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還不樂意？”

虞清立馬否認。

“也不是啦，就是詩詞......我是真的不會，您只要不我作詩，其他都行。額.....背詩也不要。”

祝老氣地吹了吹胡子，咬牙關答應了。

“行。不過我們的關系暫時不能對外公布，你可答應？”

“沒問題.......學生拜見師父。”

祝老這才松開了牙關，笑著點了點頭。

虞清則是湊到祝老邊，給他起了肩。

“那師父，學生有一事不明，還請老師解~”

祝老笑出了聲，上一秒還一臉糾結，下一秒就乖徒兒的做派。

“想問為什麼不讓你出面解決云婆婆的事？”

“是~”

祝老嘆了口氣，端起茶水，眼眸低垂，緩緩開口：“我這是保護你。你師兄是巡大人，而你并無職在，加上還經營店鋪，出面出頭都太過招搖了。而且你可知表面看似是白廣岳宇掌控了這禮安縣的首飾店，實際是何曉輝掌控了這首飾店。”

虞清點了點頭，“我想也是，如果沒有商配合，白廣就算有岳宇做后盾也斷不可能在這禮安縣橫行霸道。”

“沒錯，可這也不過是表面現象，你再猜猜何曉輝背后做的什麼生意？首飾店相比之下不過是輕如鴻。”

虞清微微沉思，想起自己從貨郎聽到的消息，低下了子，小聲說道：“難不是礦廠？”

祝老眉頭微挑，勾起了角，“小丫頭真聰明，這又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你也敢想。”

虞清解釋道：“做絨花簪子離不開銅，我怕白廣斷了我的來源，早就和貨郎換起了各種礦石。不過大部分運過來的都是散礦，他們不約而同都對背后的人諱莫如深。剛剛富大哥又提及何曉輝是何家人外枝，恐怕這何家人就是礦場的背后掌控人吧？”

祝老夸贊了一句：“見微知著，你能從猜測到這個地步屬實是不容易。沒錯，何家作為皇后的外家，這幾年權勢滔天，掌握了不玄朝的重要資，這礦石就是其中一項，他們家族的人幾乎把控了玄朝大部分的礦場。”

“礦場都被他們把控，上面那位難道沒有制衡嗎？礦石可是能制作兵的東西，那位難道不怕他們養私軍？”虞清皺了眉頭，本以為玄朝平安祥和，現在看來患不小啊。

祝老深深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都散去。

“那位也不是沒有一點反制的手段，從北疆回去的俞驥大將軍退下后依舊被重用，忠心耿耿地把控著軍部，每年明里暗里都得何家上繳不的鐵礦。而當朝太子又是皇后的嫡子，何家為了穩固太子之位只好拿出不鐵礦。俞驥大將軍帶領的俞家軍也不是吃素的，這才形了微妙的平衡。”

虞清停下了背的手，著下思索了起來。

“那太子應該還有個對手在扶持俞驥將軍吧？？否則憑武將應該很難和太子一黨抗衡。”

祝老點了點頭，“小丫頭說得不錯，皇貴妃的五皇子自一黨，而且五皇子自小就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三歲便能詩作對，十歲四書五經已經可以倒背如流。加上又是那位的老來子，寵有加，自得不文的青睞，加上有他幫助俞驥大將軍，武將對他的也不錯，加上外家扶持，勢力不比太子一檔小。”

虞清笑了，“依我看，還是那位最厲害，兩個兒子形微妙的平衡，帝王之果然不可小覷。”

祝老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清，的嗅覺實在是太敏銳了，怪不得那位不惜延遲了回軍的時間。

“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虞清撲哧一笑，連忙擺手。

“我一農家小姑娘哪里能知道這些大人的事，不過要是我選，我肯定選個能對百姓好的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個位置誰坐不是坐，別苦了百姓就。”

“以你的資質，不會比他們的幕僚簡單，這樣也無意？”

虞清大大咧咧地點了點頭，“我才不想攪進那團渾水之中呢，從龍之功雖是滔天的富貴，但是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您不是也這麼想，才會辭回鄉嗎？”

祝老聽聞虞清的想法后，不僅僅沒有松口氣，反而皺了眉頭，也不再顧慮，直截了當地問道：“那......那位呢？”

“恩？誰？”

“皇......睿澤。”

“啊，您說睿澤啊？等等，誰告訴您我認識睿澤的？”

“富家小子說你們關系不錯。”

“富浩宇這個大！”虞清紅了臉頰，不自覺了頭上的發簪和腰間的玉佩。

“他......很好。”

祝老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認可虞清的說法。

“小時很乖，現在也不錯。”

虞清眼睛一亮，立馬問道：“老師認識睿澤？”

“恩，教導過他。”

虞清來了興趣，蹲到了祝老旁邊乖乖撒，“那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可嗎？是胖是瘦？是不是從小就是個小冰山？”

祝老看著虞清不斷打量，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虞清笑瞇瞇地搖搖祝老的手，“老師~說嘛說嘛，小清今晚親自下廚，給您再做火鍋吃，好不好？”

“你們到哪一步了？”

“啊......”虞清松開了祝老的手，紅著臉頰跺了跺腳，“老師！您......您......為老不尊！我們二人清清白白......”

祝老看向虞清腰間的玉佩，眸子一，心里有了判斷。

“丫頭，老夫作為你的師父，今日要給你定第一個規矩，日后與這睿澤明正娶之前，不得有毫的越矩。”

虞清皺了皺鼻頭，眼看祝老神認真便乖乖點了點頭，倒也不至于如此出格。

祝老心中的憂慮并沒有去分毫，繼續代道：“下次你們如若再見，讓他來見老夫一面，有些事老夫要親自問清楚。”

“好~下次我一定帶他來見您~”

祝老看虞清中又帶點雀躍的樣子，心里的擔心更深了幾分。

“丫頭，世事無常，切不可對一件事過于執著，這是老師給你的第一個道理。這世間萬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從未有一件事從一而終不曾改變，有時候經歷過便是好。”

虞清聽得懵懵懂懂，未曾聯想到睿澤上。

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這位剛認下的老師，竟然早就擔心過的未來，定下的規矩全部都是在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