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既然說了不后悔的話,傅瑾修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收回幽沉的視線,深不可測的眼底有什麼更加堅定了起來。
阮青舒看著他沉默,決定還是把話說清楚,“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質彌補的。你們傅家再怎麼尊貴,也得講道理。這件事不是我挑起來的,我也沒有無理取鬧讓大家都很難看,我要的只是冷靜一段時間,傅瑾修,你覺得這樣做,過分嗎?”
傅瑾修深沉的視線盯住,“逃避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阮青舒無語。
事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想去面對!難道面對就能解決問題嗎?
阮青舒眸暗了暗,“那你說怎麼解決?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媽,我不過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就算對我做了那些又能怎麼樣?你覺得的道歉是真的覺得傷害到我了,還只是不想讓事鬧得太大?你覺得憑借對我的不認可,這樣的事下次不會再發生嗎?”
傅瑾修頓了頓,說道,“你不可能一直待在阮家,如果你不想讓在公寓的話,我讓回傅宅。”
傅瑾修說的話,到頭來,好像都了的錯。
是阮青舒不夠大度,不想方蘊容待在公寓里,他只口不提,方蘊容做了什麼,無非就是默認了方蘊容的做法,如果白寧在這個位置上被欺負這樣,他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到底,無非就是他本不在乎,是不是了委屈,他在乎的是,能不能維持表面的平和,樹立好他的良好形象,以及不要打擾到他的正常工作。
在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出懦弱,尋求公平是無意義的舉。
阮青舒懶得再和他解釋這件事,只是說道,“是你媽,我也不想你為難,我想待在阮家幾天,一來想清靜一段時間,二來也是表明我的態度和底線。我和你媽之間,除了逃避沒有其他更好的理方式,以后出現的地方,我盡量出現。我既然答應了當好這個傅太太,就不會給你談麻煩,你要是覺得在阮家麻煩的話,你也可以不用留下,你放心,我不會在萍姨和明希面前多說什麼。等你媽什麼時候自己想回去了,我再回去。”
阮青舒的語氣里帶著冷漠和疏離,好像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傅瑾修愿大吵大鬧一場,而不是現在這樣冷靜客觀,甚至通達理過了頭。的反應只能說明,把和他的婚姻當作一場明明白白的合作。
這樣的認知,在他們之間拉開更深的壑。
他沉默了兩三秒,問道,“你不生氣?”
傅瑾修的問題像是一種試探,當然生氣,再怎麼說,方蘊容是名義上的婆婆,應該幫著,卻和一個外人聯合欺負,一點都沒有把阮青舒放在眼里,可是反過來想想,方蘊容這麼肆無忌憚欺負,甚至都不會顧及傅瑾修,某種程度上,不也是因為傅瑾修也從來都沒有把當作真正意義上的傅太太看。
阮青舒自嘲勾了勾,“被人白白打了一掌,還是名義上的家人,當然會生氣,可就算我生氣的話,又能怎樣呢?傅瑾修,這件事我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幾天我會在阮家,你也不用勸我回去。本來這幾天我們都是要冷靜冷靜的。你要我當好這個傅太太,我也努力去做了。但是傅瑾修,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累,那種不過氣來的累,你就算是把我當合作伙伴看,也要給我一些時間調整。”
傅瑾修擰深了眉,“好,我可以答應你。”
他頓了頓,剛想說什麼,話還沒出來,阮青舒打斷了,“先下樓吃飯吧!萍姨飯菜都做好了,還在等著我們。”
阮青舒說完,就徑直走下了樓。
傅瑾修隨即跟在了后。
阮青舒走在前面,自然察覺不到傅瑾修的神變化,兩個人一前一后下了樓。
樓下的餐廳,耿素萍已經積極擺好了餐桌,見阮青舒和傅瑾修下樓,眸一閃,說道,“瑾修,青舒快坐。”
阮青舒淡著一張臉坐了下來,耿素萍的熱更多給的還是傅瑾修。
四個人在位置上一一坐下。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在這個阮家,在阮青舒在的況下,還是第一次達到這麼融洽的程度。
全程,耿素萍都很熱,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看著傅瑾修,越看越歡喜,時不時夾菜給傅瑾修,就連阮明希都沒有這個待遇。
一頓飯吃完,傅瑾修就回了公司,阮青舒繼續留在了阮家。
阮明希因為回來了,也待在阮家,他怕阮青舒又要嘮叨自己,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個人玩游戲,耿素萍自然也不會來和阮青舒說話。
下午的時候,阮青舒在阮家反而落得清靜,在房間里拿出先前用的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了一些普斯資本的資料。
普斯資本在圈大有名氣,但是網上能搜索到了消息屈指可數,只是一些歷年的財報數據,還有投資案例,就連創始人的信息在網上都沒有任何披的痕跡,這些消息對于真正了解普斯資本,并沒有特別大的幫助。但不管阮青舒怎麼搜索,能查出來的資料就只有這一些,也只能從這些資料里去了解。
普斯資本的實力自然是被公認的,可是看普斯資本一直以來的投資案例的類型來看,投資阮氏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意外。
是在海城排隊想要普斯資本投資的人都不在數,更別談整個華國。
阮氏所在的行業,還有企業的知名度,其實都不足以為被投資的優選對象,普斯資本投資阮氏確實有些是一個意外,但是對阮氏,尤其是現在的阮氏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遇,或者可以說是救阮氏一命的機遇,不管如何,阮青舒都不會放棄。
堅定了要拿下普斯資本的決心,阮青舒在翻閱普斯資本信息的時候更加認真了起來。好在這麼一認真,暫時也就沒有力再想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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