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找了好長一段路才找到花園的位置。
傅宅的占地面積實在是太大了,要不是花圃的花五彩繽紛,在視覺上能夠凸顯出來,阮青舒估計找大半天都未必能找到。
花圃的口有用人侯在門口,好在用人認識,很快就放了進去。
花圃的面積很大,一眼過去像是花的海洋,鮮艷的花朵枝椏搖擺,花浪隨風一浪沒過一浪。
阮青舒早就聽說過,傅老太太自從把傅氏的重棒給傅瑾修,從傅氏集團退出后,就不問世事,一心養花弄草。
這花圃的花都是傅老太太親自料理的,枝繁葉茂,澤鮮亮,一看就是養得很好。
花圃間彌散著淡淡的香味,阮青舒視線捕捉到正在修剪花朵的老太太,徑直走了過去。
傅老太太穿著一件素凈的藍白相間的上,帶著一頂寬大的白遮帽,侍弄花草的作很是練,若不是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鐘高貴氣質,嫻的作和專業的養花人并無兩樣。
阮青舒沒想著打擾傅老太太,在一旁默聲候著。
沒多一會兒,老太太手里的修剪工作差不多,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阮青舒,停下手里的作,眉眼間鋪滿了慈祥,“青舒,你這孩子,來了也不說一聲,這早上風涼,你子還沒好,可別著涼了。”
阮青舒抿抿,說道,“,我沒事,我才剛來沒多久。”
傅老太太牽住阮青舒的手,“既然來了和到亭子里坐一會兒。”
阮青舒嗯了一聲,就被傅老太太牽著往前走。
復古式的亭子在花圃的一角,造型細,風格典雅,亭子的周圍有鏤空的竹簾子擋著,倒也沒有那麼多冷。
亭子中間的實木圓桌上擺放著一壺飄著熱氣的花茶,芳香四溢。
旁邊的臺子上點著淡淡的檀香,稀薄的煙霧籠罩在旁邊花瓶著的花束上,如是仙境。
阮青舒扶著老太太坐了下來后,給老太太斟了一杯熱茶。
傅老太太滿意看著阮青舒,“你也別顧著給我倒啊,你給自己也倒一杯,這花茶都是用我種的花晾干,按照一定的比例做的茶包,味道又甘醇又清香。”
阮青舒隨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了下來。
抿了一口花茶,口,齒間就化開了醇厚的花香,茶水甘洌沁爽,是阮青舒沒有嘗過的味道,不夸張的說,這茶甚至要比市面上高價賣的那些名茶都要優質。
阮青舒如實說道,“,茶的味道很好。香醇甘洌,喝完之后讓人覺更加舒緩了。”
傅老太太聽自己被夸,笑得更加開心,“那可是,這茶可是用心做出來的,有鎮定心神的功效,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喝得到的,平時閑著沒事干,也就這點好了,在這個花圃里,我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老太太,做一些自己喜歡的無聊事。這時間啊,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青舒,平時有什麼特別的好啊?”
阮青舒其實也看得出來,在這個花圃里的傅老太太才更加自在。
或許人都有不由己的地方,就是連晚年看起來愜意的傅老太太也都不一樣,傅老太太在傅老爺子逝世之后,能撐起整個傅氏集團,保住傅氏不搖,也確實是一個傳奇。
在某種程度上,阮青舒對傅老太太的態度是欽佩要更加多一些,能到傅老太太這樣的境地,更多需要的是一顆強大的心和運籌帷幄的氣場和能力。
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還心懷良善,一心扶持晚輩,更顯得十分珍貴。
阮青舒覺自己和老太太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斂了思緒,應道,“,我喜歡攝影。”
傅老太太有些驚詫,“你也喜歡攝影?”
聽傅老太太的口氣,還有人和一樣的好,阮青舒問道,“,您還有認識的人也喜歡攝影嗎?”
傅老太太眉間蹙起幾分迷,“瑾修,沒和你說過,他也喜歡攝影嗎?”
傅瑾修也喜歡攝影?
這還是阮青舒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他從來都沒有提及過,而且平時他也沒有表現出有任何喜歡攝影的跡象。
阮青舒愣了愣,說道,“他好像沒有說過。”
傅老太太眉目舒展了下來,“可能他不好意思說吧!他上大學的時候,玩過一段時間,后來傅氏的事太多了就擱置了。再往后,也沒聽他提過。我還記得他拍的照片參加了一個獎項,得了什麼獎來著。”
傅瑾修喜歡攝影就已經是出乎阮青舒的意料之外了,他還參加了比賽,甚至還獲了獎?這完全不像是傅瑾修的風格,他更像是什麼比賽的贊助商,或者評委的份。
話說,阮青舒也參加幾次攝影比賽,心里生了好奇,問道,“那知道他參加的是什麼比賽嗎?”
傅老太太凝眉想了一會兒,“那我倒不記得了。也過去好些年了。他估計也就心來。”
傅瑾修都到了參加比賽的地步,雖然說,他這樣的人,做什麼事只要稍微放一點心力,就能取得不凡的績,但是這一點心力,可不是隨便就可以放的,而且是學生時代,喜好就更加純粹了。
阮青舒實在好奇得很,又問道,“那,您看過他獲獎的照片嗎?”
傅老太太笑了笑,“你這孩子,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直接問瑾修不就得了,你讓我一個老人家腦子,我這腦子可不怎麼轉得了。”
阮青舒垂了垂眸,“我這不是怕他不好意思告訴我嗎?”
傅老太太笑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還以為你和瑾修有這個共同好,才發展得這麼快的,敢,你還不知道,那瑾修知道你喜歡攝影嗎?”
這一點,阮青舒也不是很確定。
按理說,傅瑾修那樣的人做事都有萬全之策,他們結婚前,傅瑾修不可能沒有調查過,但至于這類好的信息,傅瑾修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阮青舒應道,“,我就只是一個好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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