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腳步一頓,轉頭,盯著阮青舒,冷聲吩咐,“跟我進來。”
阮青舒沒有看傅瑾修換服的打算,拒絕道,“我就在外面等你,你要什麼襯衫,我拿給你。”
傅瑾修微微抬起那只傷的手臂,聲音里兜著一淡嘲,“你是擔心我傷的手臂恢復得太快了。”
不巧的是,傅瑾修的那只手臂,也是因為阮青舒傷的。
阮青舒咬了咬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妥協了,“那好,我跟你進去。”
阮青舒跟著傅瑾修進了試隔間。
好在,試隔間的空間很大,站兩個人完全綽綽有余。
糟糕的是,隔間的墻上著一面鏡子,也就是說,無論怎麼站,都能看到傅瑾修下服后勻稱有型線條。
更何況,還得負責幫他穿上襯衫。
阮青舒只得盡量避開視線落在他的上。
在的幫助下,傅瑾修換上了那件襯衫。
試間的燈明亮,的指尖落在襟的那排紐扣上,作小心幫他把紐扣一個個系上去。
傅瑾修像是一個盡職的模特,一不站在那里。
他高出一個頭,低頭就看到那個茸茸的腦袋,還有燈下,更顯纖長翹的睫。
的頭發散發出淡淡雅致的香味,盤旋在他的鼻間,經久不散。
他的不被察覺僵著,結無聲滾一下,神依然保持著冷峻。
阮青舒專注系著紐扣,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終于,扣好了最后一個紐扣。
阮青舒退開幾步距離,淡聲說道,“好了。”
隔的距離,不遠不近。
那件白手工制的高級襯衫像是為傅瑾修量定做般合適,他穿白時,整個人有了分年,就連冰冷冷的臉部廓都溫和了下來,干凈清爽,氣質高貴,像是不惹塵埃的白天使。
不經意間,阮青舒看愣了,好在不是什麼出格的舉,沒有被察覺出來。
過了一會兒,阮青舒回了神,問道,“要換另外一件嗎?”
傅瑾修慢條斯理挽起袖,淡淡地道,“不用了,就這一件吧!”
阮青舒看著掛著一旁拿過來要試的服,還有好幾件,又說,“你不試一下其他的嗎?”
“既然有了合適的,為什麼要去選其他的?”
“說不定其他的更合適呢?”
“我既然選了這一件,沒必要看其他的。”
阮青舒看他這麼堅定,也就沒說什麼,畢竟是他要穿的服。
阮青舒說道,“那就這件吧!你把吊牌摘下來,我去付款。”
阮青舒剛才拿服的時候,沒機會看價格,但這里的服一看就不便宜,阮青舒心里沒有底,選都選好了,也不好說什麼。
做好了大出的準備。
傅瑾修勾了勾,說道,“這里的服都沒有吊牌,你直接和收銀說,是我的服。”
“好吧!”
阮青舒走出了試間,一路走到收銀臺,阮青舒看著收銀員說道,“我來買單,傅先生上的那件襯衫。”
阮青舒心跳得快了,生怕收銀員說出一個天文數字。
收銀員看了不遠的傅瑾修一眼,在電腦上作了一番,抬頭看著阮青舒笑著道,“士,傅先生的那件襯衫現在打折,原價五千,現在只有一千。”
“一千?”
收銀員報出的價格完全出乎阮青舒的意料之外。
怎麼說,都以為這里的襯衫都要五位數打底的。
一千對于普通人不算是便宜,但對于傅瑾修這樣的級別來說,他會挑四位數的服?
收銀員笑著應道,“是的呢!”
阮青舒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總也不能問出,你們家的服怎麼這麼便宜這樣的話。
好在只有一千,阮青舒松了一口氣,歡天喜地付了錢。
不遠。
營業員站在傅瑾修的一旁,說道,“傅先生,收銀員都按照您的吩咐說的。”
傅瑾修視線掃過收銀臺爽快付款阮青舒,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若有似無,嗓音疏淡,“剩下的錢,還有今天的獎金,我會讓人結給你們。”
營業員連忙殷勤道,“謝謝傅先生。”
要知道今天一天上班的錢,抵得上們一個月的工資。
雖然,營業員不明白為什麼那件十幾萬的襯衫,半個小時都不到,就大跳水貶值了五千。
大概這就是有錢人樸實無華的快樂吧!
…….
阮青舒付完錢出來,覺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甚至都有種賺了錢的錯覺,的心因為省了這麼大筆錢,愉悅了起來。
阮青舒走到傅瑾修的旁,低了聲音,“剛才那件襯衫,真的好便宜。這個料子和做工簡直太劃算了,我要不再買一件。”
傅瑾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買給誰?”
阮青舒理所當然道,“買給明希啊,他也快找工作了,買件襯衫給他面試穿。”
傅瑾修臉上的沉緩和了幾分,冷聲道,“你今天是來給我買襯衫的。”
阮青舒說道,“這不是順便嘛,這麼劃算的牌子,說不定海城都沒有。”
“我會讓人打包一件送給他。”
“那我把錢轉給你。”
傅瑾修睨了一眼,反問,“你覺得我差幾千塊錢?”
阮青舒知道他不差這點錢,但是他們之間還是算清楚比較好,先前,阮明希在他那里拿了不錢創業,就復雜的。
阮青舒彎了彎,語氣緩緩,“是我買給明希,當然是要我付錢。”
“我買和你買,有區別嗎?”
“…..”
阮青舒本來想說,阮明希是的弟弟,不是傅瑾修的,但是,他們現在夫妻關系,按照法律上,阮明希也是他的弟弟。
盡管是這樣,阮青舒還是不想用他的錢花在阮家的人上。
頓了頓,堅持道,“當然有區別,要是我出錢,就是我這個當姐姐的心意。”
“怎麼?我這個姐夫就不應該有心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幫了明希很多,心意已經很足了。”
傅瑾修的臉不容拒絕,“我是買給明希的,要是拒絕,也是明希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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