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的會議室里。
到幾個分公司老總依次匯報工作,傅容時空瞥了眼手機。
許輕辭那里沒有過來任何消息。
倒是他和秦野、沈佑嘉三個人的小群不斷飄進來的消息里似乎閃過許輕辭的名字,傅容時眉頭一挑,直接點了進去,往上翻,翻著翻著,他視線停留在那張照片上。
許輕辭和程琛手里拎著一堆生活用品和蔬菜水果,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相談甚歡的模樣像極了出來購買菜準備回去做飯的小夫妻。
照片是秦野發出來的,視角是他們的右后方。
底下是沈佑嘉一連串的問號:???怎麼回事?有的人墻腳又被撬了?
秦野:誰知道。
沈佑嘉:@傅容時,出來說話
秦野:你看這兩個人像不像同居了?
然后是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各種猜測和問詢。
傅容時的眼睛被那張照片刺得生疼,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臉上的線條繃得地,整張臉都出一種想要殺人的冷,他死死按捺著自己的火氣沒有發,卻忍不住把手機屏幕重重拍在桌子上。
會議室突然變低的氣和傅容時冰冷森寒的神讓正在做匯報的分公司老總卡了殼,他頻頻朝齊悅拋去求助的眼神,用眉眼問他“我說錯了什麼?我的匯報材料有問題嗎?”,齊悅給了他一個莫能助的眼神,把頭悄無聲息的垂了下去。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了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問:“傅總,請問,我這個數據有問題嗎?”
傅容時沉著臉,果真把他數據里的幾個錯誤點指了出來,然后把他提上來的一沓數據丟回他面前:“張總掌握的數據跟我這里的,出還不小,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也不用來開會了。”
平平淡淡的語調,竟然讓人連大氣都不敢。
等了差不多十秒的時間,傅容時抬眼掃了他們一圈,“繼續。”
下一個人戰戰兢兢的開始做匯報,聲音都在發抖。
會議室的人恨不得把頭垂到桌子底下好降低自己的存在。
會議暫停的間隙里,傅容時走出會議室,甩手將門關上。
看著金屬質的門靜悄悄關上,隔絕掉外面的聲音,好一會兒,那些從分公司坐飛機過來開會的老總才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有幾個和齊悅關系好的,就忍不住皺著眉頭湊上問,“齊助理,這段時間,我們的工作又出什麼岔子了?”
傅容時接手傅氏,也只有一開始遇到一些阻力。
在他的各個擊破,巧妙平衡之下,傅氏這把刀還算是比較聽話管用,雖然仍舊有人作妖,但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齊悅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不是。”
“那是?”
齊悅嘆息,暗的提點他們,“傅總最近心不好,反正你們小心點就是了。”
各位老總悚然一驚,冷汗冒得更厲害了。
忍不住開始尋思自己這段時間做了什麼霉頭的事,心虛的不行。
走廊上,傅容時給許輕辭打電話,竟然關機了!
傅容時心頭的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耐著子調出許輕辭的微信,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許輕辭最后一次給他送飯的時候。
傅容時打了一串字又刪除。
又打了一串,又刪除。
來來回回好幾次,最后把秦野發在群里的那張照片發了過去,問,“你什麼時候和程琛的關系這麼好了?”
今天的這個會議事關一個標的上億的項目。
參會的老總還是從全國各地飛過來的。
不拿出一個章程來,他是沒辦法缺席的。
否則......他退出和許輕辭的聊天界面,準備進會議室開會。
突然,他在搜索框把代紓的微信調了出來,發了條消息過去。
“許輕辭和你在一起?”
他下意識點開的頭像,進了的朋友圈,正正巧的看見了許輕辭的那張照片。
他登時就一個拳頭砸在了墻壁上。
狠狠克制著,才沒有把手里的手機摔出去,他長按圖片選擇保存,然后就給代紓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看見傅容時電話的時候,代紓正舉了杯子去和許輕辭、程琛杯,把高腳杯里的紅酒喝完,角挑起了一個壞笑,直接把手機關了靜音,順勢把許輕辭的手機也拿了過來,直接扔在了沙發底下。
注意到代紓作的程晨眉頭一跳,到底是沒說什麼。
許輕辭喝得有點多,兩頰緋紅,盯著酒杯的眼神迷離不已,水汪汪的著漉漉的水汽。
慢吞吞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點一點喝完,然后又給自己滿上。
眼看還要再喝,程琛就忍不住用手敲了敲桌子。
許輕辭緩慢地轉著眼珠子,視線落在他的手指上,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然后給他也倒了滿滿一杯,笑得眉眼彎彎,抱著自己的杯子和他的了一下,綿綿的說,“喝!”
代紓兩手指并在一起,敲著桌子邊,嗷嗚嗷嗚的喚:“幾年不見,許輕辭你行啊,酒量見長啊!喝!喝!”
程琛皺著眉頭,把許輕辭的酒杯奪了出來,瞪了代紓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喝呢?沒見人都醉了?”
代紓子往后趔斜了趔斜,地鐵老人臉的哦喲了一聲:“干嘛呢!干嘛呢!你這可就憐香惜玉上了?”
程琛對時時刻刻不忘捆綁他開玩笑這件事深惡痛絕,直接起把剩下的酒都收拾收拾裝在了箱子里,彎腰把箱子抱起來就準備走,不耐煩的道,“行了,你們喝點,早點睡吧。”
程琛挪了一下步子,發現沒挪。
低頭一看,許輕辭兩只手抱著他的腳踝,仰著一張水桃似的臉,眨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淚水如開閘的水龍頭一樣,聲音里也帶著無限的委屈和控訴,“傅容時,你上輩子一定是周皮。離婚的時候小氣就算了,現在連酒都不讓喝了?”
那委屈勁兒,聽的代紓心疼不已,爬起來,準備去把許輕辭拽過來,結果頭暈乎乎的怦的一下裝在了玻璃茶幾的桌角,疼的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抱著腦袋就尖了起來。
耳都要被震破的程琛罵了句。
嘗試著把腳往外挪:“許輕辭,你認錯人了,快起來,我不是傅容時。”
許輕辭也不知道從哪里來得那麼大力氣,兩只手箍著程琛的腳腕,手銬一樣牢固。
聲音不大,可是委屈極了:“傅容時,你又要拋棄我去找靖嘉禾是不是?到底,哪里比我好?”
程琛看著臉上的淚,微微發楞。
旁邊,代紓鬼哭狼嚎的著:“程琛,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沒看到我都被撞腦震了嗎?你還站在哪里干什麼?傻了嗎?你會不會打120?”
程琛覺得自己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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