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男人的生理需要這個問題，甚至想到他不需要，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可以得到滿足？這并非沒有可能，如果真的這樣，難過嗎？

認真地假設了一下，好像有一點兒不舒服，但是還不至于難過到要死要活。不記得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話：豪門夫人之道，最重要的一個字就是“忍”，忍不能忍之事，容不能容之人。而這句話對來說，似乎并不難。

現在，果真覺得母親給做的選擇是正確的了，如果嫁給一個深的人，能做到“忍”嗎？即便能，也得經歷多剜心刺肺的痛？結果，必然跟母親一樣……

這一晚，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胡思想里睡著的，但無論怎樣，都沒有轉過去，也沒有離開床沿，甚至記得，胡思想的最后，給自己定了個任務：回去以后要好好理一理，哪些是晏夫人該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得擬個晏夫人守則出來。

從沒過問這次旅行的行程安排是怎樣，也沒問第二天去哪里，晏暮青把帶到哪里就是哪里，而這一次的第二天，他將帶上了回程的路，也沒有毫異議，跟在他邊，乖巧而聽話。

他的警告或者說忠告銘記在心，沒有再跟阿百多說一句話，以致，從麗的小鎮到米蘭機場，整個行程都是沉默的，一如他要的那樣，端莊，典雅。或者就像他所說，假裝端莊和高貴，可是，裝，誰又不會呢？他說在他那兒，他可以包容，但是，如果需要一個人來容忍自己的所作所為，那是多失敗？對他而言，的行為又是多討厭？不，的自尊和家教都不能讓自己為一個討厭的人！

機場漫長的候機時間，安靜地捧了一本書在看，他不喜歡玩手機，知道，所以不玩了，手里這本書是意文版有關文藝復興時期藝的，B格很高，適合裝。

“這次出來開心嗎？”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微怔，沉默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在問，想了想，其實的確是很開心的，“開心！”說完，覺得哪里不妥，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然后，就是無盡的沉默了，一直到回國。

重新踏上悉的土地，連空氣都變得親切起來，回到晏家的時候是半夜，晏家一片沉寂和黑暗，也好，旅途勞累，好好睡一覺，再來應酬晏家這一大家子人吧！

可是，沒想到，這一覺又睡得昏天黑地，最后還是徐姨來，“大，大爺讓我來您，請您盡快準備好，今天你們要回許家。”

許自南被驚得從床上蹦起來，倒不是因為要回娘家，而是因為自己睡過頭了！為晏夫人怎麼可以睡過頭！想起新婚第二天那頓早餐，心里就直打鼓，不知道今天等著的又是什麼！

用十分鐘的時間飛快完梳洗和換，直奔樓下。

出乎意料的是，樓下一片安靜，站在樓梯上，自責不已，沒錯，的確是晚了，而且晚得離譜，已經中午了，誰還等著吃早餐？

晏暮青連午餐都用過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出去這麼久，茶幾上厚厚一疊報紙，大概夠他看一上午了……

許自南立即自覺地走到他邊認錯，“對不起，晏大哥，我起晚了，我明明定了鬧鐘的，不知怎麼沒響……”說到這里又覺得任何理由都是借口，于是直接認錯，“我錯了，以后不會了。”

晏暮青看了一眼，報紙翻頁，“倒時差，正常，先吃東西。”

“嗯，謝謝晏大哥。”

乖乖去吃的午餐，沒用太多時間，也沒敢狼吞虎咽，這兩種行為都是錯的，明白。

所以，晏暮青沒有等太久，就已經致且神地回到他面前了。

他沒說什麼，領著出發。

回娘家的時間原本應該更早一點，至習俗是這樣的，但大約晏暮青已經和母親達一致了吧，母親大人都沒意見，也就無需心了。

而事實上，嫁給晏暮青，這類瑣事的確是不用心的，怎麼回，需要帶什麼東西，他全都辦得妥妥當當，只會讓風風回門，絕不會讓失了面的。

許家早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車一到，他們還沒從車里下來，門就開了，爸媽在門口等。

“南兒！回來了！”一只腳剛著地，母親馮汐便迎上來，椅自斜坡上下來，飛快。

“媽。”許自南的眼眶不由自主有些潤，母親上特有的淡雅香味，對而言，有著催淚的功能。

馮汐擁了，對晏暮青溫和一笑，“暮青。”

“母親。”晏暮青很客氣。

對，客氣！許自南覺得自己用對了詞，的確是客氣，客氣得過頭了，現在還有人能把“母親”這個詞當做口語來用的，大約也只有他了，別無分號，不過，卻挑不出錯來，他于禮于節都沒有錯，不是嗎？

“進去再說吧！”馮汐攬著兒，一家三口準備進屋。

許自南的父親許默滄還站在門口，晏暮青仍是十分有禮地頷首，“父親。”

許默滄并沒有應聲，轉進去了。

氣氛略微尷尬，不過晏暮青卻并沒有不自在，立在門邊，如常平靜，此刻更多了一分謙和，乃教養甚佳之人于長輩前的本能，他的確是夠優秀。

“不用理他，進去吧。”馮汐微笑，如和風。

許自南心中已起微瀾，各種緒阡阡陌陌，紛繁復雜。母親是個讓人如沐春風的人，無論對誰，說話都是溫溫，輕言細語，是真正的優雅，真正的有教養。比如，去餐廳吃飯，母親會對服務生謙和地說謝謝；烈日下開車，經過有清潔工，會打開車門給人一瓶水，而且，母親這麼做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施舍的痕跡，很平常很友好，就像看見一個朋友了需要喝水一樣。

可是，這樣一個母親，卻獨獨對父親冷淡疏忽，甚至，有時候不分場合。

知道，是父親對不起母親在先，傷了母親的心。

在記憶里，從前的父母不是這樣的。曾經的父母恩得讓人嫉妒，常常會聽到父母朋友間的打趣，總是用“只羨鴛鴦不羨仙”來評價他們的，而事實上，母親溫婉可人，父親風度翩翩，真乃一對璧人，而母親曾以夫為天，將父親捧在心坎上，兩人從未紅過臉，即便后來父親傷了母親，母親也從不曾與父親爭吵，只是，一切都變了而已……

不知道，母親為什麼選擇了原諒，而雖然原諒，卻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日子了。

有沒有怨恨過爸爸，好像沒有覺了，可是是父母的兒，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事，都希爸爸媽媽能開開心心的，尤其是媽媽……

眼眶又了，低頭看了眼如今還不到自己口的媽媽，心里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