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又怎麼會聽不出阮青舒話里暗藏的諷刺,他低頭淡淡掃了一眼,眸暗沉,“走吧!”
阮青舒既然答應了他要去參加白寧的首演,自然跟了上去。
傅瑾修開車帶著阮青舒一路去了白寧首演的地方。
有傅瑾修在背后,白寧挑選的這個地方,是在海城的市中心比較繁華地帶的展廳,一般來說,只有一些比較有名氣的國外的演奏家才會在這樣的有榮耀質的地方表演。
展廳的位置不算小,但是被白寧包了場,門口來往的人和擺放的鮮花籃都表明了白寧此場表演的聲勢浩大,甚至比那些大名氣的表演家架勢都足。
傅瑾修和的位置自然是在前排的VIP包廂,一場表演下來也不過一個多小時,但場景絢爛,服飾華麗,白寧占盡了風頭,等到落幕時,全起立,掌聲雷,滿堂喝彩。
阮青舒是滿座的人的其中一個,不談其他,白寧的這種狀態不免讓羨慕,做自己喜歡的事,在自己喜歡的舞臺上發發熱,是多人羨慕不來的事,阮青舒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難免也會有這樣的緒。
表演結束,是后半場的答謝宴會,除非要邀請函,否則一般人進不去。
阮青舒自然是能進去的那一類。
宴會是在展廳的另一個位置,和傅瑾修走過去的時候,還沒有多人,展廳布置得奐又不失格調,著一高大上的覺。
他們剛進去,換下舞臺裝的白寧就走了過來,穿著一件白的魚尾長,襯得窈窕的材更加凹凸有致,致的妝容看不出毫的瑕疵,昂首,脖頸修長,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鵝。
白寧姿聘婷,一個多小時的連軸表演也看不出一的疲態,艷麗的紅了,眉眼含笑,“瑾修,你們來了。”
白寧向來是自來的個,看著阮青舒客套說道,“青舒,今年實在太忙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多擔待。”
白寧對著阮青舒時,和傅瑾修的態度大相徑庭,很明顯就是區別對待,一副和傅瑾修相,阮青舒是個外人的架勢。
阮青舒此次來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幫傅瑾修維護形象,最重要的可是來膈應白寧。
阮青舒角揚起一抹燦然的笑容,態度親昵攀上了傅瑾修的胳膊,“白小姐說這話,就客氣,好歹我和我老公都是你的贊助人,看你這次表演這麼功,我和我老公也很開心。”
果然,白寧的臉頃刻不自然白了白。
打蛇要打七寸,阮青舒和白寧打道這麼久,同為人,又怎麼看不出來,白寧最在乎什麼,越是跳腳表現得白寧搶了什麼,越于被,再說,現在傅瑾修要和演恩夫妻,勢必都是要配合的。
白寧角不自然了,阮青舒當的贊助人也就意味著是高一階的,咽不下這口氣,笑道,“青舒,要不是瑾修幫了我這麼多,我可能還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地方,舉辦這麼大規模的表演。”
阮青舒漫不在意道,“你也知道瑾修,一向要求很高,要是想做一件事,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他贊助你,想必也是看到了你的潛力,你放心,但凡傅氏娛樂集團捧的人,最后都火了,你在海城未來可期,瑾修,你可要多關照白小姐。”
阮青舒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表看著傅瑾修。
傅瑾修對視上溫的眸,他不得不承認,演起戲來,倒真像是那麼一回事,那眼里的,期待和崇拜好像真的存在一般,他的心悸了一下,角浮現出的笑意,“我會放在心上的。”
阮青舒撒挽住了傅瑾修的胳膊,看向白寧,“白小姐,先前我們可能有些誤會,也有些不太愉快的地方,我還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說清楚,但是擔心你一直忙著準備首演的事。”
表演大度是白蓮花的常規戲碼,阮青舒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表現得和白寧的關系很差,到時候白寧發生了什麼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阮青舒,反而是在不利的位置。上次,白寧自己摔傷了,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阮青舒主示好,白寧也不好說什麼,但話都被阮青舒說去了,白寧自然憋了一氣,笑得很勉強,“大家既然把話說開了, 也就沒什麼了,上次,你不小心推倒我的事,我也沒有往心里去,希青舒也不要介懷。”
白寧這句話說得婊里婊氣,那件事本就是白寧自導自演,到頭來還表現得自己是多麼的大度和寬宏,但既然那件事過去了,阮青舒在某種程度上也到了懲罰。
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索就不去證明。
阮青舒笑了笑,“白小姐不介意就好。瑾修回去也說了我一兩句,還好只是摔傷了一點,耽誤了表演,可要是耽誤了后半輩子就不好了。我心里一直也過意不去,既然白小姐今天把話說開了,我也松了一口氣。瑾修帶我過來,也是想介紹我給大家認識。本來以為還會 尷尬,沒想到白小姐這麼大度,我也就不張了。”
阮青舒說得輕描淡寫,好像真的推倒了白寧也只是被傅瑾修簡單說了那麼一兩句,十足一副有傅瑾修撐腰的架勢。
白寧本來就是心思敏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現在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上的表更加難看,“都是認識的人,青舒就當是在自己的朋友家,我和瑾修也認識很多年了,瑾修也一直對我照顧有加,你也知道,瑾修一向與人疏離,他照顧我,我一直覺得很榮幸。”
阮青舒笑道,“那白小姐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讓我老公失呢!我有時候覺得他做事太商人思維了,投資多,總想著得到預期的回報。但有時候,人和人相,是另一套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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