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淡淡勾,“聽起來青舒才像您的孫。”
傅老太太說道,“要不是當年我讓你娶,你現在估計都還討不到媳婦呢!你啊,就和青舒好好過日子。我啊,也對得起老頭子,對得起你爸了!”
傅瑾修眉眼多了幾分肅然,“既然結婚了,我沒打算離婚。”
傅老太太神舒展,“那就好。一輩子只娶一個人,也是傅家歷來的傳統。你能守住,我也就安心了。接下來,你和青舒再要個孩子,就更好了。”
“,孩子的事,我想晚一點。”
“怎麼了?是不是青舒的問題。”
“不是,可能我們都沒準備好。”
傅老太太神微凝,“這個隨你們吧,生孩子的事說到底還是你們兩個人的決定。只是,你也知道你媽一直盼著你能有個孩子,業泓去世后,你又不經常在邊,一個人也孤單,有個孩子陪陪也是好事,你多替你媽想想。”
“我知道。但是孩子的事,還是要慎重一些。”
“嗯,你心里有個數就行,還有你媽說的話是重了一些,的出發點總歸是替傅家考慮的,一直不認同青舒,和孩子也有關,這個我回頭說說,你呢,多在面前說些話,一個人也不容易,我讓改嫁,也不肯,心里總是有你爸的,你有時間也勸勸。這生死都是命,業泓也走了這麼多年,活著的人過好就行了。”
“我有時間會勸勸。”
“一向都聽你的話,你說的多聽一些,你呢,也常回來走走,傅氏集團這幾年在你的手里風生水起,我們都看得到,傅家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人能活多年,你帶著青舒,多回來陪陪你媽,也陪陪我這個老太婆,我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年,不缺吃穿,心里掛念的也就是你們這些晚輩過得好。”
“,您子這麼好,活到您曾孫嫁娶都不是問題,我會帶著青舒多回來看看的。”
傅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啊,哄我了,我的子,我自己也明白。你爸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傅瑾修眼眸深了一層,“時間太久了,查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傅老太太又嘆了一聲氣,“你盡力就好,要是實在查不出什麼就算了吧!你人沒事也算是萬幸,人各有命,與其揪著過去,不如過好現在。”
“,查起來不容易也只是時間問題,您放心,這件事給我就行了,當年的事,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這件事你理就好,我年紀大了,也沒什麼力了。對了,聽說前兩天你去了一趟榕城。”
“嗯,我見到了舅爺爺。”
傅老太太恍惚了一下,問道,“立新,還好嗎?”
“他看起來很朗,沒多久就要退休了。他問過您了。”
“你怎麼說?”
“說您還不錯。”
傅老太太神有些怔忡,“上次見面還是二十年前。時間過得真快。他知道你和青舒的事了嗎?”
“知道,我帶青舒過去了。”
“那就好。時候不早了,我累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回去陪陪青舒吧!還生著病,你多照顧點。”
“我知道了,,您也早點休息。”
傅老太太眼神定定看著前方,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疲憊,“回去吧!”
傅瑾修嗯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一路走回房間,打開門,就看到阮青舒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他輕輕合上了門,緩慢走了過去。
的睡容安靜,明黃的燈籠罩著,長長的睫微微翹著,在眼瞼,投下淺淺的翳,素凈的臉上未施黛,著淡淡的蒼白,的本就瓷白通,在燈下,顯出了幾分楚楚可憐。
他很有這樣的機會,能在離這麼近的距離仔細看著。
趴著出一半的臉顯得更加小了,小巧筆的鼻子,微微張開的櫻,看起來格外溫,也格外乖巧。
房間很安靜,甚至都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他漆黑的眼眸閃過一道暗芒,不過一瞬,他出了手臂,指尖停留在的上方,指腹有一下每一下臨摹著彎繞的弧度,菲薄的角隨之緩緩揚起。
隔了好一會兒,他拿起沙發上的薄毯。
…….
阮青舒睡得迷迷糊糊,趴著睡本來就不太舒服,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鼻子一個不舒服,打了一個噴嚏,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正對上傅瑾修俯湊過來,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
傅瑾修哪知道會站得這麼突然,手里的毯子幾乎在一瞬間被甩到了地上,
阮青舒視線瞄到掉在地上的毯子,才反應過來,傅瑾修是想給好心蓋毯子,不僅沒有領,還把人的毯子打掉在了地上,連忙跑過去,把毯子撿了起來,拍了拍,遞給了傅瑾修,“那個,我剛睡醒,還沒清醒過來。”
傅瑾修的臉沉著,他何嘗看不出來,阮青舒那是下意識對他害怕的反應,要想解除那件事帶給的恐懼,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他沒有穿,沉著一張臉,接過了毯子,淡聲道,“怎麼不去床上睡?”
阮青舒抿了抿,“你不是讓我等你回來的嗎?”
傅瑾修臉上的沉散了一大半,“去床上等不也一樣。”
他這話,雖然是那麼一個意思,但說出來曖昧得很。
阮青舒的臉霎時紅得厲害,臉頰陣陣的烘熱,轉移了話題,“剛才我進去,有問我們之間的事,我幫你圓過去了。”
傅瑾修似乎不在意的樣子,“我知道。”
阮青舒又接著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傅瑾修語調散漫,“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我說話。”
“你是我的太太,我自然幫著你。”
阮青舒愣了一下,才說道,“我真的沒有去招惹那個蘇辭安。”
“就算招惹了也沒關系。”
阮青舒以為他不相信,接著解釋,“好像還喜歡你的,知道我嫁給你之后,就拿咖啡潑了我,我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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