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喝酒的后癥就上來了,一直到早上10點,伊芷年才昏昏沉沉醒來。
想起昨晚和陸臻銘說開的那些,都還忍不住面帶微笑。
只是沉醉在幸福中沒多久,就接到了陳茹雙的電話。
果然,景雜志社沒有那麼容易放過。
“伊芷年,雜志社來我這投訴了,說你小小年紀架子很大,完全不配合采訪?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你代表的可是盛華!”
“陳老師,我十分配合,但是他們采訪結束還要我陪著去吃飯,還要喝酒,難道這個也要代表盛華喝?”講到這個伊芷年也有些生氣,學校難道為了上期刊不管學生死活了?
昨天要不是陸臻銘趕過來,要是真喝醉在會所,后面會發生什麼想想還是后怕。
“他們能對你做什麼?人家好心請你吃飯,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明星要潛規則你?”
伊芷年都不敢相信這個話是從自己曾經那麼喜歡的老師里說出來。
努力保持禮貌地解釋起昨天拍攝采訪中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強制要換服,然后吃飯勸酒什麼的節。
可是陳茹雙十分不耐煩,“那你不是好好地回學校了嗎?”
“昨天是陸老師臨時趕來,我才得以的,不然不知道會怎麼樣。”
聽到陸臻銘的名字,陳茹雙一下子安靜了。
他怎麼會趕過去,景主編的臭名聲陸臻銘一定也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這一切是自己刻意安排,會不會討厭自己。
“不管怎麼說,你得罪了雜志社,就要和他們道歉!”也許是因為心虛,陳茹雙速速掛斷電話。
聽到還要像那個猥瑣的主編道歉,伊芷年有些絕,無奈之下只能將這事告知了陸臻銘。
于是,陳茹雙便很快接到了久違的、陸臻銘的電話。
“陳茹雙,景的顧凱植什麼為人,你不知道”沒有過多的寒暄,聽聲音,陳茹雙都能想象出此刻的陸臻銘,冷若冰霜。
“告狀告得快啊?咱們老同學一場,你現在為了小姑娘幾句話要和我翻臉?”
“如果你不清楚那我告訴你,顧主編不是好東西,不許再讓伊芷年接他的訪問。”陸臻銘語氣堅,不容商量。
陳茹雙忍不住心里不是滋味,這麼多年來,陸臻銘向來對自己客氣而溫和。
現在為了一個小姑娘,口氣竟變得像敵人一樣。
“如果我一定要安排呢?陸臻銘你準備怎麼樣?報警抓我?”
“雙雙”陸臻銘嘆了口氣,出了久違的小名。
“你還記得你以前許愿說自己要做一個好老師嗎?”
聽他記得自己曾經說的話,陳茹雙鼻子一酸,說不出話。
“我還是相信你能實現那個心愿的,雙雙。”說完,陸臻銘便掛了電話。
整個電話沒有一句指責,卻又每一句話都很重,說得陳茹雙無地自容。
其實早就知道的,陸臻銘不會自己,而自己卻把這一份無的憤怒,撒氣在一個小孩上。
有沒有伊芷年,陸臻銘也不會是的。
在這次通話之后,陳茹雙并沒有像威脅伊芷年說的那樣,向學校上報,或著伊芷年道歉。
和學校表達了這個雜志社主編一些不適當的行為,而雜志社最終也沒有將采訪的容刊登出來,這事就算悄無聲息過去了。
伊芷年也沒有再多想,接下來對而言有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功通過校的英文水平等級考試。
只有那個考試拿到A,就有資格申請3個月的國流。
伊芷年英文其實很爛,讀寫還好一些,聽說完全不行。
而陳志宏開學后托福考了一百多分的好績,便自告勇做起了年年的家教,他每周都訂了幾天夜自習的時間,讓年年必須和他說英語。
這天晚上,陳志宏說要聊一些食的話題,所以將伊芷年約在了學校附近的西餐館。
兩個人正聊著關于“favorite food(最的食)”的話題,伊芷年接到了陸臻銘的電話。
“在哪里?我路過你們學校,帶你出去吃飯嗎?”
自從上次“親”事件之后,陸臻銘和伊芷年恢復了正常的流,但是因為伊芷年備考比較張,所以總說自己要畫畫,并沒有見過什麼面。
陸臻銘只能用路過這種爛借口,想要見一面,畢竟兩個人還有些事沒說明白呢。
“我在學校外面,和學長一起。”伊芷年中英文切換困難,直接說了大實話。
“你和他在一起干嘛?”
“學英語....他幫我練口語。”
“地址給我。”
伊芷年有些為難,但是陸臻銘態度堅持,只能發了個定位。
于是在陳志宏正說得起勁時,黑著臉的陸臻銘直接沖進飯店,一屁坐在兩人中間。
“Just pretend I'm not here,please start your conversation。(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他一坐下就說了一口非常地道且流利的英語,一副來砸場的氣勢。
伊芷年有些尷尬地看向陳志宏,用英語磕磕地繼續著剛才的練習。
陸臻銘聽著他們兩人的英文,尤其是陳志宏說的時候,總是故意搖頭、嘆氣、打哈欠。
“陸老師,你沒事的話要不先回吧,我們還要練習會兒”陳志宏實在忍無可忍,看向陸臻銘。
“我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not your business(和你無關)”
伊芷年察覺到氣氛不對,馬上打斷陸臻銘有些稚的挑釁,“我們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先練到這里吧?我去個洗手間就走。”
說完小跑著離開。
“陸老師,你為什麼一直纏著伊芷年?你比大那麼多,你們不合適。”陳志宏也不傻,不會真的看不出陸臻銘的意思。
“哦?那怎麼樣才算合適?和你在一起就合適?”陸臻銘沒想到這男生如此直白,反而有了興致,認真打量起來。
也算是個帥哥,也還算聰明,可惜比自己還差得遠。
陳志宏毫不怯與他戲謔的目,一臉認真地說道:“對,和我最合適。”
陸臻銘冷笑了下,剛想反駁,伊芷年已經回來飯桌旁。
“我們走吧?”
“年年,要不你讓你這個學長先走吧?我開了一下午的會還著肚子,你再陪我吃一點好不好,我也可以陪你練口語的。”
以前的陸臻銘哪里會想到,自己居然為了和其他頭小子爭個小姑娘,撒賣萌裝可憐的功夫都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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