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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1卷 第258章 帳幔內的氣氛變了

蕭懷灃回臨華院住了一晚。

第二天忙完了,他從太醫院拿了藥,回到正院。

駱寧瞧見了,關切問:“王爺可是要換藥?”

他若無其事,駱寧都快忘了他的箭傷。

又問,“是每日都換嗎?”

“五日一換。”他道,“本王自己來。”

“上次是誰幫王爺換的?”駱寧問。

“外院有大夫。”

“需要他進來嗎?”駱寧問。

蕭懷灃:“不必。”

駱寧便主說:“我替王爺換。”

蕭懷灃點點頭。

他褪了中

駱寧瞧見他肩頭、口皆有傷疤,好幾,多看了兩眼。見他回過來,假裝若無其事:“我弄疼了嗎?”

“不疼。”

揭開箭傷的綁帶,駱寧瞧見傷口像是裂開了,有新的沁出來。

“王爺,這傷口怎好像沒收斂?”駱寧急忙問。

“……本王昨日耍槍了。”他道。

駱寧:“……”

怪不得今日不大夫來換藥,是怕被念叨。

大夫一定會說,王爺新傷尚未痊愈,最近不得習武。

他估計不聽。

駱寧就不說了,只是道:“還好,只是沁了點珠,并無大礙。”

又道,“王爺格好,傷口愈合極快,過兩天就可痂。”

蕭懷灃再次轉過臉,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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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寧回視他,疑自己哪句說得不對。

是沒有嘮叨、不夠關心?

哪怕聽了心煩,這些話也要說?

當即補上,“不過這幾日還是別耍槍了,傷口得靜養。王爺自習武,不會因兩天的荒廢就手生。”

——還不錯,補得毫無痕跡。

蕭懷灃默默轉回臉,沒有再看,但也沒說話。

他對的描補表示不滿。

王爺太驕傲了,不滿也只是沉默,沒發火。

不用挨罵,也不用挨打,駱寧就全當不知道他的不悅。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今天這鐘沒撞響而已。不妨事,功勞沒有、苦勞有了。

默默為他把傷口的藥去,又換上新的,再包扎好。

忙活完了,駱寧小心翼翼為他穿好中,又說:“王爺別穿外袍了。咱們不出去,丫鬟端了飯菜進里臥吃。”

蕭懷灃這才開口:“也可。”

他先去了趟凈房。

駱寧喊丫鬟端了清水,洗手,等著吃飯。

陸陸續續飯菜擺上,蕭懷灃半晌才從凈房出來。

凈手后,他坐在駱寧對面。

“這是孔媽媽燉的補湯,王爺嘗嘗味道如何。要是不好,明日再換。”駱寧道。

蕭懷灃:“不用特意做本王吃的。做你吃的就行。”

駱寧:“我也想喝補湯,借王爺的。”

蕭懷灃:“那你多喝一碗。”

他竟禮尚往來地也給盛了一碗。

老母湯,里面放了幾種藥材,清香不膩,駱寧覺得很爽口好喝。

夫妻倆吃了飯,蕭懷灃又同下棋。

駱寧棋藝進步不大。

好幾次,蕭懷灃發現腦子,是隨手下的。他敲了下額頭:“你不專心。”

駱寧:“……王爺,這不是消遣嗎?”

“下棋就得好好下。”

“我好好下了,只是沒布局,走到哪里算哪里。”駱寧說。

蕭懷灃:“……”

“我白日理事,很費腦子了,這會兒吃得又飽,實在沒力。”駱寧道。

“不下了。”

“我還是想下的。”駱寧說。

蕭懷灃微微蹙眉。

駱寧:“其實我是想讓王爺習慣習慣,不是每件事都要過心。有些事,就隨意玩樂,不要計較輸贏。

王爺現如今年輕,當然可以拔尖。往后呢?將來老了,還什麼都抓,卻又因力不濟抓不牢,豈不是很痛苦?”

蕭懷灃沉

“有幾分道理。”他說。

駱寧就發現,現如今的任何諫言,他都聽得進去。

兩人就開始隨意下棋。

片刻后,蕭懷灃又開始布局了。他愣是靠著自己高超的棋藝,讓駱寧連贏了三盤。

駱寧:“……”

他竟反向使勁:你愿意輕松,那我可以憑我的本事,你更舒服,輕輕松松贏。

駱寧啼笑皆非。

正如蕭懷灃苦口婆心也勸不駱寧“樣樣爭頭籌”一樣,駱寧也沒辦法勸他放縱隨意。

“不下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去法華寺。”駱寧笑道。

蕭懷灃特意問:“這次下棋,可覺得輕松、開懷?”

不用腦子也可以贏,當然高興。

駱寧如實點點頭:“是。”

“下次可還愿意同本王下棋?”

“自然。哪怕是輸,我也喜歡與王爺對弈。”駱寧道。

比起兩個人干坐、大眼瞪小眼,下棋很自在。

又不好勝。贏了高興,輸了也無所謂。

駱寧的確不討厭跟他下棋。

夫妻倆睡下,他傷的胳膊靠近駱寧,駱寧特意往旁邊挪一點,怕到他。

蕭懷灃蓋上了燈罩,卻沒有躺下,而是問:“阿寧,你癸水是哪一日?”

駱寧:“……”

“去皇陵祭拜,別沖突了。”他又道。

駱寧舒了口氣。

原來問這個。

都不知去皇陵祭拜,竟不能有癸水在

“就這幾日。”駱寧說,“那等我上干凈了,再去皇陵?”

“好。”

“去法華寺呢?這個忌諱嗎?”駱寧問。

蕭懷灃:“不忌諱。”

他慢慢躺下。

初夏天氣溫暖,帳彌漫著一種溫暖馨甜的氣息。男人的呼吸落在其中,格外明顯。

駱寧想起了他打馬球的模樣。

意氣風發、張揚明朗,比初夏的還閃耀。

方才還替他換藥。

故而這個夜里,駱寧總覺自己呼吸不太對。

可能是天氣暖和了,他上散發的熱浪,比之前更明顯,一點點這邊,故而沒辦法忽略他。

越是在意,越覺得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駱寧又往床里面挪了幾分,并且翻背對著他。

“他怎麼去了一晚臨華院,又回來了?他之前不是說,往后他住臨華院嗎?”

駱寧沒睡著,翻了個

蕭懷灃突然問:“心里有事?”

“您也沒睡?”

“想一些事。”他道。

駱寧順口問:“王爺想什麼事?”

“去祭拜父皇的事。”他道,“這次,是單獨帶你去祭祀。阿寧,希父皇能庇佑咱們。”

駱寧覺得這是必然的。

蕭懷灃可是先皇最疼的小兒子,不庇佑他又去庇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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