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站在錯位空間般科技滿滿的辦公室里，突然有種開錯任意門的覺。

恍神幾秒，反應過來，他那什麼語氣，難道不知道會來？

“慧藍也是周氏旗下的？”溫苒沒有往里走，先問。

周聿桁又繼續低頭看他的文件，似乎并不在意進不進來：“周氏很早就涉獵低空產業。”

溫苒依舊謹慎：“你是不是故意的？”

“啪”的一聲，鋼筆砸到桌上，周聿桁子往后靠，冷淡無溫地看著，角掀起一抹嘲諷弧度：“故意什麼？溫小姐是問故意跟科研院合作還是故意收購一家公司，就是為了多見溫小姐一面？”

“……”

周聿桁：“合作方案是去年年底初步定下的，慧藍是前年收購的，請問溫小姐，我是未卜先知你會回來嗎？”

“別自作多。”男人盯著側臉，突然一句，“我還沒賤到對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人念念不忘。”

溫苒臉頰升起熱度，臉皮再厚也經不住現場“鞭打”。

自作多這種事，最尷尬的就是當面說穿。

佯裝鎮定，深吸一口氣往里走：“不是最好。”

周聿桁鼻腔輕嗤：“真把自己當天仙了。”

溫苒梗了下，再次懊悔自己的自作多。

“在哪談，會客區這邊？”

溫苒盡量拿出專業態度，周聿桁卻還是不滿：“連個稱呼都沒有，科研院的高級人才就是這樣談事？”

溫苒知道他在蛋里挑骨頭，行，給他挑，畢竟人還沒從綠帽子的打擊中出來，讓著他。

“周總，”恭恭敬敬，“您看在會客區這邊談可以嗎？”

周聿桁終于起，金金貴貴地走過來：“隨便。”

隨便他那麼多戲？

溫苒忍下心吐槽，打開筆記本電腦，將文件遞過去，為了顯得恭敬，還是雙手遞的。

周聿桁單手接過，指尖小心到，溫苒像驚的兔子，咻一下收回手。

周聿桁冷淡掀眼：“麻煩你拿出點專業素質，公是公私是私，如果談不了就回去，換其他人來。”

溫苒這人骨子里其實有犟勁，別人可以質疑其他，但不能質疑的專業能力，他越這麼說，越不可能退。

公私分明最好，溫苒就沒有顧慮了。

直脊背，拿出十二分的認真態度：“抱歉，我會注意的。”

周聿桁確實如他所說，沒有把私人緒帶到工作中，全程公事公辦，甚至在溫苒細談其中一項方案時，他還贊賞夸了句“不錯”。

結束時，周聿桁也沒有半點公事以外的糾纏，正經得像兩個以前不認識，今天談公事才第一次見面的合作方。

溫苒警戒心漸漸消失，拋開周聿桁準前夫這個份，不得不說他是優秀的合作方，眼毒辣，給的意見一針見，也能在的方案上給出中肯獨到的建議。

初次通項目順利結束，溫苒禮貌告別，收拾好東西準備要走，周聿桁住：“等等。”

溫苒本能豎起幾分戒備：“干嘛。”

周聿桁看那樣子，兩個字能讓從正常人變渾豎刺的刺猬，看他的眼神更是讓人心梗，不像看老公，也不像看合作方，像看前科。

他臉冷下去，嗓音也冷，像裹了冰碴：“筆沒拿。”

“……”溫苒知道自己又誤會了，尷尬把落的筆拿上。

“還防著我。”

后傳來男人哼聲，語氣幾分諷刺意味：“我還懷疑你是故意落下筆，好有理由再返回來。”

溫苒手里的筆，加快腳步往門口走。

這事是理虧，無話可懟。

出了辦公室，溫苒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跟那狗男人待在一起連呼吸都不順暢。

同事臨時接到小孩老師的電話，先一步走了，溫苒一個人回科研院。

坐電梯到慧藍一樓，跟江曦瑤迎面上。

江曦瑤一干練的職業套裝，脖子上掛著慧藍的工作牌。

工作牌翻了面，看不到正面的職務名稱。

溫苒當沒看見，而過要走，江曦瑤卻突然出聲住：“這麼巧，你也在慧藍上班？”

這個“也”字就很微妙。

江曦瑤跟著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不會也是聿桁的書吧，人事說要配兩名書，但暫時只有我一個人。”

溫苒停下腳步，轉。

“你什麼學歷我什麼學歷，我京工大的博士為什麼要屈尊當一個小小的書？”沒有半點客氣地看著江曦瑤，“哦忘了，你是拿錢買的學歷，連論文都是造假搶的別人的，你這水平確實也只能當個走后門的書。”

江曦瑤裝出來的笑容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