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勁兒,君承衍總算把小姑娘從懷里撥開來。
額角因為過度忍,冒出了細的薄汗。
等他解決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朦朧的月照進來,為整座宮殿鍍上了一層皎潔的紗。
寢殿的燭火早已盡數熄滅。
微亮的月照的殿有些昏沉。
見小姑娘睡得香甜,君承衍忍不住上手了翹的鼻尖。
沒敢用力。
“孤憋得難,你倒睡得舒坦。”
男人語氣似無奈,似寵溺,完全聽不出任何怪罪的味道。
慕晚棠沉浸在睡夢中,對于太子爺作怪的舉恍然未覺。
就算醒了,也會來上一句,‘殿下自己上起的火,自己滅。’
君承衍的手離開慕晚棠的鼻翼,轉而在的腹部輕輕流連。
“老子這麼辛苦,可都是因為你,等你出生后,記得乖一些。”
紓解一通,太子爺心明顯放松了不。
二人相眠到天明。
翌日。
“撲通——”
“哎呦,我的好主子,您小心點兒。”
佩兒驚呼一聲,趕扶起從床上滾下來的沈安安,仔細檢查了一番,生怕沈安安哪里摔傷。
裹著厚厚綿的被子,沈安安并不覺得摔一下多疼。
全部心神都放在佩兒方才說的一番話上。
用力抓住佩兒的肩膀,固執問,“你確定你沒有打探錯消息?太子妃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廢。”
昨天一直躺在床上沒出門,就連吃飯都是佩兒端到床邊吃的。
所以并不了解外面發生的事。
現下聽佩兒這麼一說,沈安安震驚的下都要掉了。
“千真萬確,昨日盛達公公特意去潤攏殿傳旨,命史氏三日離京,前往青臺寺。”
佩兒認真道:“史氏勉強保住了一條命,只是,往后余生,孤一人在青臺寺,無依無靠,可有得罪了。”
“奴婢還聽說,就連史丞相都跟著了罰。”
每一句話都如此不可思議,連起來更是讓沈安安心驚膽。
“殿下他...心好狠。”
良久,沈安安吐出一句話。
雖然和史依瀾一向不對付,可二人終究是一同進宮,又不得太子寵。
眼下見史依瀾落得這般下場,沈安安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
上一次是唐錦,這一次是史依瀾,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該到了。
“史依瀾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妃,是太子嫡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殿下卻毫不顧念夫妻分,說廢就廢,還將幽寺廟,飽苦楚。”
“主子,這話您可萬萬不能再說了,當心隔墻有耳。”
佩兒害怕的看了看四周。
若被太子殿下尋到錯,只怕史氏的下場就是們的明日。
“若說分,太子殿下只對慕良娣有...”
佩兒這話雖然扎心,卻是大實話。
沈安安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斥責佩兒不會說話。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苦笑贊同,“是啊,殿下只對慕晚棠有,除之外的所有人,哪里得了殿下的眼。”
“主子,您莫要灰心,咱們老老實實的不惹事,安分守己,殿下不會為難咱們的。”
太子殿下一心系于慕良娣上,對其他人毫不在意。
只要們恪守本分,不去招惹慕良娣,太子殿下也拿不出們的錯。
佩兒堅定說:“史氏落得這般下場,咎由自取,如果沒有對慕良娣下手,殿下也不會大發雷霆。”
“良娣,史氏的事算是給您敲了個警鐘,您可千萬不能再糊涂。”
沈安安嗤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話史依瀾,還是笑話自己。
“我還敢嗎...”
惜命。
經歷這麼多,沈安安早就看明白了,太子殿下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無論怎麼做,太子殿下也不會多看一眼。
沛國公府。
柳思雨膝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雙手抱住沛國公夫人的大。
“姑母,求您了,別送思雨回去好不好,思雨知道錯了。”
還沒夠富貴舒坦的日子,沒夠被人伺候恭維的生活,不能這麼回去。
爹爹娘親費了大力氣,舍了臉面才讓姑母同意,把帶到京城。
他們期盼能在京城攀個高枝,嫁個高門族,從此飛上枝頭。
如果爹娘知道,待了沒多久就惹禍,被姑母送回去,一定會非常生氣。
來之前,爹娘已經給找好了夫家。
還告訴柳思雨,如果沒能在京城找個權貴人家,就把嫁人。
爹娘看重權勢,本不在乎兒幸不幸福。
柳思雨不想嫁。
那家的兒子整日流連青樓,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嫁過去,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說白了,如果找不到更有權勢的夫婿,爹娘就要把賣了。
沛國公夫人眉心皺,著的眼神滿是失。
“思雨,我答應你爹娘,接你來沛國公府會盡我所能照顧你,如果條件允許,也會幫你介紹一戶好人家。”
“但前提,你不能給沛國公府惹事,更不能給沛國公府招黑。”
沛國公夫人陡然加重語氣。
“可你又做了什麼?”
“打著沛國公府的名聲,在外面肆意妄為,囂張跋扈,鬧得人盡皆知,百姓議論紛紛,若不懲罰你,大家還以為我沛國公府縱容惡行,袒護唯親。”
“別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太不爭氣。”
柳思雨的哭訴并未讓沛國公夫人有半分搖,鐵了心要把送回去。
沛國公夫人生了兩個兒子,憾沒能有個兒,所以對于柳思雨這個侄,頗為疼。
疼是一回事,底線又是另一回事。
就連親生兒子犯了錯,都不輕饒,何況僅僅是一個有緣關系的侄。
平日里看著一副乖乖巧巧,討巧賣乖的模樣。
背地里,居然如此跋扈,為非作歹。
沛國公府絕容不下這種人。
一個表小姐,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不。
柳思雨卻不愿放棄,哭著道:“姑母,爹娘他們給我下了死令,如果不能嫁京城,他們就要收了別家的彩禮,把我強嫁出去。”
“姑母,求求您了,原諒我一次,不然等我回去,一定會被爹娘罵死的。”
說的可憐凄慘,讓人不容。
但沛國公夫人是誰,這些年來一手持偌大的沛國公府,什麼話沒聽過,什麼事沒見過。
“既然知道你爹娘讓你來京城是為了什麼,你還敢胡作非為?”
“事到如今,才知道后悔,晚了。”
沛國公夫人冷冷說完,轉頭吩咐小廝。
“將表小姐的行李打包,安安全全送回家。”
態度堅,不容拒絕。
“誰惹婆母了,怎的這麼大氣?”
一道溫溫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
“嫂嫂,嫂嫂你幫幫我,幫我跟姑母說說好話吧。”
柳思雨見到了來人,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到君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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