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雖這麼說著,意識卻在漸輕。
這段時日他雖然一直都在養傷,可是他究竟傷太重,上還未全養好。
如今只是一支箭,便讓他撐不住的昏迷。
謝嶠咬著牙,撐著最后的意識對宋錦道:“外面的是我的侍衛符滄,你可以信他,讓他保護你離開!”
說完,他便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宋錦心頭一。
好像又看到了那天晚上,謝嶠一夜而來,只是這一次是親眼看到謝嶠被刺。
“謝嶠?”
“謝嶠!”
宋錦連著了兩聲,可是謝嶠卻一直都沒有回應。
他跟死了一般的斜靠在馬車上,只是還有呼吸再證明他還活著。
宋錦不知道外面有多人,只能喊:“符滄!”
符滄聽到宋錦的聲音,他飛回來掀開車簾:“小夫人。”
“謝嶠他中箭暈過去了!”宋錦迅速地道:“你看看他怎麼樣!”
在聽到謝嶠中箭時,符滄也不顧其他,只上前查看,隨即松了口氣。
宋錦忙問:“他沒事吧?不會死掉吧?”
符滄道:“小夫人放心,公子中箭的位置在肩膀,應當沒有命之憂。”
宋錦問道:“真的不會死嘛?”
符滄道:“是,只是公子上這箭應當要快速取出,不然流太多公子的承不住。”
宋錦點頭:“那外面呢?”
“來人大概將近十人,如今已經解決了八九人,還有一人剛剛逃離,還未抓住。”
宋錦面認真,看著暈迷不醒的謝嶠:“剛剛謝嶠說,外面還有暗衛,現在還有幾人?”
符滄頓了頓:“暗衛已經全部殉職。”
宋錦呼吸一頓。
外面已經沒有打斗的聲音,迅速道:“我們趕回去。”
符滄也不敢再逗留,只出去駕起馬車,往崇州的方向飛奔。
宋錦在馬車中看著謝嶠蒼白的臉。
抿了抿,低低的道:“謝嶠,剛才符滄說你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吧。”
馬車在疾馳,可是這里離崇州實在是太遠。
宋錦掀開車簾,看了眼前面的路,隨即對符滄道:“符滄,我知道有一條近路可以很快到崇州,只需要半刻鐘,只是那條路有些窄,馬車過不去,只能騎馬過去。”
宋錦問道:“你家公子這種況,還可以騎馬嘛?”
符滄剛剛已經查看過,相比騎馬的顛簸,公子更害怕拖。
半刻鐘和兩個時辰。
符滄有些猶豫:“小夫人,馬只能載兩個人,小夫人一個人在這里不妥。”
“沒事的。”宋錦迅速道:“我會趕馬車,我自己趕回去就行。”
符滄咬咬牙,這馬車上有兩匹馬,卸下一匹也沒有關系,而且現在確實太過急。
符滄道:“小夫人不必自己趕回來,只在原地等候即可,我將公子送回去便立刻來接小夫人。”
宋錦點點頭:“好,我等你。”
謝嶠的臉越來越白,實在是太過急。
符滄卸下一匹馬,他小心地將謝嶠扶到馬上,有些擔心的看著宋錦:“小夫人,我很快便回來。”
宋錦道:“不必擔心我,你快將謝嶠送回去吧,他看起來好嚴重。”
符滄低頭一看,謝嶠的面已經如同白紙。
實在不能耽擱。
他不再說其他,騎在馬上就離開。
可是他剛剛沒有離開多久,便聽著后面的馬車有異。
他回頭去看,竟然是剛剛逃的那個死士又殺了回來,他坐在馬車上,駕著馬車就往林子里面去!
符滄神一斂!
小夫人!
要是公子知道小夫人在里面,他肯定會不顧自己去救!
符滄想著,便轉了方向,他騎馬直直追過去。
那黑人駕著馬車一路飛奔,沒有多遠便沖向一片林子。
符滄跟著進去,瞄準那正在駕車的黑人,袖子中的袖箭發!
一擊斃命!
可是那黑人卻咬著牙沒有停下。
他跟瘋了一樣,死命的打著馬,穿過林子,直直朝林子盡頭的懸崖而去。
駿馬一聲嘶吼,在月之下,馬車沖破懸崖,在半空中頓了一瞬之后,便直直落下!
片刻間沒有了蹤影!
符滄迅速地勒住馬,沒有跟著馬車一同朝懸崖而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落下,一點影子都沒有!
原本還在嘶鳴的馬也漸漸沒有了聲音!
“小夫人!”符滄大喊一聲。
可是本不會有人回應。
懸崖上,只有重重的馬車印子。
那印子伴著馬蹄,一同消失在懸崖。
符滄心中像是被雷擊中,他看了眼馬背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公子。
最后只能咬咬牙,騎馬轉離開。
符滄一路疾馳,按照宋錦指的路,果真很快便到了崇州,他立刻回到謝家。
深夜,謝家燈火通明。
有人匆匆出門請來大夫,又匆匆離去。
廂房中,謝嶠被包扎好,房間中盡是濃濃的藥味。
謝嶠面慘白,雖無命之憂,可還是流過多,直到第三日才堪堪醒來。
符滄不眠不休,一直守在謝嶠邊。
見著謝嶠醒來,他趕端水上前:“公子,你醒了?”
謝嶠悠悠轉醒,他的神思還未回歸,聲音也是嘶啞著說不出話。
直到喝了口水,這才緩過來。
他抬眼,掃視了一圈房間:“這是哪里?”
符滄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回公子,這是謝家分支的客房,公子傷需要照顧,所以便來了這里,公子你昏迷了三日,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謝嶠搖搖頭,表示過一會兒再去請大夫。
他看了眼自己上的傷,忽然有點清醒傷的是自己。
這麼疼,那個小姑娘肯定會哭死。
他抬眼,發現宋錦并不在這里。
他想了下。
如今他在謝家,那個小姑娘肯定不愿意跟他來,他們還有事沒有說完。
他的小妻子還在氣頭上,只是不知道,如果要是看到傷的自己,會不會心一點?
還好,他只昏迷了三日,不會耽誤他們的婚禮。
謝嶠低聲問道:“阿錦呢?”
符滄端著水的手頓了一下,水差點灑出來。
謝嶠驀地覺有些不對。
他銳利的眼神過去,再次問道:“阿錦呢?”
符滄著茶杯,頭低下不敢看他,只道:“小夫人遇害,屬下保護不力,請公子懲罰!”
第48章 是時候找一個順眼的夫君了!
月夾著夜風,不時有春意襲來。
可整個崇州謝家卻噤若寒蟬。
謝老爺得到謝嶠醒來的消息便拄著拐急忙奔來,在見到謝嶠面的那刻,他便連話都不敢說。
只在請安后轉候在正廳,生怕家主有什麼事要代。
整個正廳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在知道家主被刺之后,他們魂都要嚇掉了,迅速派人到京中去傳消息。
后來符滄又讓他們派人去搜懸崖下的馬車,他們才知道,那輛馬車上竟然還有家主未過門的夫人!
之前他們看著家主對于婚禮親歷親為,便知道這位夫人很家主寵。
如今夫人被害亡,家主醒來知道這個消息,定會震怒。
暗夜中,謝嶠斜靠在床邊。
他靜靜地聽著符滄將那天晚上他昏迷過后的事說了一遍。
符滄說罷,他不敢看謝嶠的面,只低頭道:“回來之后,屬下便派人去搜救,可是當地人說,那條懸崖非常高,沒有人能夠在掉下去后再上來,也沒有辦法下去,此事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公子責罰!”
謝嶠沒有說話,往日冷峻的臉上第一次有些發愣,過了好久才淡聲道:“你是親眼看著掉下去的?”
符滄嗓音發,他不敢回憶起那夜。
只能把頭低的更低:“是,屬下親眼看到小夫人的馬車沖下懸崖的。”
又是長久的寂靜。
謝嶠明明已經醒來,可是在這一刻,他卻像是死的更徹底了一些。
符滄頭發:“公子……”
謝嶠淡漠道:“我無事,此事不怪你。”
符滄道:“多謝公子,那小夫人那邊……”
“沒有什麼小夫人。”謝嶠撐著起,他面蒼白如紙,卻好似覺不到疼痛,將慢慢將外穿上,道:“阿錦是謝家家主宗婦,這一點不會改變。”
符滄道:“是。”
他其實在夫人讓他帶著公子離開的時候,他心中就將宋錦認作唯一的夫人。
小夫人只是因為年齡實在不大,往日又乖巧可,才這般的順口。
符滄沒有解釋,只看著謝嶠從床榻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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