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道德品行不端的人,早就該繩之以法,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
溫清梔沒再看,退出又返回到原來的鏈接頁面。停頓兩秒,又把鏈接轉發給了顧致禮。
舊金山此刻是凌晨,顧致禮一個小時前剛與道過晚安,現在應該睡下看不到消息。
明日就是同學聚會,溫清梔晚上約好了和賀嘉音一同去買送給老師馮良民的壽禮,理好芙蓉面的事務兩人便出發了。
和尋常老人一樣,馮老師素日里喝茶,于是溫清梔買了幾盒珍品武夷山大紅袍,也算是投其所好。
兩人剛選完禮,溫清梔就接到了姚娉的電話。
姚娉去了芙蓉面發現不在才打的電話,于是溫清梔又匆匆和賀嘉音道別趕了回去。
到時,姚娉正只一人待在繡室中。穿著一件青花大圓襟旗袍坐在繡架前,子微微前傾,靈活的手指執著繡針在底布上翩然起舞。
溫清梔放輕腳步走近,看清繡的作品,是一幅山水繡,已經繡了大半。姚娉全心撲在繡面上,竟恍然未覺溫清梔的到來。
溫清梔也不急,安靜的待在不會影響到的地方,靜候姚娉把手上的小山繡完才出了聲,“外婆。”
輕喚,看著繡品笑著稱贊,“您的景繡還是這樣絕。”
姚娉山水、花鳥都繡的栩栩如生、奐,但其實最擅長的是人肖像繡,繡的肖像不像繡品,更像是一幅彩絕妙的畫。
而姚娉的每一幅肖像繡品都被收錄到了藝館,甚至連溫清梔想見也只能參加館展覽。
姚娉溫的笑起來,緩緩地把繡針收起,站起道:“是不是等許久了,你來了直接知會我一聲就好。”
“不久。”溫清梔親的挽住的手臂,語調俏,“是您教我的作繡時要靜心,我哪敢出聲,更何況我都好久沒看過您刺繡啦。”
“你呀…幾日不見慣會說話了。”姚娉口吻寵溺,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慈祥。
“嘻嘻。”溫清梔賣乖,又繼續問起正事:“外婆你晚上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是。”姚娉點頭,帶著走到檀桌前,上面放著一個包裝的禮盒。
姚娉走上前,緩緩打開,“我前幾日聽你說要去同學聚會,這是我給你馮老師的六十壽禮,明日你幫我一同帶過去吧。”
馮良民和姚娉是舊相識,兩人年輕時認識至今也快四十余年了,大約老藝家之間總是惺惺相惜的。姚娉親手繡了一幅壽松圖,寓意他像松樹那般堅毅高尚,也祝愿他長壽康健。
溫清梔即刻應下,“放心吧外婆,我明日一定把您的心意一同帶到。”
“皎皎辦事我自然放心。”姚娉溫的拍了拍的手。
代完這件事,姚娉又提起那日的比賽,溫和的詢問,“前些日子我與你提的比賽,皎皎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些日子溫清梔又忙著招納員工,又返回蘇城的,一時間竟把此事忘記了。
有些局促的抿了抿瓣,聲調也因心虛變弱些許,“我……還沒考慮好。”
“不急。”姚娉看的反應便了然于心了,停頓片刻,又道:“或許明日你見了馮老師,可以詢問下他的意見。”
在一些方面,長輩總是有獨到的見解。
溫清梔覺得可行,便點頭應下,“好。”
*
顧致禮看到溫清梔轉發過來的新聞鏈接時,已經是舊金山的中午了,蘇城此時是深夜肯定已經睡下。
大抵是因為有掛念的人,顧致禮這次出差的效率格外的高,原本計劃要五天的行程,在今天第三日便順利和外方簽下了合同,這就意味著他們明日就可以回國。
那一刻顧致禮想,老人們的話或許真的有道理。
陳緒見他用完午餐,立刻湊上前來匯報下午的行程。
“顧總,外方的拍賣會將在一個半小時后正式開始,樓下車輛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嗯。”顧致禮凈手,起向外走去,他一奢華的雅黑西服,高長、矜貴無雙。
陳緒連忙跟在男人后。
車子發,顧致禮想起溫清梔發來的鏈接,聽嗓音冷寂聽不出緒,“最近京城的幾家娛樂捕風捉影,憑空造莫須有的事,不用私下解決了,直接以顧氏集團的名義發送律師函。”
這些日子陳緒忙于工作,都未曾關注京城的消息。聞言他愣了一下,連忙拿出平板翻看娛樂新聞。
他極快的瀏覽了一遍,立刻應聲,“是,顧總,我這就安排。”
陳緒又多看了兩眼,突然發現了端倪,他遲疑了兩秒,“顧總,這里面有一家…好像是安排曝方家銘的那個公司。”
“……也要起訴嗎?”
溫清梔的話顧致禮向來記得清楚,那日晚上他就安排陳緒調查了方家銘。原本他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這一查竟真翻出些東西。
如此,顧致禮便直接快刀斬麻送了他一份牢飯。
顧致禮面容沉寂,沉默兩秒,“起訴。”
“好的顧總。”
拍賣會是和外方共同參加的,此次和顧致禮談合作的是個英國人查爾斯,灰眼睛鷹鉤鼻,五立極侵略。
顧致禮與之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但與查爾斯站在一起卻毫不遜,他五俊,姿拔如柏,周氣質清冷矜貴,談吐間都彰顯出獨屬于東方的謙謙君子之范。
二人都是至尊貴客,坐在拍賣會的最頂層私人包廂。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并排坐在昂貴舒適的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整個拍賣場。
合作已經談洽,查爾斯在談資時那咄咄人的氣勢都收斂了不,“顧先生今天可有看中的藏品?”
顧致禮說英語的口音純正地道,吐字清晰流暢,配上他清凌的音格外悅耳,“那幅《蓮影綽約》不錯。”
查爾斯哈哈一笑,“顧先生果然是文雅人,我喜歡那把軍刀。”
“拿破侖波拿黃金鑲嵌軍刀。”他很興,“據說拿破侖當時還用它上過戰場,沾染過鮮!”
——
拍賣會的一些藏品有借鑒網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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