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珍回到村里,已經天黑了。
背著一個書包,沒舍得坐車,一路步行回來。
宋蘭月剛做好飯,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韓摯,你趕開門。”
韓摯打開門就看到了李慧珍。
“李慧珍,你怎麼回來了?一個人嗎?以后不要一個人回來,不安全。”
李慧珍看到韓摯笑了笑,然后進來,“今天事有些急,臨時沒找到驢車。蘭月呢?”
韓摯回答:“在廚房里盛飯的,趕洗洗手一起吃飯!”
聽到李慧珍的聲音,宋蘭月也從鍋屋那邊跑過來,“慧珍,你怎麼過來了?”
“韓摯,你去盛飯,再拿兩腌黃瓜,我馬上過去調腌黃瓜。”
韓摯點頭,“行啊,你們先說話,我去忙!”
宋蘭月在洗臉盆里面倒了水,“慧珍,洗手,一會兒咱們吃飯!你急匆匆趕過來,有什麼事啊?”
李慧珍回答:“上次你去縣城的時候,讓我幫忙打聽紡織廠的劉小文。”
“劉小文怎麼了?”宋蘭月急忙問,宋三剛收到了信,老支書在村委會要檢查信件容,正好宋蘭月有事,然后就看到了劉小文寫信,里面提到了紡織廠。
想到李慧珍在紡織廠工作,宋蘭月去縣城的時候拜托李慧珍幫忙打聽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劉小文。
宋蘭月猜測前世宋三剛大變,跟劉小文有莫大關系。
李慧珍回答:“劉小文是我們二車間劉主任的二兒,不過大兒不是親生的,原配妻子生病去世,留下十歲的兒,兩年之后再婚,再婚對象帶回來一個兒,比劉小文大兩歲,今年十八歲。”
“劉主任和二婚的妻子又生了一個兒子,今年三歲,生活開支大,都不能辦理退休,讓出一個接班的位置。劉小麗就要下鄉,劉小麗要死要活不愿意,劉小文的繼母徐桂花,也不說話,就抱著兒子哭。”
“劉主任沒辦法,就要讓劉小文下鄉。可劉小文剛剛十六,年齡沒到十八,也不愿意。的繼母徐桂花帶著兒子直接回娘家了,劉主任就打了劉小文。”
宋蘭月眼鄙夷,“有后媽就有后爹啊!現在有了兒子,兒算什麼!劉小文有外家幫忙嗎?”
李慧珍搖頭,“沒有,劉小文的外公外婆是省城的,好像被打倒了,幾年沒有音訊了,估計幫不上忙。這劉小文的名字報上去,就要下鄉了。”
“對了,蘭月,你讓我打聽劉小文做什麼?你跟不認識,沒有集啊?”
宋蘭月見家里沒有外人,這才小聲說:“劉小文跟我家三剛是同學,平時還有書信來往。有一次還給我家三剛寄錢,讓宋三剛好好學習養豬技。”
“我覺得這姑娘不管對三剛有沒有想法,但這對三剛真好,所以我就想打聽一下。現在這姑娘有麻煩了,我得告訴三剛,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李慧珍一愣,眨眨眼睛,想到了劉小文小小的個子,再想想長得高高的宋三剛,不由得一笑。
“或許兩個人有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幫三剛。如果劉小文注定要下鄉的話,來咱們村也行啊。咱們村里有那麼多營生,日子比城里還好呢!”
宋蘭月指了指放置糧食的屋里,“剛剛分糧食了,我和韓摯分到了一千六百斤的玉米和三百斤的稻谷,師傅六百斤玉米,一百斤稻谷。”
李慧珍大吃一驚,“天哪,咱們村里為什麼分這麼多糧食啊?”
宋蘭月笑著回答:“因為村里有平菇,社員能分到錢,所以今年公糧,只了征購糧,沒派購糧,所以分到糧食就多。”
李慧芳很高興,“真好,蘭月,你也別羨慕城里了,咱們村里能分到這麼多糧食,比城里還好呢。”
“我還給你帶來幾塊布,給你和韓摯,王大夫做服。以后需要這些,盡管跟我說。”
宋蘭月不客氣,“行,我才不跟你客氣,但你這些也要花錢買的,我給你錢。”
李慧珍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蘭月,幾塊布是我們廠里的一些殘次品,不要票的,價格也不貴。”
“你要是給我錢,那我就生氣了。當初你悉心照顧我,我啥都沒有,也沒給你錢。”
見李慧珍要生氣了,宋蘭月不敢提錢了,“好,以后有好東西都給我,我可貪心了,一分錢都不給你。”
李慧珍抿一笑,知道宋蘭月不是那樣的人,“行,我不得你賴上我。”
剛剛蒸出來的玉米饅頭,配上豬油炒的土豆,還有酸黃瓜,都已經端上桌。
王大夫看到李慧珍來了,也非常高興,“慧珍,在工廠做得還順心嗎?”
李慧珍點頭,“還行,他們都知道我是關系戶,不會為難我。我平時低調,又勤快,所以在單位的后勤還不錯。”
“有些殘次品的布,我也能撈著,反正啥好都不了我的,一個人的工資,我花一半,還能攢一半。”
“那我和蘭月就放心了。”王大夫笑道,“馬上天冷了,皮比較干,我熬了一些涂臉的東西,晚上涂在臉上,第二天洗掉,再涂上一層雪花膏,保證臉不干。”
“謝謝王大夫。”李慧珍笑道,的長相本來就很好,在縣城工作,坐辦公室,不用曬太,而且吃得住的都有保障,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雖然有些風言風語,但那些人只敢在背后議論,不敢在面前議論,都不在意。
蘭月有句話說得對,死都不怕,就沒有什麼能讓害怕!
吃過飯,宋蘭月讓韓摯,去把宋三剛過來。
宋三剛也剛吃過飯,心里忐忑,不知道大姐什麼他?
仔細想想最近努力做事,沒有耍。
走出村子,宋三剛終于忍不住,“姐夫,我姐我有什麼事兒啊?”
韓摯似笑非笑地看向宋三剛,“三剛,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談了?”
宋三剛一聽姐夫的問話,頓時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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