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瞳:“原來以前是這麼回事。荊總果然是個生意人,離婚結婚都是打細算,提前布局,牛人!”
荊鉻臉上無,自己親生父母做的事確實難評,而他負責善后吃苦果這事也無可訴。
就在三個人在廚房里聊的火熱的時候,荊鉻的手機一直在響。
昨天他生病后就沒有再看手機,今天醒來一直和管瞳在一起,對手機更是毫無需求。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手機從沙發被挪到了餐桌,又被餐桌挪到了窗臺邊,真該慶幸沒有被當垃圾丟進垃圾桶。因為開的是震,離的又遠,所以即便響過很多次,也沒有被人注意。
此時手機又開始了震鳴,喻春雨就坐在旁邊,但是因為打游戲正到了關鍵時候,所以他也就視而不見了。
等到荊鉻知道鄧青叢和荊海波在找他的時候,都是陸渲冉通過管瞳傳的話。
荊鉻想了想,直接將荊海波的未接電話忽視了,只給鄧青叢發了一個消息,說是有朋友和他一起過年,就不回家吃年夜飯了。
消息才發過去兩分鐘,荊海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荊鉻不想破壞了今日氣氛,只能躲到房間去接電話。
“怎麼不接電話?你是故意的!”荊海波像炸開的雷。
“冒發燒了,才剛好點,就沒看手機。”
“不會找理由就不要編!你長這麼大,發過幾次燒,我又不是不知道……”
荊鉻不多的好脾氣,快要被耗完了。“你有什麼事直接說,我生不生病都跟你沒關系。”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大過年的非要我跟你發火?”荊海波的火頭更大了,“昨天跟你說的事兒,你辦的怎麼樣了?”
“不好辦,管瞳都不見我。”
“你想想辦法,我們是共贏,你也想逢年過節跟你管媽一起吃吃飯的,不是嗎?”
“這個事還是要順其自然,急不得。這不是要過春節了嘛,直接去打擾管瞳,我怕起反作用。春節后還有時間,到時候我再試一試。”荊鉻知道荊海波霸道固執的做派,想著先穩住荊海波,等管媽春節后回云城就沒事了。
“我看你是不上心。”荊海波悶悶不樂。他是個行派,這些年一直高高在上,想做什麼,只消點點頭,下面的人立即實施好,哪里需要他親力親為。昨天跟荊鉻說的事,依他的子,今天就要辦好,誰知荊鉻卻只會擺困難。要是他是荊鉻的直接上司,絕對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那要不你來。”荊鉻不服氣,一副已經竭盡全力、不管不顧的意思。
這話就把荊海波的給堵上了。他倒是想親自來,就怕出師未捷先死,最后落了一紙空。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你管媽在上海待的時間肯定不長,你想想辦法,想不到我就直接到管瞳家門口等。制造偶遇這種事,又不是只有你們年輕人才會。”這話就說的有些老流氓了。
荊鉻知道他的脾,心中厭惡,上卻說道:“明天都年三十了,等過了年再說吧。我發新年祝福消息的時候,試著跟管瞳提一提。”說的跟真的一樣。
荊海波這才順了氣:“明天晚上確定不回來吃飯了?你鄧阿姨親自下廚,準備做好大一桌菜。”
“我冒還沒好,就不出門了。到時候傳染了你們,都過不好年了。”
荊海波想想也是,如果荊鉻傳染了管佳,那也不合適,又叮囑一句:“你跟管瞳也不要接,大過年的,別把人家傳染了。”
掛斷電話,荊鉻把手機扔進柜里,心想,這人也真夠自私的,讓親兒子幫著辦事,連生病問候都舍不得說,還讓別傳染別人。自己在荊海波眼里,真是狗屎不如。
喻春雨此時替上荊鉻,在廚房里給管佳幫忙,管瞳從自己家里找來很多瓜果零食,在茶幾上擺盤。
小公寓里一下有了家的溫馨,荊鉻心里暖暖的。
管瞳:“家里打的電話?”
“胡說八道什麼,我家里人可都在這屋里呢!”荊鉻接過管瞳手里的糖果幫著擺盤,“那個人打電話來,想讓我安排他和管媽見面。”
管瞳急得跺腳:“你可不能吃里外。”
“放心,我什麼都沒告訴他。不過還是要防著他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做派,所以我先穩住他,拖字訣。”
管瞳這才放心:“荊總這個人臉皮可真厚,吃著鄧總給他做的飯,還想著和前妻見面。極品!”
廚房里香氣四溢,蒸屜里氣息朦朧,房間里歡聲笑語,這就是荊鉻想要的家的煙火氣。轉瞬就到了年三十,荊鉻心里那個甜啊,真是語言難以形容。只見他從早到晚角都含著笑,管瞳看了都直搖頭,還悄悄拍他,把照片發給路渲染。
“看吧,荊經理轉了,從職場腹黑大佬,變‘媽媽請再我一次’小可憐了!”
“真替他高興,他今年算是得償所愿了!你拍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影響他自由發揮。”
管佳其實不會做什麼大菜,但是有喻春雨這個馬屁在旁,又有荊鉻幫著百度做菜教程,還有陸渲冉準備的無敵多的原材料,最后呈現出來的效果非常不錯。
這樣組合的一家人坐在小客廳里,一邊吃年夜飯,一邊看春晚,歡聲笑語不斷。荊鉻回想過去二十年的春節,回想自己缺關的年時期,落落寡歡的青年時期,臉上的笑意掩蓋下,是眼底忍住的熱淚。
看完春晚是守歲。管瞳親自下廚,給每個人做了一小碗守歲面,自稱這是寓意長長久久。荊鉻將碗里的湯喝的一滴不剩,蔥末子都了個干凈。
喻春雨看著荊鉻狼吞虎咽的樣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碗里的面:“沒那麼好吃啊,就很一般。要不我嘗嘗你碗里的?”
荊鉻以筷子為武對著喻春雨,喻春雨趕出招牌式微笑。“好啦好啦,不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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