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修的言外之意,就是阮青舒打擾到了他和白寧的好事。
如果不是方蘊容那尊大佛還在家里等著,決計不會來這里這樣的氣。
勾了勾,語氣沉靜,“關于傅家的事,就不必說給不相干的人聽了吧!”
傅瑾修當然聽出話里的意思,看了一眼白寧,聲音溫,“阿寧,你先回去吧!”
白寧表現出乖順的模樣,“那瑾修我先回去了,你和青舒好好談。”
白寧抓起了白經典的香奈兒外套,掠了一眼阮青舒。
瞇起的眼眸間蓄滿的得意都快要溢了出來。
阮青舒冷冷對上白寧的目,眉眼間鎮定傲然,眸里帶著不屑。
仿佛在說,無論終究如何,白寧都是一個沒有份的小三。
白寧那麼明的人,自然讀懂了阮青舒表達出來的傲然和無畏。
本想利用這次機會殺殺阮青舒的銳氣,可是阮青舒的有恃無恐就像是一層鎧甲,不僅讓的中傷一點用都沒有,甚至還反彈了回來。
白寧得意了不過數秒,就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繃著一張吃癟的臉,走了出去。
等到白寧的影消失在公寓,阮青舒才冷聲直截了當道,“媽去了我住的地方,要你回去。”
傅瑾修淡淡掃了一眼,“所以呢?”
看來傅瑾修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阮青舒耐著子解釋道,“我和媽說我們吵架了,所以你才暫時搬出去的,如果媽知道了你本來就不住在那里,就會發現我們不是真的結婚,長輩那里會難代,你也不想事變得復雜,是不是?”
傅瑾修微勾的角噙著一抹玩味,漫不經心道,“既然吵架了,我就更不應該就這麼回去了。”
阮青舒無語,“吵架是我穩住媽的說辭。”
傅瑾修眸幽凝,“我怎麼記得我們確實吵架了。”
和傅瑾修確實吵架了,但和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系。
很明顯又在為難。
一想到還在公寓的方蘊容,阮青舒就頭疼。
不僅頭疼,還背疼,在散發的藥效,在腦袋里泛起了暈意。
阮青舒臉頰微烘,口氣了,“傅瑾修,我們的事可以晚點再說,現在媽等在公寓里,你總不能讓一個長輩一直等著吧!”
“不多等一會,怎麼會相信我是因為我們吵架才搬走的呢!”
阮青舒發覺橫豎是說不過傅瑾修的,好像說什麼,傅瑾修都能拿過來對付。
傅瑾修再怎麼胡鬧,都是傅家的心頭疙瘩,不過是一個外人,更何況,方蘊容已經先為主,把錯都歸在了的上,要是這次不把傅瑾修帶回去,方蘊容估計要以死謝罪的心都有了。
和傅瑾修還沒有離婚,還是傅家里外不寵的傅太太,可是當一天和尚,敲一天的鐘,方蘊容說得對,當一天傅太太,就要有一天盡一天的責任和義務。
阮青舒強忍著時起時滅的痛意,抿了抿,聲音有些無力,“傅瑾修,那你說,你什麼時候肯回去?”
傅瑾修雙手抄兜,好整以暇看著,“本來我昨天是要搬回去的,可是好像傅太太不想我搬回去。”
“我哪里不想你搬回去了?”
“那傅太太是想我搬回去?”
“……”
阮青舒沉默了一下,道,“那本來就是你的房子,你想什麼時候搬回去都可以。”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阮青舒都來親自找他了,他肯定也知道,在方蘊容面前,阮青舒是沒理的那一方。
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用這一點拿。
阮青舒了拳,語氣有些不不愿,“那我求你搬回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求他,求人這種事,習慣了,好像也沒什麼拉不下臉的。
“現在求人的都這麼氣?”
傅瑾修板著一臉的不滿意。
如果不是方蘊容在候著他們,如果不是后背的疼痛越演越烈,阮青舒才不會妥協。
阮青舒聲音放,一字一頓,緩緩道,“我求求你了。”
傅瑾修神未變,但繃的角有了松的痕跡,“去我房間里拿行李!”
既然他肯答應了回去,方蘊容那里就好代了,阮青舒松了一口氣。
也不管他使喚時,多麼順口。
阮青舒徑直往里走,走到他的臥室的門口,就看到臥室的門口放著他的行李箱。
愣了一下,推著行李箱就走了出來。
阮青舒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等看到風度翩翩站在客廳的傅瑾修,才反應了過來。
阮青舒走了上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媽要過來了?”
如果不是的話,他的行李能有這麼快收拾好?
傅瑾修接過他的行李箱,淡淡若無其事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和我說一聲?”
“你手機關機了。我理完事本來也是要回去的。”
阮青舒手機確實是被趙靜關機了,還被搶走了,開機也是很晚的事,當時只看到方蘊容的未接來電,就沒怎麼注意其他的了。
所以,鬧這麼一出,阮青舒白求他了?
而且,傅瑾修口中所謂的理完事,不就是看到的和白寧在一起。
指不定,這次傅瑾修要搬回去,為了安白寧,想著法子哄了不。
看白寧離開時的得瑟勁就知道。
他對白寧百依百順,有求必應,甚至為了迎接回海城,還準備了芭蕾舞演出,如此費勁心思,而對呢,從來說的都是難聽的話,現在還這麼欺負。
阮青舒心里像是被梗住了一團棉花,不清不楚的窒息勒住了的脖子。
但是說到底,又有什麼資格不舒服,本來和傅瑾修的婚姻就是一紙協議,也明知道傅瑾修的人是白寧。
計較不過是自找不痛快。
在要挾傅瑾修娶的時候,就該預料到這一切。
看這麼示弱低微地求他,他應該很。
阮青舒蒼白的繃得筆直,沒再說什麼,神有些失魂落魄,邁著步子跟在了傅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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