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原本以為可以搬到公司宿舍,結果今天聽到的消息是說要排隊等位子。我明天去找房子,還是自己租個小點的單獨住算了,安靜些。”一提到夏星最頭痛的問題,立馬蔫了。
“拿著。”張莉將一串鑰匙放到夏星手上。
“什麼?”
“住我那吧。”
“那怎麼行?你那可是豪宅,我出不起房租。”夏星連連擺手。
“誰和誰啊,還客氣什麼?我出國了,租給別人我還怕弄壞了我的裝修,空著也是空著,房子沒人住沒人氣容易壞,你就安心住著吧,關鍵是早點找個好男人嫁了,我已經和業公司打好招呼了。”張莉將鑰匙放夏星的包里。
“夏星,你去住吧,現在你有難,咱們姐妹就別講客氣了,等你東山再起,你再報答吧。”周曼也在一邊勸夏星。
夏星接過鑰匙,死命忍著眼淚,關鍵的時候,還是好姐妹給最熨的安。
張莉畢業后在一家報社當了一段時間的記者,在一次報社和企業的聯誼會上,認識了功商人黃達明,45歲,離異。夏星說年紀差不多可以當爹,但張莉說年齡不是問題,長相不是問題,能讓過想要的生活才是重點。現在,心想事,終于功上位為了黃太太,這次黃達明到國外辦公司,跟著出去生孩子。
周曼畢業后當了一名中學老師,格恬靜,這個職業很適合,當年,夏星和周曼一起考的教師資格證,只是走了自主創業之路,但也曾在培訓學校當過幾年兼職老師。
三人抬杠打趣,鬧歸鬧,終歸想到張莉的出國,還是依依不舍,這些年,三個人不管大事小事總是湊一起,有事一起商量,覺是個依靠。
“星星,你什麼時候搬?我那房子已空了一些時候了,你進去前要好好搞搞衛生。”張莉提醒夏星。
“我明天去搞衛生,后天搬吧!”
“我可能幫不上你忙。”張莉對夏星說。
“我明天也有課,畢業班,你知道的。”周曼也面難。
“你們別擔心,我沒多東西,就一些書,一點服,打個車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要了,看著煩心。不需要幫忙,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整理吧!”夏星說得很干脆,有些人,需要忘卻,有些東西,需要丟棄,要好好整理,有些記憶,需要塵封,從此,輕裝前行。
“莉莉,是你收留了我這個流離失所的人,我激不盡!”夏星真誠地握著張莉的手。
“別這麼說,當年我失,是你收留了我,我們在一起睡了小半年。星星,我真的為你覺得憋屈。好好生活吧,以后你和周曼多聯系,周曼,看著點,別讓再遇人不淑。”張莉有些傷,雖然對往后的新生活充滿期待,但眼前還是有說不出的離愁別緒。
“放心吧,在哪跌倒在哪爬起來。我啊,決定獨主義。至三五年不男人這兩個字。”夏星狠狠地喝了一口咖啡,那一個苦,但也沒有的心里苦。
“那個楊錦你準備就這樣放過他?”
“當然也想找到他啊,電話早關機了,聽說出國了。再說我咨詢了律師,他走的每一步都心算計好了,我要取證不容易。算了,我現在最主要的是過好當下。有了閑功夫再去慢慢理順。”夏星不想再過多的去想過往,向前看,才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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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璃第一次見程紹堂,是在大一入學宿舍裡。 舍友家境不俗,與她天壤之別,他是她舍友的表哥。 立在窗邊聽舍友抱怨,百無聊賴擺弄桌上馬克杯的男人,懶散抬眸,窗外陽光灑在他黑色發絲之上,格外令人心動。 唐璃低聲道:“這是我的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長指放下杯子,慢條斯理道:“抱歉。”後來那個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大學兼職,唐璃站在碩大廣場中.央賣花,十元一束,都是她親手包紮。那天下了點兒小雨,她單薄的襯衫被打濕,路人行色匆匆,對她視而不見。凍到牙齒發顫時,修長的手指映入她眼簾,在涼風密雨中,塞給她一把傘。 她說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為交換。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背影,以及——另一位撐著傘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紅齒白。她接過了那束向日葵。他們談了一場地下戀,歷經十月,在萬物生長的初春開始,大雪紛飛的隆冬結束。分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到她,於是在某次家族晚宴裡,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表妹。表妹說:“表哥你是在說唐璃嗎?她轉了專業,還轉了宿舍,聽說下學期要去國外做交換生,歷時兩年。”程紹堂一言不發,心臟如同被人悶聲一錘,饒是他表面偽裝得再好再無恙,夜深人靜時不由得思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一別數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貴為甲方,她明艷得體身為乙方人影錯動中匆匆一眼,視線交錯,點頭問好,心中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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