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知道薛懷文的憂慮,也心疼薛懷文夾在中間難做,只是永遠記得,上輩子薛瓊說著夫家利益、說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冷漠無的模樣。
之前擔憂著狩獵的伏殺,之后又忙著自己與殷緒養病養傷,一直未有好好與薛懷文說說薛瓊的事。此時閑下來,恰好可以好好與他細說。
嘉道,“我知父親左右為難,可父親聽我一句,在妹妹心中,你我并沒有那麼重要。”
薛懷文看著嘉,這是嘉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評說薛瓊,他有些驚詫,但也未急著打斷或者反駁,仍是耐心看著嘉。他知道他的兒不是一個會挑撥說謊、會隨意詆毀姐妹的人。
于是嘉更有時間來從容細說:“殷弘第一次刺殺時,就被駙馬認了出來,當時還被駙馬砍傷。之后,駙馬找殷弘確認過,但他抵死不認。這件事殷府許多人都知道,薛瓊自然也知道。與殷弘是夫妻,比誰都清楚殷弘那夜晚歸還傷的事,但絕口不提。”
這是薛懷文所不知道的信息,他略顯震驚地看向靜默的殷緒,殷緒點頭。
嘉繼續道,“很早之前妹妹就與我說過,殷弘答應帶去秋狩。后來皇帝忽然提前狩獵,殷弘也
未如約帶,結合前次刺殺而生的事端,就沒有懷疑過什麼麼?”
作者有話說:
寫了兩部分了,第二部 分還在整理中,大家先看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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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吃醋◎
薛懷文沉默, 這段時間麻煩層出不窮,他憂心不已,倒是忘了思考薛瓊出的端倪。結合嘉所給的信息, 再想想這段時間薛瓊的所言所行,他覺心一陣不暢。
嘉鮮長篇大論,喝過一口茶水,這才繼續輕輕道, “妹妹是個聰明人, 所思所想必然比我們知道的多, 與我不親, 不與我說便罷了。可卻連父親也不告訴。”
確實,這正是令薛懷文不暢的地方。薛瓊細心聰慧, 縱使殷弘有心瞞;可為殷弘的枕邊人,知道的東西必然不。如果當真關心嘉, 關心自己, 不可能一句提醒都無。甚至在嘉回門遇刺到現在, 一次都未回過國公府。
殷弘尸運回那一日, 不是還篤定是殷緒害了殷弘嗎, 這更證明,多半什麼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卻如此冷漠。就這樣, 還指責他偏心, 他向殷緒問罪。
他曾以為薛瓊是喪夫悲痛太過, 失去理智才口不擇言, 現在看來, 這未必不是一個人卸下偽裝之后的真流——不在意殷緒這個姐夫、嘉這個姐姐, 與他這個養父也一直隔著心。
珺兒一直都沒有說錯。薛懷文面頹喪。
察覺薛懷文的緒, 嘉隔著茶幾拉住他的袖,輕輕搖了搖,“父親不要難過,你還有我,還有弟弟妹妹。”
殷緒瞧著嘉的模樣,忽然意識到,原來不單單會這樣和自己撒。
薛懷文強一笑,“珺兒說得對。”
嘉聲道,“妹妹有妹妹的造化,您已做到最好了,也不必自責。”
至他的三個親生兒,都乖順聽話。薛懷文覺得安了些,站起,“你弟弟還等著我回去教他箭,我這便走了。”
薛瓊不在府中,再憂心也無用。他轉向殷緒,認真囑咐道,“緒兒,你這可是要上陣殺敵的右臂,一定要好好養。”
殷緒恭敬地行禮,“謹遵岳父大人吩咐。”
送走薛懷文,夫妻二人回房,嘉剛坐上羅漢床,冷不丁聽殷緒問道,“你以前,是要嫁給皇帝的?”
嘉抬頭看向殷緒。殷緒站在那座魚戲紅蓮大屏風邊上,俊臉沒什麼緒,語調也太平,聽不出是陳述還是疑問。
嘉莫名。上次初初知道陳昱派殷弘謀刺殷緒,說“是我連累你”的時候,殷緒回答“不是你的錯”,不就代表他已經知道這回事了麼?現在說出來是要……
嘉疑,“嗯?”
殷緒打量片刻,臉黑了一分,“我以前,卻不認識什麼人。”
嘉還是一頭霧水,“嗯,我知道啊。”
殷緒別開了臉,冷淡道,“我去書房。”說著就轉往外走。
嘉看了他決然的背影,回味著剛才兩句話,忽然間醒悟了,喜上眉梢:這人,不會是吃醋了?
上次還不吃醋,這次卻吃醋,果然是不同了吧?
“殷緒!”嘉急忙追上去。
殷緒站住,卻沒有回過,嘉拉住他的袖,聲哄道,“那是先帝和太后做主的婚事,我那時年紀尚小,什麼也不懂。”
又小聲地補了一句,“后來懂了,就嫁給你了。”
殷緒的臉繃不住,角也翹了起來,卻仍故作矜持,想聽再哄兩句,不轉,中淡淡嗯了一聲。
嘉果然中計,繼續小心道,“那便不去書房了好不好?陪我下棋呀。”一個“呀”字,,令人心。
殷緒終于笑起來,轉過順手握住的荑,“好吧。”
兩人回到羅漢床上,讓采秋拿來圍棋,在小桌上展開了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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