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繁華的街區,許輕辭心里一個咯噔,越發肯定這不是回別墅的路,心跳頻率飆升,嗓子不自覺繃了問:“這是去哪兒的路?”
司機被弄得也有些張了,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路,往窗外看了兩眼,才解釋道:“去SK的話,走這條路會比較近。”
許輕辭覺得自己被蔣思南給嚇出病來了,杯弓蛇影的,平復了一會兒心緒,才問司機:“去SK做什麼?”
SK是高奢品牌的集中營,是有錢人購消遣的專屬商場。
很主來這里買東西。
服、首飾、包包之類的東西,會定時往傅容時的別墅里送。
司機道:“傅老太太的生日宴馬上就要到了,傅總讓您去那里看看,有什麼看得上眼的,可以當做生日禮。”
許輕辭點開手機看了眼日歷,發現傅老太太的正日子就在下周末,不由得慶幸,今年,居然被躲了過去。
因為每年,傅老太太生日前一個月,就會被傅家收編進生日籌備會的那組人員里,總之,能夠忙得腳不沾地,每天躺在床上的時候一手指頭都不想。
所以,從來都沒有主去關注過傅老太太的生日。
今年,可能因為那時候骨折躺在醫院,也可能是傅家覺得實在晦氣,反正是僥幸躲過一劫。
不需要罰,只用選個禮送過去,這個認知讓心前所未有地愉悅起來,在司機的陪同下往SK的翡翠區走去。
這兒是下午三點多鐘,店里的客人陸陸續續地進進出出,人流量還是大的。
傅老太太喜歡玉鐲,許輕辭直接走到玉鐲的展區。
很快就有打扮致洋氣的柜臺小姐上去推銷,“這位士,請問您是自己戴還是送人?想要什麼款式的?”
許輕辭垂眸打量著玻璃柜臺里的樣品,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和水頭特別出挑的,便問:“款式不重要,有沒有澤更好一點的?”
聞言,柜臺小姐比了一個您請跟我來的手勢,“過于貴重的東西我們不方便陳列在柜臺,怕有損毀。如果這些您都不滿意的話,還請移步。”
許輕辭點頭,跟著走進一間類似收藏室的地方,柜臺小姐小心翼翼地捧了十幾個盒子放在桌子上,一個個打開給過目。
許輕辭一眼就看中了一個通碧綠的方鐲。
鐲型飽滿圓潤,切割工整,均勻,水頭非常足,沒有毫雜質和裂紋,看著大氣又莊嚴,非常適合傅老太太。
許輕辭問了圈口的尺寸,簡直就像是為傅老太太量定做的一樣。
沒想到只逛了一個店,就選到了稱心合意的禮,滿意地說:“請幫我把這個鐲子包起來。”
柜臺小姐立刻激地道:“好的!士,請您稍等。”
五分鐘后,去而復返,面尷尬,為難地道:“這位士,實在抱歉,這枚鐲子,已經被別人買走了,您能選購其他的款式嗎?”
許輕辭有點疑,“剛剛只有我一個人在看鐲子,怎麼會有人比我先買走?”
柜臺小姐憾地道:“士,您的眼實在太好了,這些新到貨的品鐲子,我們都會上傳到網上,推送給我們的VIP客戶,他們可以在網頁上直接購買。買到的那位男士,是直接在網頁上下單的。他們就比我們早了一分多鐘。”
這番話,說得許輕辭更憾了。
對著鐲子看了又看,覺得實在適合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生活優渥,眼極高,很難送禮送到心坎上,但是這個鐲子,卻是許輕辭第一眼見,就覺得傅老太太會喜歡的。
想了想,和柜臺小姐商量道:“這枚鐲子實在是太適合家中的老人了,能否和這位顧客商量一下,讓割?我家中也有同樣質量的鐲子,可以拿來換。”斟酌著用詞:“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非常喜歡它。”
說得這樣誠懇,而且一臉我知道你為難了的表,柜臺小姐就知道是真的真的很想要這枚鐲子,再加上看許輕辭出手干脆利落,氣質不凡,便存了好的心思。
明知道幾率不大,還是道:“我需要請示一下我們經理,士,請您稍等。”
柜臺小姐找到經理,轉述了許輕辭的請求。
經理皺著眉,問:“哪家的太太小姐,口氣這樣大?但凡買得起這樣鐲子的人家,誰會稀罕的二手貨?”
柜臺小姐比了跟食指:“這位士上的穿戴可不低于這個數,五千多萬的鐲子,試都不試就買了,是個大客戶,您就幫忙問一下吧。”
照這樣說,確實是個大客戶。
就算這樁生意做不,發展一個潛在客戶也好,經理念頭閃過,道:“我去問一下。”
接到電話的時候,秦野正在理蔣思南的事,皺著眉聽完經理的請求,直接冷笑出聲,“什麼時候,在你眼里,是個活菩薩?”
“我看上的東西,也敢來搶,是嫌命太長嗎?”
經理知道秦野的脾氣,見他這樣說,就知道這件事絕無商量的余地,于是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秦先生,那位士說鐲子實在是太適合家中長輩了,非要我來問一問您不可。我這就去回絕。”
秦野夾著香煙的手一頓,問:“你說什麼?”
經理一愣,立刻重復道:“我立刻去回絕這位士!”
秦野聲音冷了幾分:“上一句。”
經理張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上一句,上一句說了什麼?早知道,就不該打這個電話的,明明知道這個小霸王脾氣差到死。
“那位士說,鐲子實在是太合適家中長輩了?”
秦野聲線沉了沉:“打算買這個鐲子的人,什麼名字?”
經理:“......”
一個新客戶,上哪兒去知道人家的名字?
可是又不敢提出質疑,只好道:“我去答應一下。”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候,秦野接到第二通電話。
經理這次,語氣非常的小心翼翼:“秦先生您好,這位士姓許,許輕辭。”
混跡富豪圈,許輕辭這個名字,還是知道的。
心想,那這下更沒戲。
傅容時的那幾個朋友,看不起許輕辭、這對許輕辭已經不是了。
現在,許輕辭還大言不慚的要買秦野看中的鐲子,這到底是什麼修羅場啊。
屏氣凝神地等著秦野的回答。
秦野沉默了一會兒,道:“鐲子送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用讓知道鐲子的買主是我。”
掛斷電話,經理臉上的表變得狐疑了起來。
只覺得,傳聞也未必可信。
看來,往后這位許小姐再過來,就要更小心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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