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茵不痛不應了一句,“換季不人冒了。呼吸科那里都忙不過來,都還從我們科室調了人過去。”
阮青舒低頭掃了一眼前的銘牌—心科主任,宋嘉茵。
宋嘉茵也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當上了主任,但宋嘉茵屬于金字塔尖優秀的人,能有今天的就,阮青舒也并不是很意外。
阮青舒淺淺勾了勾,說道,“那嘉茵姐應該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阮青舒就邁開了腳步。
“青舒。”
后,宋嘉茵喚了一聲。
阮青舒腳步一滯,還是轉了,看著宋嘉茵,笑得有些疏淡,“嘉茵姐,有事嗎?”
宋嘉茵斂了角的笑,語氣略帶認真,“青舒,我正好午休,既然到了,我們聊一聊?”
嚴格來說,阮青舒和宋嘉茵的重逢并沒有太多可敘舊的必要,畢竟和宋遠銘已經完全斷了關系,當時又鬧得那般不愉快,和宋嘉茵見面,氣氛就尷尬了,聊天怕更不自在,再說,宋嘉茵這個邀請,也可能只是客套的說辭。
阮青舒婉拒道,“嘉茵姐,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趕著要去理,所以…”
勾了勾,表現出無奈的模樣。
宋嘉茵盯著,很是堅持的語氣,“青舒,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阮青舒語調有些生,“嘉茵姐,今天確實不湊巧。”
宋嘉茵清冷的眸聚在阮青舒的上,像是能穿。
過了數秒,宋嘉茵說道,“青舒,我知道當年的事,遠銘對你造了傷害,但是你真的覺得遠銘是那樣的人嗎?”
在宋遠銘說出那些話之前,阮青舒也沒想過溫又的人,會藏著那麼一顆那麼狠戾薄涼的心。但那些話,是宋遠銘親口說出來的,丟下消失了也是事實,實在想不到這其中會有什麼誤會。
更何況,事過去了那麼久,再多的憤懣和不解都已經完全平息了。
阮青舒抿了抿,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達心底,“嘉茵姐,不是我覺不覺得你弟弟是不是那樣的人,是他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來是那樣的人。”
宋嘉茵問,“青舒,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遠銘要那麼做嗎?”
阮青舒聲音很淡,“不管他是為了前程,還是其他的目的,都不能改變兩年多前發生的事。每個人都在往前走,我相信他也是,他現在如愿當了檢察,好的。嘉茵姐,我真的要走了。”
“青舒,遠銘還你。”
阮青舒的心只是咯噔了一下,并沒有太多的波,宋遠銘還不,已經和無關。
和宋遠銘把話說得很清楚,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阮青舒語調平定,“嘉茵姐,我和你弟弟也說清楚了,我現在已經結婚了,這樣的話,會讓我老公誤會。”
宋嘉茵很明顯訝異了一下,“你結婚了?”
“嗯,宋先生也知道。”
阮青舒的語氣帶著刻意保持距離的疏淡。
宋嘉茵的秀眉近乎蹙一道,眼眸里約可見一痛苦,“青舒,你真的放下了嗎?”
難道不應該放下嗎?
應該一輩子活在被拋棄,被背叛,被傷害的痛苦之中?
那種覺,不過經歷了幾個月,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阮青舒聲音清淡,“是的,如果嘉茵姐,你想知道的是這個答案,你現在知道了,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我…”
“可青舒,你知道遠銘過得有多痛苦嗎?”
宋嘉茵打斷了的話,和的腔調添了幾分打抱不平,“他傷害你的時候,也在傷害自己,他甚至比你更痛。”
阮青舒彎了彎角,聲音有些冷,“嘉茵姐,你是他的姐姐,你說這樣的話,我大概能理解,但是當年,分手是他提的,為了前程的話,也是他說的,徹底消失也是他的選擇。一個人不能既扮演施害者,又扮演害者。”
宋嘉茵面沉了沉,“青舒,那你有沒有想過,他那麼你,為什麼突然提分手,為了前程?”宋嘉茵冷笑了一聲,“我們宋家的人需要為了什麼前程做出這樣的決定?”
其實這些問題,阮青舒從一開始就想過,可是后來,宋遠銘像是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問,又去哪里問?
阮青舒眼眸微凝,“不管是什麼原因,事都過去了。”
“所以,你就可以徹底忘了遠銘,心安理得過著幸福的生活嗎?”
宋嘉茵冷冷的質問,讓阮青舒很不舒服,眉眼冷下來,“我為什麼不可以心安理得過自己的生活?當年離開的人不是我。一切的選擇都是他做的,沒人他做那些選擇。”
“你怎麼知道沒人他?”
“…..”阮青舒愣住。
“你想知道答案嗎?”
“就算我知道答案,也不會改變什麼的。”
“但你應該知道答案。”
阮青舒對宋嘉茵的堅持有些不著頭腦,“為什麼?”
“因為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遠銘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如果我不想知道呢?”
“你會想知道的。如果你真的但凡真的對遠銘有過一的誼,你都應該去心科V166那間病房,找到那個答案。”宋嘉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這些話,我本不該對你說的,但是我很心疼遠銘。你還可以結婚,可是他呢?”
當年,宋遠銘帶著去見宋嘉茵時,就能覺到宋嘉茵對宋遠銘很在乎,甚至有些過于小心的在乎。那個時候,在阮青舒的眼里,宋嘉茵是一個很高大的形象,也恨不得有一個這麼厲害又護自己的姐姐。
可如今是人非,想要的一個姐姐一樣的人在為傷害的人打抱不平。
阮青舒表微冷,“如果他想,他也可以結婚,我相信,不管是宋家的背景,還是他自的條件,都足以找到一個很好的對象。”
宋嘉茵的眼眸閃過一瞬的不可置信,“青舒,你的心當真這麼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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