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您給它取個名字吧?”
慕晚棠雙手舉起小狗同它對視,笑瞇瞇道:“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通潔白的沒有一瑕疵。
這麼可的小東西,若是名字起的不好聽,心里會很愧疚的。
腦海中靈一閃。
有了。
“就你湯圓吧。” 慕晚棠一錘定音。
白薇:“湯圓?這名字很符合它的形象。”
乎乎,嘟嘟。
慕晚棠抱著不釋手。
突然,宮人前來稟報,說唐良媛求見。
慕晚棠差點忘了,東宮里還有這麼一號人。
實在是唐錦出場頻率太低,不像史依瀾和沈安安一樣,時不時的在眼前蹦跶,找存在。
甚至不爭寵。
待在東宮這麼久,見過這位唐良媛的總次數不超過三次吧?
等唐良媛坐下后,白薇極有眼的奉茶。
兩人不。
雖然唐錦看上去給人一種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樣子,但宮中妃子最擅長偽裝。
慕晚棠并不覺得唐良媛真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無害。
“良娣姐姐,妹妹冒昧前來打擾,還請您莫要見怪。”
說著,把禮盒放在桌上。
輕聲道:“我子孤僻,不喜與人往,大多時間都宅在自己的院中。”
“如今才來給姐姐請安,真是罪過,這支人參是家父重金買來的,送給姐姐,算是妹妹的賠禮。”
末了,還特地加了一句,“姐姐千萬要收下,不然妹妹心中難安。”
慕晚棠瞥了一眼。
看樣子應該是支百年人參,品相極佳,在市面上實屬罕見。
角微微上揚,出一抹恰到好的微笑,聲音不輕不重。
“良媛妹妹言重了,都是姐妹,何必如此客氣,良媛妹妹能來承棠殿,我歡喜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妹妹。”
慕晚棠讓白薇收下,放到庫房里。
唐錦貌似真的只是單純聊天,不帶任何目的。
還特別有分寸,慕晚棠客氣的留用午膳,畢竟人家送了大人參。
唐錦則借口剛用早膳不久,并不怎麼為由,婉拒了。
慕晚棠樂的清閑自在。
畢竟跟不悉的人吃飯,真的很影響胃口。
翌日。
太子專屬馬車停在東宮門口。
慕晚棠一只腳剛踩在春凳上,忽然,一道輕的聲音在后響起。
“良娣姐姐!”
邁出去的腳不得已再收回來。
唐錦蓮步輕移,款步走近。
臉上掛著恰到好的好奇,聲問道:“姐姐是要出宮嗎?”
慕晚棠‘嗯’了一聲。
唐錦臉上眼可見變得高興起來,連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姐姐要去干什麼?有沒有需要妹妹幫忙的?”
一邊說著,一邊向前又靠近了一步,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比起昨日,今天表現的更為熱。
話語里滿是親昵與關切,仿佛兩人已是相識多年的摯友。
“幫忙倒是不需要,京城的醉酒鴨遠近聞名,我喜歡很久了,正準備去吃。”
每月的今天,正是醉酒鴨做活,買一送一的日子,慕晚棠習慣了今天去吃醉鴨,這在東宮也算不上。
太子爺在的時候,他陪著。
不在,自己去吃。
“原來如此。” 唐錦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那姐姐快去吧,妹妹還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先行告退。”
唐錦微微欠,貌似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馬車緩緩行駛,車靜謐而舒適。
“良娣,奴婢覺得唐良媛這個人怪怪的,難怪大家不與親近。”
慕晚棠背倚在金枕上,上蓋了一層小薄毯。
白薇見主子沒有阻止,繼續道:“聽說,唐良媛一直被賴史養在江南,快及笄的時候才接回京城。”
“雖然子安靜,但琴棋書畫樣樣通,當初皇后娘娘為太子殿下選妃,好多世家小姐都被比下去了呢。”
“那支人參讓林太醫瞧過了嗎?”
唐良媛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害,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太子爺不在,還是小心仔細些為上。
“看過了,林太醫說沒有問題,是一支上好的百年人參。”
“嗯。”
馬車抵達醉酒鴨客棧。
“涂鈞,你和白薇一起坐下吃吧。”
“屬下不敢。”
“良娣,這樣不合規矩的。”
慕晚棠佯裝不悅,“本良娣說的話就是規矩。”
“坐下!”
滿滿一大桌子菜,自己也吃不完。
“這不是在皇宮,你倆用不著那麼拘謹。”
“放松點兒。”
“是。”
“咚咚咚——”
客棧小二端著托盤匆匆走來,將飯菜和茶水穩穩地放在桌上。
涂鈞剛想筷,卻不經意間瞥見小二的手,那雙手雖刻意藏在袖中,但還是出了幾道細長的疤痕,像是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
他他心中警鐘大作,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良娣,小心。”
突然,小二猛地手,一把匕首寒一閃。
涂鈞反應極快,幾乎在喊出警告的同一瞬間,他形如電,提起腰間的長劍,手腕一抖,劍出鞘。
只見他側一閃,用劍準地擋住了小二刺來的匕首。
“良娣!” 白薇也很害怕,卻義無反顧擋在慕晚棠面前護住。
偽裝食客的殺手見狀,也瞬間發難,出腰間利刃,如狼般向慕晚棠和涂鈞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就在這時,幾道黑如鬼魅的影從天而降,加了戰斗。
是君承衍留給的暗衛,隨保護。
殺手人數眾多,三比一,但涂鈞和暗衛手更強一些。
慕晚棠坐在原地,神鎮定自若,眼神冷靜地觀察著戰局。
知道涂鈞和暗衛們的實力,何況手里也有自保的武,所以并不慌。
經過一陣激烈的打斗后,殺手們紛紛倒在泊之中。
涂鈞原本留下了一個活口,但殺手顯然有備而來,在被抓到的那一刻便服毒自盡了。
“良娣,您沒事兒吧?”
涂鈞了一把臉上的,是殺手的,而暗衛在解決威脅后,悄無聲息的退下。
慕晚棠淡定道:“沒事,可惜沒留下活口。”
“良娣放心,屬下會派人仔細探查,揪出幕后主使。” 涂鈞沉聲道。
殿下臨行前就囑咐過他,以梨國的行事作風,難保不會趁他離開京城,找機會對良娣主子下手。
哪怕是在宮里,他都小心著。
更別提良娣主子出宮,他自然做好萬全準備,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包間的打殺聲沒有阻隔的傳了出去,原本熱鬧的客棧里瞬間掀起一陣恐慌的尖。
正在樓下吃飯的食客一腦全跑了出去。
客棧掌柜壯著膽子,一步三地朝慕晚棠和涂鈞走去。
臉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恐懼與忐忑。
他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發生這種事,以后還有哪個客人敢來他這兒。
“客...客...”
掌柜一進門,看到滿地的尸,熱乎乎的鮮,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砸在地上。
等他醒來,發現正躺在客棧房間的床上,小二守著照顧他。
掌柜平躺在床上,淚流兩行,捶頓足,“造孽啊,客棧徹底要涼了。”
“他們有仇有怨也不能在我客棧里打殺人吶。”
“祖父誒~,孫子對不起您啊,把您經營的招牌砸嘍。”
一個四十好幾的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好不可憐。
小二被掌柜的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后,趕跑上前安他。
語氣著興,“掌柜,您先別哭啊,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聞言,掌柜哭聲停了一瞬,下一秒哭的更大聲了。
“老子都慘這樣了,你還擱這兒拿老子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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