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抬眸看了霍燼一眼。
心口莫名無聲震了震,霍燼的面有些冷。
我不要你了。
這好像,是他能想到最狠的話了。
一切來的突然。
季池沒想到離開的話不是自己說的,而是霍燼妥協了。
他可以離開了。
不再與任何人束縛在一起。
每一天數著日子等的就是今天啊。
怎麼會……沒想象中那麼高興呢。
霍燼看著季池淡然的樣子,心中苦。
季池他真的做到了,和兩年前說的一樣。
接自己一切的好,但不給半點回應。
做到了曾經說的那句不會喜歡自己。
真是塊石頭,又臭又。
霍燼眼眸深淡然無波,又或者太激烈無人窺探,他問過季池,“這棟房子你要嗎?”
“不要。”季池答的很快。
這是霍燼的家,他不要。
“恭喜你,終于擺了我。”
那句我不要你了,霍燼對季池說的最后一句話。
霍燼走的灑,所有積累起來的苦無力是被那一張手預約單倒的。
他想,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在季池這里是惡心的。
罪惡的,不被期待的。
自從季池的標記變淡之后,霍燼每一日都在想季池會在哪天離開。
他想再多一天也是好的。
其實細細想來,早就應該走了的。
季池看向霍燼離開的背影,無端的落寞卻堅定。
霍燼甚至沒有回頭。
也沒有像平常一樣問自己:“想吃什麼?晚上回來給你做。”
他好像真的走了。
不會再回來。
真真正正的放任自己離開。
突然間季池好像釋然了。
但莫名的心口疼的厲害。
季池凝著眉,那種覺就好像被什麼尖銳的利劃破,扯著腺都疼。
不像是如釋重負。
而是被另一款塊更大更重的石頭住了。
霍燼走后,季池拖著當初自己帶來的行李箱從這棟新式別墅走了出去。
他是走回家的。
在寬闊上人行道上樹邊的綠葉被風吹的作響。
他想,他自由了。
回到季家的時候,季池正巧見季盛明出門去公司。
季盛明看見門口拖著行李箱的季池,臉立馬就變了。
季盛明打開別墅外的院們,季池的臉很淡,讓人猜不出來心思。
“寶貝你……”季盛明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他只面詫異地凝視了季池兩秒。
不長也不短,足以他想清楚很多事。
季池拖著行李箱,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和霍燼分手了?”
季池推開開到一半的院門,回的如家常便飯,“嗯,分手了。”
“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季盛明一惱怒沖上頭,問出這話的時候心中是有答案的。
雖然他一開始對霍燼有意見。
但這兩年的相下來,季盛明明明白白的到了霍燼對季池的真心
對霍燼每一次怨念的話早就沒了當初的意思。
他沒想過季池和霍燼會分手的那麼突然。
如果他們二人哪里出了問題,那一定是在季池上。
霍燼從未對季池發過脾氣。
遷就他的一切。
“沒有。”季池說,“一直以來都是我欺負他。”
他的話輕飄飄的,季池踏進院門,“爸……我想睡覺。”
說完季池就拖著行李箱進了屋。
他回到二樓的房間,蜷在床上睡了一覺。
正如霍燼所說。
沒有霍燼,他也能睡著了。
季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季盛明喊了幾次他才下樓去吃晚飯。
林雋見季池的樣子沒說什麼,季盛明則一個勁的給林雋使眼。
季池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
林雋才開口問道:“不高興?”
“高興。”季池說。
林雋:“家里的菜沒有霍燼燒的好吃?”
季池:“沒有。”
“你倒是實誠。”
林雋給季池盛了碗湯,“離開了是高興的話,應該能吃兩碗飯。”
季池將面前的湯喝完。
他當然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
第二日季池如約去了醫院。
一周后出院。
顧柏洲多給了他一張病例單。
上面寫著確診二字:
【筑巢期雙向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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