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棄尸現場看看。”晏暮青說。

“不知道封鎖解除了沒有。”阿百還在他自己的猜測里驚魂。

“去看看。”

阿百這才加了油門而去。

拋尸現場在荒郊，警察的封鎖線已經拆除了，晏暮青和阿百在荒地里四查看。

找了幾圈后也沒發現什麼，阿百便道，“不會有什麼了，關謹琰這個人很細致，他查過的，基本上不會有。”

晏暮青卻仍然盯著地上看，眉頭越皺越。

“晏先生。”阿百輕喚。

“回去吧，的確沒什麼了。”晏暮青轉往回走。

一路，晏暮青都沒有說話，阿百看得出來，他在思考，所以也沒打攪他。

回到家，看見許家的車還停在原，原來馮汐和許默滄還沒走。

晏暮青皺的眉在進家門的時候松弛開來，里面傳來許自南逗恩恩的聲音，溫，自他眼里彌漫開來。

“恩恩！”他輕輕了一聲。

一樓的客廳里，許默滄、馮汐和許自南在跟恩恩玩。

許自南看見他，眼睛彎了月牙一般，抱著恩恩走向他，“爸爸回來咯！爸爸回來咯！”

晏暮青看著，心里莫名一疼，這一次，沒有響應許自南的暗示去抱恩恩，而是將抱進了懷里，當著馮汐和許默滄的面，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許自南頗覺意外，是要把恩恩給他抱的，自從有了恩恩，他眼里不是只有恩恩了嗎？好幾次可是都吃醋了的。

“怎麼不抱兒呀？”眉眼間俏無比。

他沒說話，只是在撅起的上又親了一下。

許自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親一下也就罷了，這親來親去的，爸爸媽媽還在一旁看著呢，不由把恩恩往他懷里送，“今天恩恩可興了，快玩了一上午！就是不睡覺！”

晏暮青目如黏在了臉上一般，溫和一笑，“我來哄睡。”

懷中抱著兒，和一起走到岳父母邊，了聲“母親”。

馮汐如今每天都笑得很是滿足，再也沒有從前郁的樣子，此刻拉著許默滄道，“暮青回來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都出來一上午了。”

“好，走吧。”許默滄起，把馮汐抱起，抱至一旁的椅上。

馮汐和許默滄走后，恩恩在晏暮青懷里慢慢睡著。

許自南在一旁看著，冒著酸氣，“還真是爸爸懷里舒服些啊！得了，你以后哪也不去，就抱著你兒得了！”

晏暮青一手抱著恩恩，另一只手過來攬住，低頭在臉上又親了一下，“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你們母倆，永遠。”

“你今天怎麼回事啊？酸得不行！小心點，別把恩恩掉地上了！”許自南見他一只手抱著兒，實在擔心。

“不會。”他反而摟了，“你們倆我誰也不會掉！”

“……”覺得不對，凝視他，“晏暮秋的案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他輕輕了的臉頰，“只是覺得，更珍惜了。”

許自南仰著頭，被他這句話幸福了一臉，“把恩恩放床上睡去吧。”

他想了想，“嗯。”

晏暮青把恩恩放進小床里，轉卻將抱住。

“怎麼了？”覺得他今天實在是奇怪。

“晏暮青……別鬧了……我……我……”有些抵制不住了，目如水，聲音破碎。

他抓住了的手，著的臉，“別，抱抱就好。”

從緒激到漸漸平復，晏暮青終于平靜地凝視著的臉，手指挲著臉上的皮，“南兒，有些話，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嘛？一天都這麼奇奇怪怪的！你想說就說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不是最聽你話的嗎？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乖乖聽著。”許自南拉下他的手，他這麼著，固然溫馨，可這樣的形，卻讓有些心慌。

“沒什麼。”他仍然只是抱著，“南兒，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和恩恩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邊，有時候，我的行為在你看來并不一定是對的，但是，并不會改變我怎麼對你，我只想，永遠跟你和恩恩在一起。”

許自南笑了，“你本來就是這樣啊，你從前對我做的那些，我什麼時候覺得你是對的了？但是我都聽你的了，因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晏暮青擁住了，不再說話。

那天晚上，晏暮青通宵沒有睡，恩恩也很鬧，每次哄過恩恩之后，他就躺在床上，蹙眉深思，許自南幾度醒來，都看見這樣的他，卻不知他是為了什麼。

如果可以說，他一定說了。經歷了這麼多，已經明白。

所以，他不說，也不會再著他追問，只是出手臂來，抱住他，佯裝依然在睡。而他，則回應的擁抱，輕輕吻的臉。

第二天，便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恩恩醒來后他笑容滿面地抱著恩恩去洗澡，洗完澡還跟恩恩玩游戲，給恩恩喂牛，直到恩恩睡著，他還抱著親的臉。

后來，馮汐和許默滄來了，晏暮青和許自南下樓陪他們說話。

因為恩恩睡著了，馮汐沒法和玩，馮汐還郁悶了一小會兒。

大約恩恩昨晚鬧得太厲害，今天格外累的緣故，一直睡得很好，馮汐待了好一陣也沒能有機會跟恩恩玩，最后只好抱憾回去。

阿百幫把椅推了過來，許默滄把抱上椅，說好明天再來陪恩恩。

“我媽媽真是對恩恩好溫，我小時候都沒這待遇，我媽那時可兇了！”許自南看著馮汐遠去的方向慨。

“嚴厲那也是盼著你才，哪有母親不疼小孩的？”晏暮青笑著刮了刮的鼻子。

許自南覺得晏暮青說這話的時候，父親范十足，老氣橫秋，不問道，“那你呢？你會怎樣管教恩恩？”

晏暮青眼中流出憧憬的芒，“我會讓自然長，做喜歡做的事，給想要的一切。”

“不學鋼琴？不跳芭蕾？不去貴族學校？”

晏暮青眉梢一挑，“喜歡就去，不喜歡就不去。”

“那你會罵打嗎？比如闖禍的時候？”許自南已經有點酸了。

“哪個小孩不闖禍？不打。”說完還想起了什麼，立即警告的語氣，“你也不許打罵！不然……”

不然怎麼樣已經沒說了，可是許自南已經酸氣棚，“不然怎樣？”

“不然我打你！”晏暮青故作嚴肅狀，把拉起來在屁上猛拍。

許自南尖，拍打著他十分不樂意。

兩人鬧了一陣子，許自南趴在他口安靜下來，仍然幾分郁悶的語氣，“怎麼會有這樣的爸爸？我覺得我投胎投錯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開玩笑過火，這是對媽媽的大不敬了，忙吐了吐舌頭，心里念著，這是開玩笑，媽媽不會介意的。

晏暮青聽了，卻把抱了，“傻丫頭，恩恩我都舍不得打，我舍得打你嗎？你在我這不也一樣？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想想也對！

許自南仰起頭，挑眉，“那我現在……想做一件事……”

晏暮青看著，“不可以！”

“……”許自南瞪眼，“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你還能想什麼？”晏暮青的眼神很是鄙視。

許自南無語了一陣，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想法，想惹惹他的火，給他一點懲罰……

“晏暮青……”趴倒在他懷里，撒著，“你有時候可以假裝不知道，讓我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