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但凡清醒過來,他面對的就是自責、難過和糾纏不安。
可那鉆心的疼痛還是讓他清醒過來,他蜷著子靠在墻角,用力地控制著抖著的子,不停地在心里重復著一句話:‘齊澤軍,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從此再無關聯,你終于讓他們對你徹底失了,你贏了,你贏了!’
然后,從不喝酒的他,半夜在冰箱里拿了兩罐段瑞買回來的啤酒,猛灌下去,不知多久后,才醉倒在床上,昏昏睡去,可卻是一夜多夢,直到被段瑞吵醒。
見無論自己說什麼,齊澤軍也一直不開口,段瑞意識到了事的嚴重,所以便找了個理由提出去外面逛逛:“今天是六一兒節,我們出去過節吧!”
齊澤軍沒有回答,從表態上看,似乎就要圓寂了。
段瑞只能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今天外面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你說有什麼事是看不能解決的呢,如果有,那就多看幾個。”
齊澤軍還是不說話。
段瑞也不管了,直接拽著齊澤軍出了門。
另一邊田小小也死勁地拽著別人辦公室的門不肯走:“你們就再考慮考慮我吧,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面試大喊:“保安!保安!”
然后田小小便像一塊討人煩的口香糖般被人生拉活拽地鏟了出去。
田小小整個人像一只蝸牛般挪著往家走的時候,到了同樣毫無生機的兩個人:段瑞和齊澤軍。
此時的田小小正想找人發泄,便想也沒想沖了過去,跟在兩人旁邊,也不管他們聽不聽,便開始吐槽起來。
原來事是這樣的。
田小小聽說當會場志愿者可以見到大神后,便屁顛顛地去應聘志愿者。
田小小原本以為,這種不拿錢免費干活的職位應該沒多人會愿意,但到了現場一看,前來應聘志愿者的人足足排了一個近十米的長龍,而且不人還準備得相當充分,不是手里抱著一大推證書,就是有才藝表演,這簡直比應聘正式工作還要激烈。
田小小心想,這可不行啊,自己啥也沒帶不說,也的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但這是自己能見大神真容的最后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這個志愿者的名額拿下。
左看右看,在會場對面的一個小區門口,看到一輛某團外賣的托車。于是計上心來。
“讓我進去,我是送賣的。”田小小將手里提著一個快餐袋遞到保安面前。
“你把餐和點餐人的姓名給我,我送進去。”保安相當地盡職盡責。
田小小當然不依:“這不行,我可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外賣員,絕不把自己的責任推給別人。”
“我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保安,我的責任就是守好這道門,不讓無關人員進。”保安和田小小杠上了。
“我是負責送餐的,怎麼會是無關人員呢,你想想,里面的人在點這份餐的時候,一定是因為,他此刻正滿含期待地等著這份外賣。而他的期盼此刻就在我的手上,怎麼會沒有關聯呢?”田小小地說著。
保安似乎有所搖:“但你為什麼沒有穿外賣員的工作服呢?”
田小小看著保安,出一個悲傷的表:“我自家境貧窮,就我和一起相依為命,為了供我上學,已經多年沒有穿過新服了,所以我在領到工作服的第一天,就把它送給了我的,也這才終于有了新服穿。”
保安看了看田小小上穿著的,看起來并不便宜的服,嘆地說:“你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田小小繼續地說著:“我努力地賺錢,也是為了能讓過上好日子,如果你再不放我進去,我因超時被扣分,被投訴,那麼,我這個月的獎金就沒有了,我就沒有辦法讓過上好日子,如果我不能讓過上好日子,那麼我的心就會非常不安,我的心不安,騎車的時候就會分神,我騎車一分神,就容易造車禍,一旦造車禍,就可能會人員傷亡,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你的眼前,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阻攔我送這份餐進去。”
保安完全沒就攔了一下送餐,便造了如此嚴重的后果,趕閃,取下圍欄條,放田小小進了門,臨了,還不忘沖著田小小的背影喊:“你得跑快點,否則就會超時,就會扣分,就會造車禍,就會有人死亡……”
“這種方法你也想得出來?”
面對著田小小滔滔不絕的講述,段瑞總算是來了點興。
“那當然,我是干什麼的?我可是寫小說的,專門設計節,創造故事,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兒科。”田小小得意地說。
“那后來呢,你都進去了,怎麼又被人給哄出來了呢?”段瑞問,齊澤軍則如行尸走般走在一旁,本沒理會兩人的談論。
田小小撇了一眼齊澤軍,低聲問段瑞:“他好像看起來不太對勁,怎麼了?”
段瑞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早起來就這樣了,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在昨天的飯菜里下了毒,所以導致他神智不清。”
“你可別胡說,昨天的飯菜我們三人可都吃了,我倆怎麼都沒事,就他一個人有問題。”
“別管他了,我一會兒帶他去找點刺激的事,把他的魂魄給我來。我現在想知道你被人哄出來的事,一定特別好玩。“在兄弟和八卦面前,他居然選擇了八卦,還好現在齊澤軍在神游,否則段瑞應該是沒機會再回9-5了。
”后來呀……“田小小便又繼續開始講如何作死的節。
田小小功騙過保安后,便往招聘辦公室走去,在路過一個垃圾筒時,隨手就將手里提著快餐袋給扔了進去,那里面當然不是什麼快餐,只是田小小在對面小區趁別人取了快餐,撿的一個袋子而已。
在前一個面試者剛出來,里面還未來得及通知第二個時,田小小便如風一般地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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