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強總算知道高晉找自己的原因,底氣也足了:“你這是想要我去給你做偽證啊,我可不去。”
“怎麼能是偽證呢,我昨天的確是主提出賠償并在直播間里給們道歉了。”高晉著急地解釋著。
林小強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高晉的機會:“想讓我幫你也可以,不過你得付出點代價……”
高晉張地看著林小強:“什麼代價!”然后雙手護,“你不會是想……”
林小強長呼了一口氣:“我就是有那方面的想法,就你那樣子也絕對安全。”
高晉疑:“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不是直播大佬嗎,璐璐都是你帶出來的,我也想干這個……”
高晉如釋重負:“哦,原來你是想讓我教你做直播啊,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兩人談好條件后,林小強便陪著高晉去了渝碚路派出所,值班民警在聽完高晉的講述后說。
“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主投案自首,對你這樣的表現,我們給予表揚。有幾個問題我還需要了解一下,才能對你的況做出的理。”
“警,你說?”比起上次,高晉這次的態度那是相當的好。
“你在直播間里買了多假的保險品。”
高晉掰著手指頭想了想,說:“三套!”
“三套?”林小強剛好喝了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他一直以為高晉賣了很多呢,“就三套你說要賣車賣房賠給用戶?”
高晉只好慢慢解釋給他們聽:“是這樣的,為了沖業績和知名度,我當時自己囤了不,實際賣出的只有三套。”
林小強奇怪道:“你那些同事不知道?”
高晉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也算是做假,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形象不就沒有了嗎,怎麼可能讓他們知道!”
民警又問:“那你對這三個從你那里購買了假保健品的顧客進行賠償了嗎?”
“賠了,賠了……我全部按假一賠十的原則給賠付的,我還給他們道歉了。”
民警繼續做著記錄:“那他們都原諒你了嗎?”
高晉自豪地說:“別的不說,就我對我忠誠度,我是敢打保票的,們說就算我不賠償們,們也愿意原諒我。”
“介于你所售出的數量不多,金額不大,一共才兩千,且在事發后,主對顧客進行了賠償,并取得了顧客的原諒!造的影響極小。而且認錯態度端正,能主到公安機關承認錯誤,所以對于此事我們只做口頭上的批評教育,不做其它罰。”民警放下手里的筆說道。
一聽自己不用被理,高晉大大地呼了一口氣,“他們說賣假貨得坐牢,我差點被嚇死了,昨晚一晚都沒睡好。”
“他們說的也沒錯,銷售金額達五萬以上就可以判刑了,所以你以后直播帶貨的時候,要提高對產品的審核。”民警提醒道。
“一定,一定。”高晉說,“我以后啊,還準備在直播間里專門開課打假。”
“這個想法很好,我們區里被網絡詐騙案還不,需要你們廣大市民一起配合宣傳,讓大家提高警惕。”
林小強也來了勁:“我也一起,我之前可是一名老師,這宣傳教育人的事怎麼可以了我。”
不知不覺林小強和高晉這兩個死對頭站在同一戰線上。
小區里田小小正趁著天氣好,出門溜達,然后看到了手里拿著一堆資料的社區黃書記,剛去勾婆婆家做完調解,此時正準備趕回社區辦公室。
“黃書記,勾婆婆家的事現在怎麼樣了?”田小小問。
“我剛從家里出來,勾婆婆還是不愿意接朱大爺回來,不過在我們的勸說下,兒子已經有所松了。”黃書記停下了腳步,站在田小小旁邊。
“兒子怎麼能這樣呢?”
“你覺得他兒子做得不對?”田書記說,“不管怎麼說朱大爺終歸是他爸啊。”
“是他爸又怎麼了?又沒盡到養他的職責,他就可以不履行贍養的義務。”
“話是這麼說,”黃書記輕言細語地解釋道,“可我們中國人都是把親放第一位的,這要什麼事都按照那些條條框框去理,就不是了人味了嗎。”
田小小覺得黃書記說的話也很在理,但心里就是氣不過,“我就是為勾婆婆和他兒子不值得。”
“你呀現在還年輕,等你結婚生子后,才能明白家庭對于一個人的含義。”黃書記說,“像我們現在上有老下有小,就只希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就好。”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田小小搖頭,“我之前也一直覺得,這兒和父母之間哪能有什麼仇什麼怨,但在知道朱大爺的事后,我才明白,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自己的兒,還有一種人,就是吸鬼,就怎麼樣著剝削自己的兒。”
“你說的這種況也有,不過是極數,朱大爺還不算。”黃書記說,“據我們的了解,朱大爺雖然被外面的人趕了出來,但他還有退休金,也有醫保,他即使不來找他兒子其實也能養活自己。”
“既然如此,那他干嘛要來找他們呢?”
“上次調解的時候,朱大爺自己不也表示過了嗎,他就是老了,想自己的親人了。他回來找勾婆婆和他兒子兒的目的就是想在他臨死前,能一家團圓,彌補他年輕時的犯下的錯誤。”
“等生病了,才想起回來彌補錯誤,我覺得他就是來拖累別人的,反正我是無法理解。”田小小憤憤不平地說。
黃書記拍了拍田小小的肩:“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不需要去理解別人的做法,只需要做好我們自己就行。其實他兒子能接朱大爺回去,我倒覺得是件好事,就當是為了完老人的一個愿。這世上除了生死,還有什麼大事呢。你說是不是。”
田小小不再說話了,只靜靜地著遠方。或許有些東西真的只有在面臨生死時,才能會吧。
快吃晚飯的時候,田小小敲響了樓下9-5的房門,準備喊他一起去覓食,可齊澤軍愿在家里吃泡面,也不愿和田小小一起出去。
于是田小小便自行決定在齊澤軍家煮泡面,田小小一邊在廚房里煮面,一邊和齊澤軍聊起今天到田書記的事,兀自還帶著不可思議的困。
“你要是遇到朱大爺這樣的父親你怎麼做?”田小小問。
齊澤軍本在電腦上打游戲,聽到田小小話停了下來,愣了半晌才說:“不知道,沒遇到過。”
“我是說假設,假設你爸像朱大爺那樣,當年拋棄了你媽和你自己快活去了,老了卻回來找你,你還愿意認他嗎?田小小自顧自地說著,毫沒發現齊澤軍此刻的臉變得很難看。
“沒有假設。”齊澤軍冷冷地回。
田小小覺得齊澤軍這個人真是無趣,連聊天都不會,就不再說話,安心地煮泡面去了。
齊澤軍此時的心里卻無法平靜了,腦子里冒出無數個問題: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是覺得沒臉回來?還是已經不記得有這個家了?
至于田小小問的如果遇到還會不會認,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因為他的心里也沒有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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