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若無其事說出這樣的話,只讓阮青舒只覺得好笑,現在這麼害怕,還不都是拜傅瑾修所賜。
這完全是屬于本能的自我保護。
但對著傅瑾修反抗,不僅徒勞無功,反而會將他們現在好不容易和平下來的局面打破,傅瑾修在面前生氣的程度一再被突破,不確定要是惹怒了傅瑾修,他會做出什麼來。
現在的況還是想辦法活下來比較明智。
阮青舒暗暗往旁邊又移了一些距離,勉強扯了扯角,說道,“我沒有害怕你,我冒了,怕傳染給你。”
“是嗎?”傅瑾修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緒來,“我還以為傅太太因為下午的事生氣了呢!”
下午發生的事,阮青舒不是不生氣,但更多的是害怕。
可就算傅瑾修那麼對待了,卻毫沒有任何愧疚的痕跡。
甚至如果他毫都不在意,他是不是傷害到了,他要是在乎的,從一開始就不會那麼做。
而且就算生氣,對他也構不了威脅,他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他說,不喜歡害怕的樣子,無非是這個樣子和要扮演的傅太太相差甚遠。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怎麼允許出現差錯?
不管對下午發生的事是什麼樣的態度,有件事是肯定的,沒有傷害白寧。
傅瑾修不是第一次為了白寧發怒,才不要平白無故當什麼氣包。
阮青舒沉默片刻,表倏地嚴肅了起來,“傅瑾修,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今天中午的時候,我沒有推白寧,是一個人自導自演,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查監控。我沒那麼無聊會對付,麻煩你和說清楚,我和你只是合作的關系,沒必要用這種手段宣示主權。”
沒有那麼無聊會對付白寧,在傅瑾修聽來更多的是在傳達,不喜歡他,自然不會那麼無聊爭取什麼。
傅瑾修眸微沉,聲音冷了幾度,說道,“阿寧不是那樣的人,可能其中有什麼誤會,我會和說清楚。”
傅瑾修很明顯是站在了白寧那邊,是在為白寧開,白寧不是會陷害別人的人,變相地不就是說是污蔑別人的人。
或許就算他知道白寧是那樣的人,當然不想白寧被穿,息事寧人是最好的方式。
到頭來,被當作泄火的對象差點被侵犯的人是阮青舒,無理取鬧的人也是阮青舒。
阮青舒彎了彎,聲音兜著濃濃的諷刺,“不是馬上就要表演了,傷得這麼重,不好好查清楚,要是下次再了傷,我可不想再背這個鍋。”
“的演出推遲就行了,等時間確定我再告訴你,這幾天我會讓在家休息。其實,你不用對有這麼大的敵意,威脅不到你的位置,而且,只是想和你示好,不過,我會和說清楚,讓和你接。”
傅瑾修鮮和耐心說這麼多話,當著的面,要麼是對峙的狠話,要麼是演戲的假話,一旦涉及到白寧的事,他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阮青舒聽他的口氣,更像是他怕白寧和接到了傷害。
算了,讓傅瑾修相信,比登天都難。
要不是對傅瑾修還有些利用的價值,估計他這次才不會放過。
阮青舒心里堵得厲害,像是塞滿了棉花,悶不氣,深吸一口氣,聲音里含著濃郁的疲憊,“我累了,要休息了。”
傅瑾修緩緩站了起來,嗓音淡淡卻是命令式的語氣,“吃點東西再睡。芳姨熬了點粥。”
阮青舒本想拒絕,但是肚子確實有點了,了干癟的肚子,也就沒拒絕,說道,“芳姨有說什麼嗎?”
傅瑾修語調平淡,“沒有。”
“那這件事….”
阮青舒言又止。
傅瑾修接著的話說,“芳姨沒發現什麼,只是知道你發高燒昏倒了,至于老宅那邊,不會有人知道。”
阮青舒聽傅瑾修這麼說,松了一口氣。就怕這件事鬧大了,到時候就不是只派芳姨過來干涉他們的生活。
不過還好這件事涉及到白寧,傅瑾修更不想被發現。
阮青舒抬起眸,視線,傅瑾修長玉立,站在桌前,臉上的神很淡,幾乎沒有什麼表,修長的指尖旋開了保溫盒的蓋口,打開保溫盒,再將里面的飯盒拿了出來,他的作很有耐,耐到不像是他的風格。
而且,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本就不該是他做的。
阮青舒越發看不明白他了。
幾個小時前,他恨不得要殺了,現在卻在這里給開保溫盒。
他的心思真的是讓人猜不,要說他是為了演戲,可這里又沒有其他人。這打一掌再給一個棗的做法,對于不過是合作關系的兩個人實在沒有必要。
再說,他們剛才雖然把話都說清楚了,但是阮青舒驚魂甫定,還沒徹底緩和過來,打從心底,并不想和傅瑾修共一室。
現在,在的眼里,傅瑾修就是披著一層人樣的野,隨時都有可能張開利爪和獠牙,要了的命。
阮青舒心頭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傅瑾修,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傅瑾修已經端出了飯盒,拿起了筷子,朝著走過來,淡聲道,“你是想要芳姨來照顧你?”
阮青舒當然不想芳姨過來。
和芳姨也不算得上,要是讓芳姨過來照顧,有點說不過去,而且,在看來,芳姨是老宅那邊派來盯著的,才不想被監視著。
但是,不想被監視,也不想和傅瑾修這只大灰狼共一室。
阮青舒又說道,“我沒什麼事了,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白寧不是傷得很重嗎?你應該過去看看。”
傅瑾修的臉頃刻間黑了下來,聲音冰冷,“阿寧我已經安排人照顧了。傅太太這個時候就不要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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