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新雖說是戲謔的口吻,但還是讓阮青舒到了幾分難為。
好在沈立新,沒再說下去,臉上帶著笑離開了池塘。
池塘邊,就剩下了阮青舒和傅瑾修兩個人。
用余看了一眼傅瑾修,那張冷冷的臉,依舊面無表,他幽深的眸專注落在湖面上,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的到來。
習慣了傅瑾修的忽視,在一旁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
湖面很平靜,隨栽種的樹木綠意蔥蔥,山間的風微涼,吹在上,孔都放松的舒展開來,但阮青舒的心卻很沉重。
知道出于協議也好,還是出于傅太太的份,陪傅瑾修來這里,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讓覺得不舒服的是,過夜的事,傅瑾修提前都沒有和說一聲,就代替做了決定,生孩子的事也是,那麼下一次呢,他擅自替做決定的事會是什麼?
他,但不代表,接自己的人生被他在手里,予取予求。
更何況,單方面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現下,就他們兩個人,阮青舒決定還是把話說清楚。
還沒開口,傅瑾修忽地開口,嗓音清沉,說道,“過夜的事,我是應該提前和你說一聲。”
阮青舒沒想到他先說了出來,就好像猜了的心思一樣。
滿腹的憤慨被生生拉低了一大半。
阮青舒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話說,“傅瑾修,協議是我簽的,我不會不履行自己的責任。我會配合你參加一些必要的活。在這方面,我們可以算是合作伙伴,但是就算是合作伙伴,我有權利知道,涉及我的那部分,發生了什麼,我需要做什麼,這樣我也好提前做準備。”
話剛落,傅瑾修轉了頭,眸遁更沉的幽暗,“你覺得我們是合作伙伴?”
他們之間的關系,說是合作伙伴,可能更過了一些。
畢竟合作伙伴,是出于各自主觀意愿同意的合作,但很顯然,兩年多前,簽下的這份協議,只是阮青舒單方面的脅迫。
阮青舒抿了抿,聲音些許低沉,“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們算不上合作伙伴。”
傅瑾修畔噙著諷刺的弧度,’確實算不上,合作是互惠共贏的,我和傅太太結婚,可只有傅太太益了。“
這一點,傅瑾修確實沒有說錯。
和傅瑾修結婚,阮家償還了債務,又能有機會口氣,東山再起,這中間,按照商人的思維,傅瑾修在他們阮家上投的本,沒有任何的回報。
阮青舒說道,“你幫助阮家的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傅瑾修冷聲反問,“你覺得我損失的只有錢?”
他這話,應該是在為白寧打抱不平吧!
阮青舒坐了兩年多傅太太的位置,白寧留學法國,失去了本該屬于的一切。
再怎麼說,傅瑾修和白寧都錯失了兩年多。
時間不可以倒流,也就意味著,傅瑾修在這方面的損失沒有辦法彌補。
阮青舒暗暗了拳,“我知道,你的有些損失沒有辦法用錢彌補,但是在合理范圍,我會努力補償。”
“那我就給傅太太一個機會。”
阮青舒怕他又提及生孩子的事,強調道,“傅瑾修,我能補償的也只是我能力范圍之的事,有些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傅瑾修深邃的眼眸定定看了一眼,面淡淡,說道,“我們近期不能離婚,我希傅太太打消了這個念頭。”
阮青舒以為他是因為答應了方蘊容生孩子事,才不好離婚,氣息平緩了一下,說道,“如果是因為那件事,我可以去和媽,還有解釋。”
傅瑾修黑眸閃過難以捕捉的緒,落地的聲音不帶有任何的溫度,“我在開發一個項目,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邊有一個人,幫我樹立良好的形象。就像這一次,以后這樣的場合,還會有很多。”
阮青舒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已婚有家庭的功人士,要比一個單的功人士,更有說服力。
阮青舒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你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角。”
傅瑾修的嗓音蒙著一層譏諷,“你覺得離婚有助于樹立良好的形象?”
“…..”
是啊!
要是他們離婚的話,反而更不利于傅瑾修的形象,甚至聽說過,有公司因為老板夫妻離婚,鬧得沸沸揚揚,造出極大的負面影響,結果導致公司倒閉,他們倒不至于鬧那樣,但是離婚,是一個負面新聞。
傅瑾修當年幫了,出于這方面的考慮,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配合他也說不過去。
阮青舒忖了好一會兒,問道,“大概需要多久?”
好在扮演這樣的角,總是有時間限制的。
傅瑾修淡淡道,“不確定。這個項目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阮家的公司不大,但阮青舒畢竟也是于生意場上,也知道,開發一個項目需要的時間周期,到很多因素的制約,更何況,傅瑾修開發的項目,肯定不是什麼小項目。
但不管如何,應該不會很久。
本來就因為脅迫傅瑾修的事,心中有愧,要是有能幫助他的地方,自然是要盡全力的,盡管,心里明白,要是留在傅太太的位置上,清清楚楚看著自己的人,和其他的人相,是一件事非常痛苦的事。
一方面是自己承的痛苦,一方面是彌補對傅瑾修的虧欠,其實對于阮青舒來說,并不難選,畢不管是心中的愧疚,還是對他見不得的意,都會驅使做出那樣的決定。
會選后者。
一人不就是這樣,就算自己咬牙忍著痛,也會想著幫對方。
阮青舒默然思忖了一段時間,做了決定,語調平和說道,“我答應你,我會幫你到項目結束,這期間,只要需要我做的,我都盡力配合你,但是我希,有什麼事,你都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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