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南心中震驚,反握住馮嬸的手,“別擔心,馮嬸,不會有事的。”
馮嬸微微點頭,“我也希沒事,現在夫人已經了這樣,再發生什麼,這個家還能承得住嗎?還有小南你,馮嬸只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波及到你,你已經嫁到晏家去了,這是好事,晏家有能力保護你,所以,有什麼事兒,不要跟姑爺鬧太僵,也不要因為這些事兒跟姑爺生了嫌隙,你是晏家的媳婦了,只有跟晏家的人齊心合力綁在一起,下半輩子才能安穩啊!”
許自南原本稍微平息的心又有些了,“知道的,馮嬸,你放心吧,我跟姑爺沒什麼事兒,就是斗斗鬧鬧小子而已,你也看到了,姑爺可曾生大氣了?”
馮嬸聽到這里,似乎稍有安,含淚而笑,“那倒是,我看姑爺脾氣好著呢。”
“嗯。”隨便敷衍了一聲。脾氣好?的確是好!霸道得好!“我先去畫廊了,馮嬸回見!”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馮嬸在后叮囑。
上了車,小麥早已得了指示,載著往畫廊而去。
到畫廊的時候,晏暮青所說的那個朋友還沒來,時候還早,店里也還沒有生意,笑笑捧著個小卡不知道在看什麼。
“干什麼呢?”許自南走過的時候,笑笑還在神,竟然沒看見。
笑笑被嚇一跳,一看是,激不已,“南姐!好人啊!”
“什麼東西?”看著那卡片上的漫畫,看起來更像廣告啊!
“是時間老板的雙皮故事啊!”笑笑把卡片遞給看,“原來神老板之所以開甜品店,都是為了一個姑娘,太了,如果有誰對我這麼好,我死了都值!”
“醒醒!今天有個大客戶要來!”許自南聽說是時間的故事,頓時沒了興趣,今天本來就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笑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仍堅持把卡片塞給,“南姐,你看看嘛!我們學學他們的營銷策略也好啊!”
許自南無奈,只好接過卡片,敷衍笑笑,看了起來。
“一張一句話,寫給時的寄語,原來每一份雙皮都有一個故事啊!南姐,我要把所有的卡片收集齊,就能換一份大禮了!”笑笑還在那花癡。
許自南一張張地翻那些卡片,原來,這是對面那家時間甜品店發出來的卡片,每賣出一份雙皮都會隨贈一張這樣的卡片,每張卡片上寫著一句話,比如,現在手上這疊卡片就寫著以下這些:
嘿,你好嗎?時。
不要問我時是什麼,是人?是我的甜品店?都是,都不是,它是我心中的唯一。
時,是那個吃雙皮的孩。
你說雙皮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其實我知道不是,只是我買不起更好的給你吃。
102個日子,你陪我一起苦過。
我說過要學會做最好吃的雙皮給你吃。
我會做了,你卻不再。
我擁有的,只是和你一起的時,那段回憶。
我還留著你給我畫的,長著翅膀的小老虎頭像。
我開了家甜品店,親手做你吃的雙皮,你卻不知道。
可我相信,每天102份,總有一天,總有一份,會被你嘗到。
那是我,終生所愿。
許自南不得不佩服笑笑,數了下,這是十三句話,十三張卡片,其中還有好幾張重復的,笑笑按序把它們排起來了,就像念小學時總做的語文習題,將一堆打的句子重新排列一樣。
笑笑是掉進時的坑里,一癡人了。
當然,憑連句段這點還算癡,嘆的,想問的,是……
“笑笑,我想知道,這都20多張卡片了,你一天買多份雙皮啊?”好吧,這才是想知道的。
笑笑眨了下眼睛,“今天買了五份,才吃兩份,還有三份在那你要嗎?”
“……”無語,“那昨天呢?”
“昨天買了十份……”笑笑嘿嘿一笑。
“你是打算一天三頓都吃雙皮了嗎?”只想用一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姑娘:瘋狂。
這世上有很多讓人為之瘋狂的執念,可為雙皮瘋狂的人,卻只有這麼一個了……
“嘿嘿嘿……”笑笑笑起來還有著未曾褪去的******稚氣,“為了禮啊!”
“不是積滿三十二個頭像就能換禮嗎?你換到了什麼?”
笑笑猛點頭,“有啊!一個記事本哦!很漂亮的!限量版!神老板自己設計的!自己做的!要不要我拿給你看看?”
沒有興趣看,只是把一疊卡片還給笑笑,“你還是去吃你的雙皮吧!”
笑笑接著卡片,眨著眼睛,“南姐,你幫我消滅兩份唄?要不一份?”
“……你終于知道膩了嗎?”一天三頓雙皮……虧笑笑得了啊!
“謝謝南姐!”笑笑捧了兩份過來,“不是膩啊!是快點吃完,我下午可以再去買幾份!”
“……”許自南徹底服了,推開的兩份,“那還是你自己吃吧!我不能助紂為啊!”
“南姐!你這怎麼助紂為呢?這分明是助人為樂啊!南姐,你幫幫我吧!真的好吃!你一次還沒吃過呢!”笑笑纏著說。
被纏得沒辦法,只好嗔了笑笑一眼,勉為其難助人為樂了……
的確還沒吃過時間的雙皮,上一次特意聞名而去,可是沒有吃到就因孟白而不快打道回來了。
真的有這麼好吃嗎?
懷著質疑嘗了一口,不得不承認,客觀上來說,這真是吃過的最好吃的雙皮……
“怎樣?好吃吧?”笑笑期待地看著,那種覺,倒像這雙皮出自笑笑之手似的。
許自南不以為然,“雖然還不錯,可你那麼張干什麼?又不是你的店!”
笑笑再度傻兮兮地笑,“雙皮好吃,故事更人啊!”
笑笑的心許自南還是理解的,自己狂熱喜的東西,總是希得到別人的認可,這和孩們追星一樣的,喜歡某個明星,就希別人都喜歡,但凡有誰說句這明星不好,立刻就會開撕。
對別人喜歡的東西表示尊重,是一貫的習慣,所以,并沒有去說笑笑的不是,只是覺得笑笑真的迷得過火了,“笑笑,還好這甜品店就在我們對面,不然,每天繞路去買雙皮,你工資可以全花在這上面了。”
笑笑吐了吐舌,“所以說,這是緣分嘛!南姐,你有沒有見過時間的老板?”
孟白?
當然見過!笑笑自己也見過啊!不過,當然不會這麼說,“沒有。”
“可惜了……”笑笑不無憾,“南姐,你說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神呢?我覺得跟你肯定有點關系的。”
許自南馬上警覺,“笑笑,別瞎說,我不認識,在我前二十多年也沒有關于茶的故事!”
“也對……”笑笑更覺憾了,點著頭,然而,轉瞬眸一閃,“南姐,你說,晏先生神通這麼廣大,應該沒有他不認識的人吧?他能不能打聽出來時的老板是誰啊?”
“……”主意打到晏暮青那去了……搖頭,“笑笑,如果你還想繼續干下去,就別這個念頭!”
從來沒告訴笑笑,晏暮青說倆加起來是個井字這件事,如果笑笑膽敢打這個主意,這個井字就全歸笑笑一個人了,那笑笑也離走人不遠了,晏暮青可是早有這個建議的……
笑笑只好沮喪地垂下了頭。
畫廊門口,一輛車停下來,車里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朝著畫廊而來。
許自南看見了,從這車,再到這人的穿著,估著就是晏暮青說的朋友了,此刻,只想嘆一句,他的朋友,還真是……有年紀了……
“請問,晏夫人在嗎?”男人進來后問。
站起,“您好,我就是。”
男人馬上笑了,“你好,鄙人姓文,是晏先生介紹我來的。”
笑笑也收起了的花癡之心,起來待客,“文先生啊,上次您來過的。”
“是的,這一次是想定下一批畫來,有勞晏夫人了。”文先生謙遜地道。
“您客氣了。”許自南微笑,晏暮青的朋友,跟他本人都是同款……
許自南領著文先生看了一圈畫,可是不曾想,文先生卻指定要的畫,而且也提到了畫壁畫這件事。
許自南有些為難,在藝這個領域里,古往今來,古今中外,多藝家大畫家,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說實話,不是那麼自信。
“文先生,說真的,您不要再考慮一下嗎?或者您并不了解我的畫風,也許,我的畫不太適合。”委婉地提醒他,總不能說自己的畫不怎麼好,砸自己招牌。
文先生卻很篤定地說,“不,其實是我兒要的,更喜歡你這種畫風。所以,有勞晏夫人了,一共是十六幅畫,用來掛在店里的,另外,的店大堂想畫一副壁畫,晏夫人什麼時候有時間,煩請去店里看看。至于價格,晏夫人請放心,就沖我和晏老弟這份,也不會虧了晏夫人的。”
“這樣啊,那好吧。”有人賞識的畫,許自南不會傻到不接,至于價格,倒真是好說,如果這個人對晏暮青很重要,白做也不是不可以。當然,這并不代表跟晏暮青和解了,只是有一點馮嬸是說得很對的,和晏家是綁在一起的,利益與共,所以在利益方面,也會最大化地替晏暮青考慮。
“時間很急,兩個月之就要貨,所以夫人這兩個月會十分忙碌。”文先生又道。
“沒關系,我盡力而為。”許自南算了一下,兩個月真的十分趕,十六幅畫,一副壁畫,真的有點趕……
“那我們就說定了,文某先行告辭,今晚約了晏先生共餐,夫人如果有空,也恭候夫人臨。”
“好的。”許自南微一沉,答應了。
不管怎樣,外人面前,和晏暮青是夫妻,而且得是恩夫妻。
下午的時候,晏暮青果然來了電話,直接打到店里,笑笑接的,再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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