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到俞淑寧影消失才開口，“沈棘年，何苦呢？為了白月的名聲把自己委屈這個樣子。”

“我沒有為了任何人！”沈棘年低低道。

“俞淑寧在你心里不是人？難不是神？”蘇凜半開玩笑，眼神分外冷。

沈棘年握上揪著自己領口的手，眼底劃過一抹無奈，“蘇凜，我說過，俞淑寧是嫂子，不存在什麼白月，我不離婚與無關！”

“那好，你告訴我，不離婚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沈棘年再一次沉默。

這就是有口難言嘛。

還有什麼比喜歡上自己的嫂子又要保護更他有口難言的？

蘇凜失地閉閉眼，“我數十下，十下之后你不答應離婚，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

數到十時，蘇凜一記左勾拳，手肘撞在他口。

沈棘年的重重撞在墻上。

他捂著口，低著頭不聲不語。

蘇凜大步走過去，再一次揪起他，一記右勾拳！

“蘇凜！”

鄭麗如跑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尖一聲，差點氣暈過去。

“你瘋了嗎？連棘年都打？”

蘇凜正眼都懶得給，“最好勸你兒子答應離婚，否則今兒我先把他打死，再去坐牢！”

“瘋了，你是真的瘋了！”鄭麗如跳著腳大。

又恨鐵不鋼地去看自己兒子。

“棘年，不就要個離婚嗎？又不是多大的事。”

“趕答應了吧。”

沈棘年就是悶口不應，大有一副要打就打死的架式。

抿了無聲看向蘇凜，眼里有幾分倔強，有幾分委屈，還有幾分看不清的緒在。

自家兒子平日里在外面風無限，現在卻要被傻子老婆欺負，鄭麗如氣得口疼。

捂著心臟喊，“棘年，外頭多孩子，哪個都比好，你又何必非不可？”

“是自己要離婚的，不是你的，你問心無愧！”

蘇凜腰偏頭，上頗有一子氣，對著沈棘年揚下，“你媽說得沒錯。”

“不管你有愧無愧，只要離婚，我都能一筆勾銷，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蘇凜，你說的什麼話！”蘇凜這麼說，鄭麗如不高興了，“你一個一無是的人，我們沈家愿意接你，你過了這麼多年舒坦日子，你也好意思說咱們有愧？”

“也不想想，就你那腦子，連字都不認得……”

在鄭麗如心里，蘇凜得跪下來謝他們愿意接。

蘇凜就不聽鄭麗如拿有閱讀障礙這事兒說事，臉一冷，“勸你說話注意點，我一個不高興，連你一起打！”

鄭麗如：“……”

蘇凜這麼跟說話，完全沒大沒小。

鄭麗如都想撕了！

蘇凜再一次踱到沈棘年面前，勾起他的下，“選離婚，還是選繼續挨打。”

“我不離婚。”

娘的！

蘇凜也給氣得痛。

“不離婚是吧，那就繼續打！”

說完捋起袖子又要揍人。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呀！”劉媽從后院跑出來，低聲道。

跑到二人邊，忙將蘇凜的手拉住，“二夫人，您快別打了，要老夫人知道你們這麼鬧……”

劉媽的話終讓蘇凜收了拳頭。

再恨沈棘年，也要看沈老夫人的面子。

冷冷朝鄭麗如瞥一眼，抬往后院走。

鄭麗如被的眼神刺得竟一陣打哆嗦。

蘇凜這個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蘇凜一走，沈棘年也抬離開。

一直藏在遠沒敢臉的沈欣然跑過來，和鄭麗如一起看向蘇凜的背影，“媽，這個人……真是蘇凜嗎？”

蘇凜先前對兇，打，頂多覺得蘇凜變兇了。

可剛剛的蘇凜，分明會拳腳。

哪怕隔得老遠，都被蘇凜上的殺氣給刺到。

現在脊背還在泛寒！

鄭麗如心事重重，不耐煩地瞥一眼，“不是還能是誰？”

“可……”

沈欣然還是沒有真實。

鄭麗如知道兒想什麼，哼一聲。

“當年為了上棘年，有意裝可憐，把自己藏這麼深。現在知道從他這里得不到好，就不裝了！”

說到底，不過是個貪的！

沈欣然原本不想蘇凜離婚。

蘇凜不離婚，才能無條件繼續使喚。

不過在見識到蘇凜的兇狠后，改變了想法。

“蘇凜這麼想離婚，干脆就勸哥跟離了好了！”

“大嫂多優秀呀，水不流外人田，才是嫁給我哥的最佳人選！”

俞淑寧很會哄人，才進門沒多久就把沈欣然哄得高高興興。

加上心里覺得俞淑寧更優秀，也更配得上沈棘年。

鄭麗如最聽不得這種話，重重哼一聲：“你給我閉！”

“一個人嫁了老大嫁老二，外人會怎麼笑話咱們家？不知的還以為你哥多無能，連個老婆都娶不到，撿哥哥的！”

鄭麗如不喜歡俞淑寧，除了俞淑寧的格，更因為俞淑寧的存在會時時提醒沈棘年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不利于修復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

蘇凜在后院站了一陣，并沒有上樓。

劉媽走過來，輕輕一嘆：“二夫人您上戾氣這麼重，老夫人是會覺出來的。不如先去主屋休息一晚，明早再去見老人家。”

于于理，都應該跟老人告了別再走。

蘇凜點點頭，說了句：“抱歉。”

本來是來看老人的，結果一時沖，對沈棘年了手。

蘇凜后悔的不是對沈棘年手，是在沈老夫人病著的時候這個手。

看著蘇凜離開的背影，劉媽又是一嘆，搖搖頭。

回到樓上時，但見沈老夫人正睜著眼，有些失神。

見劉媽進來，出聲問：“小凜怎樣，沒欺負吧。”

“沒有。”劉媽搖頭，把蘇凜有功夫的事說了出來。

“真沒想到二夫人拳腳那麼厲害，連方青松都不是的對手，加上有二爺護著，半點沒吃虧。”

“這就好。”

蘇凜走后沒多久，沈老夫人就醒了。

聽到前院鬧哄哄的，怕蘇凜吃虧，才讓劉媽下樓去看看。

“二夫人明明有功夫，這些年在沈家卻唯唯喏喏，這是何苦呀。”

聽著劉媽不解的聲音，沈老夫人深深一嘆氣。

“何苦？還不是吃了的苦？”

“小凜為了棘年，收了滿利刺，這些年無怨無悔，忍了多委屈。說到底，是棘年自己沒有把握好，挨點打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