺足了謙恭姿態,說了許多好話,希薛懷文能幫自己把嘉勸回去。薛懷文并不松口,只道還得公主自己做主。于是殷烈只能求到了嘉門前。
他自然不能進嘉的閨房,只在院中低頭拱手,謙卑地請嘉回府。
嘉沉默了一會兒。在沉默的過程中,殷烈一不,任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上,不敢出毫抱怨。
最后嘉終于松口。永遠記得懸崖下的山中,殷烈砍出的那一刀。沒有周凌風,殷緒已經死了,而也會被誤傷。誠如殷緒所言,他們父子之間,恩斷義絕,所以永不會領殷烈的。
但要利用殷府的權勢和聲。不用白不用,用了殷緒和更安全。
于是嘉勉為其難道,“既然大將軍盛相請,我再要推辭便是不恭了。還請大將軍先行,我稍作整理隨后便回。”
殷烈這才皺著眉頭放下已經發酸的手臂,轉同薛懷文告辭。
薛懷文和李氏叮囑了嘉好一會兒,又檢查了馬車的炭爐,確認足夠溫暖,最后又塞給嘉一個小手爐,這才讓離開。
下雪天路不好走,嘉也不急,便讓車夫慢慢行路,到達殷府時,快到祭祖的吉時。
沒有耽擱,殷正將嘉領到了祠堂。殷府眾人已齊聚在此,彼此只行了禮,并無旁的話。殷翰如今一見到嘉便怕,再也不敢覺得溫可人。
殷烈給嘉指了站位,殷正又燃起三炷香,熄滅明火后遞到嘉手中。
嘉跟著眾人,沒什麼誠意地拜了三拜。外面鞭炮齊鳴,震耳聾,如此喧騰中,只格外想念殷緒。
祭祖完畢,嘉沒有參與殷府的團年晚膳,推拒了殷烈和殷正的挽留,連夜趕回了瑾園。
顧嬤嬤已將殷緒生母的祭臺和靈位,打理得干干凈凈莊嚴肅穆,嘉鄭重拜祭過,求保佑殷緒平安歸來,而后回了葳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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