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區的車上,阮時笙坐在副駕駛,安瀾和安洵在后排。
孟縉北問,“買了什麼。”
阮時笙手邊正好有包特產,順手打開,“這個是梅花糕,我吃了兩塊,味道還行,你要嘗嘗嗎?”
孟縉北說,“來一塊。”
阮時笙從紙袋里出一塊,想要遞過去,剛一抬手,就見孟縉北瞟了一眼。
只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放在別的時候,肯定不管那麼多,直接遞給他。
但是現在,將桂花糕遞到他邊,“嘗嘗。”
孟縉北咬了一口,“有點甜。”
“是甜的。”阮時笙說,“但是不膩。”
孟縉北說,“還行。”
他又說,“再來一口。”
阮時笙又喂給他。
后邊姐弟倆誰都不說話,安瀾看向車窗外,安洵低頭發信息。
一口又一口,梅花糕吃了,又喂著孟縉北喝了兩口水。
這麼一路進了市區,安洵說,“我們晚飯沒吃,你們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不等阮時笙說話,孟縉北就拒了,“我們要回老宅,今天就算了吧。”
“這樣啊。”安洵說,“那行吧,哪天有時間再一起吃飯。”
孟縉北說好,轉而跟阮時笙說江婉知道的航班,做了一桌子的菜,等著回去吃。
阮時笙有點意外,“那他們在家等很久了吧。”
“我到機場的時候媽發了信息過來,說還差兩道菜齊活,應該會等一會兒,但不會太久。”孟縉北說完想了想,“你看媽有沒有給我發信息?”
他的手機放在中控區,示意阮時笙打開看。
手機有碼,阮時笙不知道,本沒有辦法開他的手機。
孟縉北空指紋解鎖,“一會兒把你指紋鎖錄進去,免得以后麻煩。”
阮時笙沒把他這話當回事兒,手機拿過來點開,還真有江婉發的信息。
是微信的語音,轉了文字,“已經都做好了,就等我們了。”
坐在后排的安洵突然開口,“那就不用把我們送回家,放在前面路口就行,我們自己打車也很方便,你們回去吃飯吧,別讓家里人等太久。”
還是不等阮時笙反應,孟縉北說,“也行。”
他車子降速,停在了路邊,“那就不送你們了,確實是著急回家。”
安洵說著沒關系,推門下了車。
安瀾落后一步,作慢悠悠。
他們去后備箱取了行李,安瀾又轉到駕駛位,隔著窗戶對孟縉北說,“縉北,謝謝嘍,下次請你吃飯。”
孟縉北說,“順路而已。”
安瀾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轉跟安洵離開,看都沒看阮時笙一眼。
阮時笙也不是很在意,了個懶腰,“走吧,了。”
車子開到孟家老宅,才發現不只是孟家人在,魏月也在。
江婉在院子里,魏月陪在旁,不知說了什麼,逗的江婉一直笑。
阮時笙著聲音問,“你媽還喜歡。”
“我媽?”孟縉北看一眼,接著回答了的話,“我媽和魏夫人有舊,自然就偏一些。”
“這樣啊。”阮時笙笑了,“你上次說跟你哥是同學,我以為就僅僅是同學,整了半天還是青梅竹馬。”
“那倒也不是。”孟縉北說,“魏月他們一家人之前不在安城,后來才回來。”
阮時笙砸吧,剛剛只是提一,對于況他也不是很關心,“好吧,知道了。”
下了車,江婉趕招呼他們進去吃飯,“就等你們了,做的都是笙笙喜歡的。”
阮時笙看了眼魏月,“魏小姐也在。”
魏月笑著點頭,“又見面了。”
進了客廳,孟紀雄和孟景南在沙發上坐著,應該是在聊公司的事兒,倆人表都有點嚴肅。
看到他們進來,就都起去了餐廳。
孟家人口不多,餐桌不是大長條,是四方的八仙桌。
此時,孟紀雄和江婉坐于一,和孟縉北。
孟景南坐在他們對面,魏月最后一個過來,很自然的走到他旁。
剛坐下,孟景南就站起,“我還是坐那邊吧。”
僅剩一側空著的位置,他挪過去坐下。
魏月表僵了那麼幾秒,然后有些茫然。
江婉看了看孟景南,嘆口氣,“還沒找到阿瑜?”
“沒有。”孟景南說,“一點消息都沒有。”
魏月似乎才明白,孟景南邊那個位置空著,但也不代表是沒人的。
深呼吸了兩下,調整了心態,“前兩天到阿瑤,還跟我提了姜小姐,說對不住,若是能再見面,要跟道個歉。”
江婉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魏月就說,“當時應該真的是誤會,阿瑤現在有男朋友了,聽說那男的追了很久,之前姜小姐因為和阿景鬧不開心的時候,那男人正追阿瑤追的猛,阿瑤那時候應該是有些心的,不知怎麼江小姐就誤會了和阿景。”
孟景南突然開口,“行了,吃飯吧。”
魏月嗯一聲,“好好好,不說了,我們吃飯吧。”
開局的話題不太好,就導致后邊飯桌上的氣氛也一般般。
吃完了飯,阮時笙去取了些特產,有專門買給江婉和孟紀雄的,當然也有孟景南的。
看著魏月,“抱歉,不知道魏小姐在這里。”
上說著抱歉,面上卻神淡淡。
其實不過是些特產小吃,為了給朋友帶一些,買了很多,真的勻一份給魏月也未嘗不可。
但不愿意。
有時候阮時笙自己也覺得無奈,這個人心眼兒小,睚眥必報還記仇,難怪別人都說不討喜。
魏月有點尷尬,但也能掩飾的過去,“沒關系。”
孟景南轉手想把自己的給魏月,江婉抬眼看了他一下。
他停了作。
江婉當場拆了特產包裝,里邊是小點心,大家分著吃一些,魏月也吃了兩塊,算是彌補了一下。
天黑下來,魏月起告辭,“阿景送一下我吧,有工作上的事正好跟你聊聊。”
孟景南正在看手機,有點心不在焉,抬頭看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哦,好。”
倆人出去,孟紀雄也上樓去,客廳就剩孟縉北阮時笙和江婉。
江婉靠著沙發,“你們說這阿瑜怎麼就能憑空消失一般,如何找都找不到。”
醒酒了,完全忘記之前有人告訴姜之瑜可能在國外的事兒。
孟縉北說,“找干什麼呢,求人家回來?”
江婉說,“我只是覺得愧對人家,哪還有臉求原諒你哥,要是在眼皮子下,出點什麼事能幫一幫,這杳無音信的,也不知在外邊有沒有吃苦遭罪。”
“拉倒吧。”孟縉北說,“吃的那點苦都是我哥給的,離開他,日子指不定過得多瀟灑。”
江婉皺了眉頭,“怎麼一提這事你就要損你哥兩句,你沒看你哥也后悔的。”
“后悔有什麼用?”孟縉北說,“早想什麼去了?”
江婉呵呵,“希你說到做到,可別做后悔的事兒。”
孟縉北順勢看了阮時笙一眼,“我就沒做過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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