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茵扯了扯角的弧度,“你們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青舒,我們雖然打道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不然我不會想著挽回你和遠銘。只是,很多事,錯過就是錯過了。”
這世間的很多事,一旦錯過,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這個道理,阮青舒何嘗不知道。
阮青舒默了一默,找不到更合適的話來,“嘉茵姐,人都是要往前走的。”說完,停頓了一下,似乎攢了一些勇氣才繼續說,“遠銘,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宋嘉茵眼眸沉沉暗淡了下來,“本來兩年多前找到了最匹配的心臟源,那兩年多他也恢復得很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發出排異反應。”
“能找出原因嗎?”
“排查了一些,但是的原因還沒有找到。可能和心臟源也有關系。”
“心臟源?那還能找到當時捐贈心臟的那個人嗎?”
“有點難!兩年多過去了,當時是對方主找上門的。留的聯系方式現在也聯系不上了,茫茫人海,很難找。”
一般來說,這種捐贈移植的況都在庫里找的,要不然就是邊的人,找上門,這一點倒有幾分奇怪,阮青舒問道,“那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找上門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遠銘不肯說,我也問不出什麼來。他現在的緒很不穩定,其實我也擔心他的。本來要是可以的話,我還希你能幫我勸勸遠銘,現在我都找不到一個勸得他的人,你也知道,他的子本來就倔。”
宋遠銘的緒不穩定和阮青舒撇不開責任,如果不是傅瑾修出現在他的病房里刺激他的話,他的緒起碼不會惡化。
這種重大病的恢復很大程度上都要依賴于積極的康復緒,如果太過沮喪的話,勢必會影響恢復,可宋嘉茵說的對,現在的況是,阮青舒就算有那個想要鼓勵宋遠銘的心思,也不可以。
傅瑾修已經做到了那樣的地步,也答應了那是見宋遠銘的最后一面,現在傅瑾修又把暴在大眾的視野,大家都知道了這麼一個傅太太的存在,以后要面臨的生活就是在聚燈,被探究和審視的眼神淹沒,容不得一點差錯,要是再繼續和宋遠銘來往,也是害了宋遠銘。
阮青舒低低道,“嘉茵姐,如果可以,我也想多鼓勵鼓勵他,但是我現在的況,也復雜的,我喝遠銘保持距離,也是為了他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我已經完全放下了,你要是有時間多勸勸他,我希他也能放下,他值得更好的孩子。”
事到如今,宋嘉茵當然也完全明白阮青舒和宋遠銘已經完全不可能了,不管是阮青舒無法挽留的態度,還是顧忌傅家在海城的勢力,都不會再拾掇阮青舒和宋遠銘復合,“青舒,你是個好孩,嘉茵姐一直都相信,遠銘是我的弟弟,我也就他唯一個弟弟,我當醫生也是希有一天我能治好他的病,我會好好勸勸他。只是青舒,有句話,我想問你,希你不要覺得冒犯。”
“什麼?”
“青舒,你傅瑾修嗎?”
阮青舒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宋嘉茵緩解氣氛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青舒,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當時你和遠銘分手沒多久,就嫁給了他,不太像你做出來的事。我想,遠銘到現在還放不下也有其中一方面的緣故,他覺得傅瑾修給不了你幸福。我也是人,遠銘雖然是我的弟弟,但我說句公道話,這世間不會有人比他更你,也不會有男人比得過他了。他自小都是溫潤的子,又被那樣的病纏著,更不喜與人流,那麼多年,一個人,在他冷冷清清的世界里,他都活得很孤獨。”
“但自從遇到你之后,他整個人都變了,眼睛里有了,眉眼里有了笑,你不知道,他和我提及你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在發,也終于有了希活下去,心臟移植是我勸了他很多年的事,他早就放棄了希,是你讓他做了那個勇敢的決定,是你讓他想要活下去。”
“在接心臟移植之前,我看他每天都在飽折磨,搖擺不定,他不想你和他一直承擔風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可能擔驚怕,所以他選擇了和你分手,一個人去面對。他最不想傷害的那個人就是你, 和你分手,最痛苦的人是他。他原本以為如果功的話,他回來,就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可是,他輸了,輸得很徹底。青舒,一個人就算輸了,也總要有個輸得心服口服的理由。這個理由,遠銘沒有找到,或者他找到了,但是不相信。不過,沒關系,青舒,要是你實在不愿意說,我不勉強你。”
宋嘉茵的意思很明顯,要的只是一個讓宋遠銘死心的理由。
阮青舒很清楚一點,宋遠銘很,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也知道,這世間除了宋遠銘不會再有人對那麼好,如果和宋遠銘在一起,曾經的幸福只會多不會。
而和傅瑾修在一起是痛苦的,那種痛苦來源于傅瑾修對的不在乎,心里裝著另外一個人的冷漠,還來來自于傅瑾修刻意報復的傷害。
可是這種東西很奇怪,它不是權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最優選擇,它是出自心深,不可控制的一種存在。
不管宋嘉茵需要的是一個答案也好,還是其他的目的也好,在的面前,阮青舒不想遮掩什麼,“嘉茵姐,我他。也許這樣說很奇怪,可是在我還意識到的時候我就上了他。如果不是他的話,你可能見不到現在的我。”
同是人,阮青舒這麼坦誠,宋嘉茵繼續問道,“青舒,婚姻里有自然是好事。我是過來人,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能分得清你是真的他,還只是因為他幫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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