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婁的時間地點第二天就發給了徐,附送的,還有一套簡約長,很符合徐的文藝氣息。
東西是隔壁宿舍的人幫忙帶上來的,走之前還打趣了一下徐,等徐下去的時候,胡婁早已經不見了。
“怎麼還有服?”徐發了消息給他。
“只是覺得很適合你。”
“這個我不能收,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拿過去還你。”
“可是,我想讓你穿這服去見我的朋友。”胡婁發的語音,聲音帶著些委屈。
還沒等徐回話,胡婁又一條語音發了過來。
“而且,除了你,我也沒有可以送這件服的人了。吊牌我也已經剪掉了,退不了了。”
徐嘆了口氣,看著盒子里靜靜躺著的服和旁邊簡約高雅的邀請函,只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踏了一個格格不的世界。
“哦,你在宿舍啊?早知道就不掏半天鑰匙了。”孟晚推門進來,看到徐的時候一怔愣。
“你忙完了?”
“嗯。”孟晚應了一句,將包和鑰匙都放在桌上,這才轉過來看著徐。
“這些是什麼?青青和林覓呢?”
“們兩個都去社團了。邀請函,我看了一下,有兩份,一份是你的,寫著你的名字。”徐將邀請函遞給了孟晚。
孟晚打開看了一眼,沒有寫主辦人,只是寫了開聚會的目的以及聚會的場所和開始時間。
孟晚合上,指了指盒子里的服。
“這個是對方送的?”
徐點頭。
“眼還不錯,很襯你。”
“這個……會很貴嗎?”徐將盒子推了過去。
孟晚勾,一切不言而喻。
“服只有被人穿在上才有價值,你既然為了的主人,那就昂首,發揮它的價值,展現自己的魅力吧。”
徐有些羨慕孟晚的灑。
面對一個品時,孟晚從來不會去在意它的價值,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無論什麼東西都能在那里發揮最大的價值,凸顯出別樣的魅力。
不像自己,再好的東西在自己上也會蒙上一層灰。
這樣一想,可憐的不是自己,反而是這些本應該擁有更好主人的品。
“東西在自己手上,要讓它發揮什麼價值,是主人說了算。”孟晚手指輕點桌面,意有所指。
很快,時間走到了聚會當天。
因為地方離學校有點遠,孟晚特意讓司機來接送們。
林覓和郭青青雖然很羨慕,但也開著玩笑,讓兩人記得給們帶點聚會的高級甜點回來,說是想嘗嘗富們都吃的甜點和們究竟有什麼不同。
孟晚搖頭輕笑,一個電話過去,不出半個小時,高級甜點就送到了兩人面前。
林覓和郭青青心滿意足,揮著手送別兩人。
車上,暖氣開的剛剛好,不冷不熱。徐一言不發,坐在后排,不安的摳著手。
相反,孟晚則給人一種放松悠閑的覺,沒有刻意抬頭,只是自然的倚靠在椅背上,也讓人覺得貴氣十足。
“要不……算了吧?”徐的手心一片潤。
“以后你和老板去參加更高檔的聚會,你也要因為張而你的老板取消聚會,送你回家嗎?”
孟晚看向徐,眼里沒有嘲弄和不屑,只有平靜和淡淡的疑。
“不一樣……”徐小聲反駁。
“哪里不一樣呢?”孟晚反問道。
“他們可都是非富即貴的大爺大小姐。”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后會遇到更多非富即貴的人呢?在這個城市,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你在名牌大學里,靠著自己的實力在大一就能拿到盛況的實習邀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你已經開始在慢慢接這一圈的人了。”
孟晚的聲音在車里有種別樣的安定,讓人不知不覺就被帶著走。
“你總說自己不配,總說自己和這個圈子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麼你努力從農村走出來,努力考上大學,努力參加各種社團和比賽的意義是什麼?是為了重新回到農村里安心做個伏地魔,還是在這個城市里老老實實做個朝九晚六,還永遠攢不到錢的打工人?”
徐張了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的起點不好,但你的終點,想停止在哪里?”
“我……”徐瞳孔微,手指不知覺的攪和在一起。
“點餐的時候慢了一些,服務員對你白眼,你會覺得是自己的錯,會為服務員找借口,給開。可是作為服務行業的人員,在工作的時候,就必須要保持自己的職業素養。可以在你搖擺不定的時候幫你分析哪一個套餐更好,從而讓你加快做決定的速度,而不是采用白眼的方式。”
“,不要一昧的貶低自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話,是得不到別人的尊重的。”
孟晚盯著徐的眼睛,徐想躲開,卻像是陷了的瞳孔之中,躲不開,逃不掉。
“,你憑借自己的能力走到了這里,認識了不同的人,這些人都能為你的人脈,包括我!你想要走得更高更遠,這些人就是你向上的階梯。”
徐咽了下口水,在孟晚的注視下,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孟晚會說的這麼直白,可心里,卻又有著歡喜。
一種被人肯定,被人堅定地相信的愉悅,讓不自覺的揚了揚下。
連徐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的眼里,有著對未來的希冀,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功的畫面。
“晚晚,謝謝你。”
徐話音剛落,車子就穩穩停在了一眼看上去就極為奢華的酒店門口。司機給們開了門,兩人依次下車。
“直你的背,知道嗎?”孟晚拍了拍徐的肩膀。
“知道了。”徐深呼吸一口氣,直了背,頭也不再像以往一樣總是低垂著。
是的,相信,今晚過后,還是徐,卻絕對不會再是那個自卑怯懦的徐。
了一下手心的汗,跟著孟晚,昂首地朝著那個在以前的看來,絕對不屬于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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