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聽著他的話,一時很是唏噓,只能盡力去安住司徒老師的緒。
這時候,司徒夫人端著水果進了病房,笑著讓溫寧去吃水果。
溫寧剛想說話,可轉頭又看了看病房門外,發現原本跟著司徒夫人一起去洗水果的方涵并沒有跟著回來。
溫寧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接住司徒夫人手里塞過來的蘋果,抬頭看向司徒夫人問:“師母,方涵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小涵啊,剛才本來是一起的,但下樓的時候,似乎是遇見了的人,所以方涵就先讓我端著水果回來了。我瞧著那氛圍似乎有些不對,可能是男朋友鬧別扭什麼的,也沒好多說,只能先回來了。對,寧寧你跟方涵,我們做長輩的不好過問,但是你去看看吧。所以說這是在醫院,人多也有監控,一般不會發生什麼事。但方涵畢竟是個孩子,對方那個男人高高壯壯的,還是會有點擔心。”
司徒夫人仔仔細細和溫寧解釋著。
溫寧一聽頓時覺得不太正常,記得方涵現在是單啊,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三個月前方涵才剛剛和前任分了手,也正是那天方涵因為太生氣了太傷心了,溫寧還去陪了兩天。
難不是方涵那個前男友又糾纏上來了?
三個月前,溫寧只知道方涵那段,非常煎熬非常難,而且聽說還是被前男友斷崖式分手,但那個時候方涵太傷心了,溫寧也沒有忍心再仔細問。
可今天這件事,溫寧就是覺得不對勁,溫寧和司徒鴻輝和司徒夫人打過招呼之后,就去樓梯間找方涵了。
還沒徹底進樓梯間,還沒徹底看見兩個人的人影,溫寧就聽見樓梯間里傳來的對話:
“錯了,我真的錯了,涵涵。之前是我太稚,是我太不穩重,是我抗能力太差,所以才會選擇和你分手。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求求你原諒我吧!”
男人的話語里帶著哭腔,字字句句好像也都在說自己錯了,可溫寧聽著就是沒有多的悔恨之意。
溫寧剛想沖進去攔住方涵,因為溫寧知道方涵是有一些腦的,與其說是腦,不如說是方涵太善良了,心太。
別看平時方涵在公司里經常替打抱不平,每每都會替溫寧把那些人罵回去,甚至罵得狗噴頭。
方涵最不喜歡的人是這樣,是伶牙俐齒的,是直接兇狠的,也是毫不留的。
可方涵對喜歡的人又截然相反,簡直就是窩囊掛的,不管自己了多大的委屈,就是狠不下心來對對方說一句重話,罵不了對方一句重話。
因為這個傻丫頭只會記得別人的好,別人的壞總是轉眼就忘記。
溫寧還記得三個多月前,自己安方涵的時候,明明那個傻丫頭都已經傷心那樣,突然被斷崖式分手,方涵就是生生哭了一晚上,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偏偏沒說出一句罵前任的話來。
還不停地問溫寧,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是不是有問題。
聽得溫寧都心疼。
還沒等溫寧抬走出兩步,就聽見里面傳來方涵滿是哭聲的嗓音:“李浩松,你走吧,我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可能相信你了。我們再也沒有以后了,你和你的新歡不夠開心嗎?你趕滾…”
“不是新歡…涵涵你聽我解釋!我求求你,當時就是豬油蒙了心,我的不是,我的是你。而且當時那種況,就算壞了隨便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現實所迫啊。”那名為李浩松的高大男人,啪嗒一聲,就在方涵的眼前跪下了:
“你想想,那個時候家里公司最是艱難,我創業也只是剛剛起步,正是需要投大量時間力和資金的時候。可那個時候我跟你談確實會分我的心,你要分走我一半的力。不僅要創業,還要照顧你的緒,要和你談。還要考慮我們兩個以后的未來,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力有多大嗎?如果我創業沒有一點起,那我又拿什麼來給你幸福呢?”
“而且,你家里的況你自己也知道,假如我們兩個想以后一直走下去結婚生孩子的話,我沒有錢,我怎麼和你談呢,難道真的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母親躺在醫院而一分錢不出嗎?我不賺錢,怎麼養你,怎麼攢彩禮,怎麼能給你幸福呢?”
“所以你就選擇了是嗎?”方涵聲音已經在抖。
“可…可當時,如果我選擇你,我力太大了。我要發展公司要創業,要拉投資,還要忙著安你。可如果選擇,資金立馬解決,我有多困難會迎刃而解?換你你會選擇什麼?”李浩松理直氣壯地回答。
“好好好,按照你這麼說,永遠都是我的錯。但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已經不在乎了,你要和在一起,你就好好和在一起啊!又來擾我干什麼!?”
方涵的眼淚已經不控制的從眼角溢出:“李浩松,你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們兩個談了一年半,你給我花的錢超過一千了嗎?我有給過你半點力嗎?你說你忙,我說好你忙完再找我,我只是問了一句,你不我,是你自己說不出來,直到我們兩個吵架到分手,你都沒說出來一句你我。你說的那些話滿篇都是對我的指責,可是我讓你創業的嗎?你創業如果有了起賺了錢,難道不是對你自己才有最大的好嗎?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沒跟你談之前,我自己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怎麼好像跟你一談我就了沒手沒腳,自己養不起自己的人了?不要在這里假裝深了。”
方涵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揚了揚手機:“你走不走,如果你不走的話,我要報警了!”
李浩松還不信,還想糾纏,溫寧直接走了進來:“我已經打通110了,你再不走,告你擾了!”
眼看溫寧和方涵都很堅定,如果越鬧下去,周圍肯定會聚集來更多的人,那男人只能暫時離開。
“好了好了,沒事兒了。”溫寧走過去,心疼地拿出紙巾幫方涵著眼淚。
溫寧說著,見方涵哭得越來越厲害,只好先拉著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下:“沒事…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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