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的車報廢了,也不想開傅瑾修送來的車,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豪庭飯店的方向開過去。
因為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到飯店的時候,時間差不多正好,阮明希已經把包廂號發給了阮青舒。
阮青舒把包廂號報給了接待員,接待員領著去了包廂。
到了包廂,只看到阮明希一個人坐在桌旁。
打了聲招呼,“明希。”
阮明希抬了頭,放下手機,站了起來,朝著阮青舒走過來,嬉皮笑臉說道,“姐,你來了,才幾天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阮青舒習慣了他的油腔調,一般都是有事的鋪墊,微微搖頭,不予理會,將手里的特產提了起來,說道,“我前兩天在榕城出差,給你和萍姨買了一些特產。”
阮明希滿臉歡喜接了過去,“謝謝姐,你真好,時時刻刻都念著我。”
阮家人丁單薄,平時也沒有什麼來往的親戚,阮文良一直教導阮青舒,作為姐姐,阮明希是的弟弟,他們是脈相連的兩個人。又是阮家的長,潛移默化一直都把振興阮家,照顧好阮明希,作為自己的責任。
但阮明希一直胡鬧,惹是生非,也是讓阮青舒頭疼的事,但好在趙靜的事過后,他消停了不,阮青舒面沉了沉,問,“別說這些好聽,你不給我惹事,就是對我最大的謝。”
阮明希故作不滿道,“姐,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乖。上次的事,我也吸取教訓了。我總不能一直讓你跟在我的后面幫我善后。”
阮青舒聽他這麼說,松了一口氣,都說男孩子要比孩子晚很多,阮明希既然現在有所意識,阮青舒多還是欣的,神緩了緩,語氣也和了起來,“你自己知道就好。”
阮明希笑容明朗,“知道呢,知道呢!對了,姐,姐夫說,有什麼事耽擱了,要晚些時候到,讓你先幫他點些菜。”
阮青舒大概也猜出傅瑾修被耽擱的原因是什麼,也沒有破,淡淡扯了扯角,“那我幫他看看吧!”
其實也不知道傅瑾修吃一些什麼菜,但也不好直說,猜他很大可能口味應該偏清淡,就在推薦菜里點了幾道清淡口味的,主要是一些葷菜。
豪庭是海城數一數二的粵菜餐廳,傳言主廚曾經是某家權貴的用廚師,后來權貴倒了,主廚就出來自立門戶,從開張到現在,這家餐廳水準從來都沒有出錯過,所以,一直一位難求。
看得出來,這一次阮明希也著實用了心。
等到姐弟兩個人差不多點好了菜,傅瑾修就推門走了進來。
他長邁得利落,闊步朝著阮青舒走過來,松了松西裝的紐扣,就在阮青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他面紅,看得出來,心不錯。
他和分開時,兩個人還小吵了一架,這期間阮青舒也沒有和他聯系,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和白寧相得不錯,甚至還很愉悅。
傅瑾修掠了一眼,漆黑的眼眸閃著意味不明的。
接下來,他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他的語氣仍舊是客套疏離的,但是他的客套疏離,也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和還湊合得過去的關系。
現下,他們是后者。
興許是他心很輕松,言語間甚至都讓人覺得多了幾分親近。
阮明希做東,笑著道,“姐夫,不晚不晚,你工作那麼忙,還出時間和我吃飯,我已經很激了。”
傅瑾修角淡淡勾了一個弧度,漫開一抹淺而不易見的微笑。
他頓了一瞬,視線掃過阮青舒的外套,看著阮青舒,聲音輕,問,“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了?要不要調高一點?”
阮青舒愣了一下,摘下外面的西裝外套,搖搖頭,說,“不低,剛忘了外套了。”
傅瑾修忽地握上放下桌面上的手,眉頭攏了攏,“手怎麼這麼涼?”
阮青舒知道他關心,不過是在阮明希面前樹立一個好姐夫的形象,但很抗拒他的親近,甚至都覺得他的氣息里混雜著白寧的氣息。
那趾高氣揚的氣息。
甚至都能想象出,他在來之前,和白寧如何依依不舍,如果說著不由己,百般無奈的說辭。
而且,也不太能明白,一個男人怎麼能做到能對兩個人做出差不多親的舉,其中一個他還不。
戲還是要演下去,這是答應了他的合作。
的心里梗了梗,不著痕跡回了自己的手,勉強笑了笑,“沒事,我本來就容易手涼,待會喝點湯就好了,你過來也辛苦了,我給你倒杯水。”
接著,阮青舒給他倒了杯水,來掩飾剛才的尷尬。
傅瑾修回自己的手,眼眸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黯然,他接過遞來的水杯,抬手喝了一口,長睫掩映了幾分,深邃眼眸里的冷意。
阮明希看他們表現得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恩,倒和阮青舒說的有些出,想來不過是先前兩個人有了什麼矛盾,阮明希本就話多,趁機助攻道,“姐夫,說實話,我可真嫉妒你,我姐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吃什麼,可是剛才給你點菜的時候,不要太練。還囑托了廚房不要放重口味的料。”
傅瑾修放下茶杯,眸微微閃爍,視線不經意落在阮青舒的上,淡聲道,“是嗎?”
阮青舒其實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就是看了幾道推薦菜,但是又不好直說,那不是拆傅瑾修的臺,咽了咽嗓子,笑容淺淺,順著他的話說,“嗯,我給你點了幾道平時吃的菜,還有一些其他清淡的,你正好可以嘗嘗。”
傅瑾修不輕不重應了一聲好。
只是一聲好,也看不出多大的緒。
只是他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聽上去,那聲好,反而帶著寵溺的意味。
阮青舒知道他演這些恩的戲碼稱得上駕輕就,演技好是一回事,畢竟這些事,他和白寧大概做過了很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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