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和孟縉北回了住,一樓大廳除了前臺有個工作人員,再看不到一個人影。
煙花秀正熱鬧,客人都過去了。
阮時笙本來是要上樓的,但孟縉北牽著的手,朝著餐廳方向走去。
有點意外,“你了嗎?我還不太。”
孟縉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過去看看。”
餐廳很大,此時連服務人員都不見人影。
孟縉北帶著找了個位置坐下,他自己沒坐,手按在肩膀上,“你等一等。”
他折朝著點餐臺走去。
阮時笙轉頭看著他,見他走到那邊了兩聲,有服務人員出來,倆人低聲談了幾句。
幾秒鐘后,對方點頭,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他往旁邊走去。
孟縉北幾步之后回頭看向,“在這里等我,馬上過來。”
他跟著那服務人員離開,看著好像是去后廚的。
阮時笙收回視線,把手機拿出來,將剛剛拍到的視頻從頭到尾看一遍。
當時躲在貨架子后邊,角度找的好,將阮修亭拍個真切,甚至他說的話都清晰的錄了進來。
倒不是想給二房那邊看,早就知道阮二在外邊不老實,若是有心,早就挑撥他們了。
暫時留著,覺早晚能用上。
想了想,把電話撥給了阮城。
那邊很快接了,聲音帶著調侃,“還能空給我打個電話,真是不容易。”
他問,“那溫泉山莊好玩嗎?”
“還行。”阮時笙說,“溫泉泡著很舒服,解乏的,有時間你也過來。”
阮城笑了笑,“再說吧,太遠了,來回一趟麻煩,不愿意折騰。”
“你還不愿意折騰。”阮時笙接話,“你二叔那麼大歲數都能折折騰騰的往這來,你怕什麼折騰?”
阮城有點意外,“二叔去了?”
他又問,“你看見了?”
阮時笙說,“帶著他的小人,還有那個私生子,一家三口過來度假了。”
不是特意打電話說這個事,而是問,“聽說你開了個公司?”
阮城說,“開了沒多久,規模還不大。”
他順勢就提了孟縉北,說城北的那塊地皮開發方案已經出來了,孟縉北拉他了伙,很明顯的就是要分他一杯羹。
他那小公司原本參與不了太大的開發案,資質還不夠,但是孟縉北有心幫他,這些就都不是問題。
阮城說,“看吧,我現在要抱你大了。”
阮時笙有點想不明白,“你怎麼還單獨開公司了,家里的公司出事了嗎?”
“也不是。”阮城說,“家里的公司有大哥,我想出去單干。”
他似乎是了個懶腰,聲音有些懶散,“而且公司里自家人太多了,又都是長輩,做起事來束手束腳,我不太喜歡,開個小公司,再怎麼都自己說了算。”
阮時笙嗯一聲,“那倒也是。”
阮城又把話題繞了回來,“二叔也去泡溫泉了?你看到了?”
關于阮二在外邊有人有孩子的事,阮時笙是沒有跟阮城說過的,但是覺得阮城應該早就知道。
嗯了一聲,“看到了,和他的小老婆與私生子,一家三口甜甜的。”
阮城呵呵,“可真的是。”
他又說,“昨天是他和二嬸的結婚紀念日,倆人晚上出去約了個會,整的好像很恩,結果今天就來這一出,他時間管理的還好。”
阮時笙想起剛剛那個男孩子,“他那兒子也不小了,覺早晚會領回去。”
公司是阮云章和阮修亭共有的,之前倆人持一樣,后來因為聯姻的事,阮修亭拿了一些份出來給,手里稍微了一些。
可蒼蠅也是,對他們來說不多的東西放在市面上也是不小的一筆資產。
大房那邊是留給阮柏和阮城的,二房這邊,阮時笙不信他會留給阮依。
阮依早晚要嫁人,在他有兒子的況下,東西他肯定要留給那男孩子。
阮城嗯一聲,“隨他們吧,這公司我也不惦記,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
之后他問阮時笙,“孟縉北呢,在你旁邊。”
他這麼一說,阮時笙就朝著點餐臺那邊看,“有點事去忙了,現在我自己在餐廳坐著。”
阮城哦了一聲,也沒當回事,倆人又說了幾句,差不多后電話就掛了。
阮時笙隨意的翻著手機,沒一會孟縉北回來了。
聽到聲音站起,回頭看去,而后一愣。
孟縉北雙手端著個碗,大的一只碗。
阮時笙迎過去兩步,“你怎麼……”
話沒說完,因為看到了碗里的東西。
那是一碗面,上面鋪了一顆荷包蛋。
再怎麼反應遲鈍也能明白過來,這是給的長壽面。
孟縉北笑著說,“生日快樂。”
阮時笙問,“你做的?”
倆人到餐桌旁,碗放下來,孟縉北過紙巾手,“做的不太好,你將就著吃。”
阮時笙坐下,盯著面碗看了好一會才問,“面也是你弄的?”
孟縉北說,“提前學了一下,但還是沒把面抻的均勻。”
阮時笙點點頭,拿過筷子,挑著面條,沒再說話,輕輕的吹了兩下,了口。
跟外邊面館里的差不多,湯應該是心調的,湯很鮮,面條也算筋道,蛋稍微有點老了,但也不影響口。
阮時笙不是很,可還是吃了一大半,不知是不是面太熱了,燙的的眼底發熱。
阮城每年都會送生日禮,也會請吃飯,已經很用心了。
所以孟縉北怎麼給慶祝,都覺得還好。
但他親手做長壽面,連面都是自己抻的,就讓一下子還是有點不住。
面很多,最后剩的那一些實在吃不下,孟縉北接過去,連面帶湯都吃了。
阮時笙看著他,很莫名其妙的,心里的一塌糊涂。
……
阮修亭那邊又接了阮依的電話,二夫人已經進了醫院,急腸炎,不要命,但也很折騰人。
二夫人難的不行,想讓阮修亭過去。
阮修亭剛從山莊管理出來,本來就有點煩躁,又對上阮依不斷催促他回去的話,當下就有些忍不住,厲聲訓斥,“不是都送醫院去了,醫生都給開了藥,還我回去干什麼,我能給看病嗎?我回去馬上就能好嗎?”
他又說,“那麼大個人了,能不能別有點事就唧唧歪歪,別人怎麼不像那樣,我這邊工作夠忙的了,能不能不給我添?”
阮依被他嚇了一跳,沒料到他會突然發,先了一聲爸,然后說,“你怎麼了,你生氣了?”
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生氣,之前媽生病也是這樣,你都能將工作扔下跑回來,這次怎麼了?”
阮修亭深呼吸兩下,“行了行了,你要是照顧不過來就找個護工,我這邊事多,回不去,別一會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哪有時間一直接你們電話,忙都忙死了。”
他不想再說太多,直接把電話掛了。
掛完后腳步也停了,站在原地手著腰,膛起伏的厲害。
他剛剛去找了山莊的管理,讓對方查了一下,阮時笙是今天上午跟孟縉北一起住的。
所以他之前應該就沒看錯,噴泉廣場那邊確實是。
只是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
阮時笙一向與他們家不和,若是知曉,一定是要鬧起來。
他現在還不想把這件事攤到明面上,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外邊站了好一會,直到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聲音緩和了幾分,“怎麼了?”
那邊說,“你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末末一直找你。”
人的聲音溫溫,將他的燥意稍微平了一些。
他嗯了一聲,“讓他再等等,我還有點事。”
“怎麼了?”對方馬上問,“是不是有麻煩?”
趕說,“我自己帶著末末也行,如果有麻煩你就去理你的事,在這邊玩兩天,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一直都這樣,乖巧又聽話,跟在他邊很多年,沒名沒份,甚至見不得人,也毫無怨言,遇到事始終以他為先。
阮修亭聲音不自覺的又溫和了幾分,“沒有大事,你不用想太多,我一會就回去了。”
掛了電話,按照剛剛管理給的消息,他朝著阮時笙住的那棟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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