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胡婁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仿佛徐能拿到名片的理由變得合理起來。
“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在我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人脈有時候比金錢和實力更重要。你往好的方面想,連會長都只能拿到普通的名片,而你才大一,就能收到盛況的邀約,還是特殊名片這不是好的嘛?”
看徐垂頭喪氣的模樣,胡婁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我記得你家里人都是務農的吧?同樣的工作,有人脈有家世的,和沒錢沒人脈的地位和工作容可大不相同,你能和孟晚做舍友,可是件好事,你可得謝!不然憑你自己,也許一輩子都只能給別人做陪襯和背黑鍋的。”
徐張了張,想要反駁,卻又下意識覺得胡婁說的是對的。
不得不承認,胡婁的話像一把刀,一字一句扎在的心上,讓的自卑無所遁形。
知道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運氣不好,沒有一個優越的家庭背景,甚至還出生在一個重男輕的家庭里。
從家里因為收不好而打算讓績好的輟學去打工,卻讓次次考試都倒數的弟弟好好學習,表示砸鍋賣鐵都一定讓他上學的時候,就明白了,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很清楚,學習是唯一的出路,不能輟學,不然一輩子就只能爛在這里了。
懇求父母讓讀完中學,不斷拿獎學金來告訴父母,就算不進廠,也能給家里賺錢。不敢不努力,知道,一旦拿不到獎學金,就再也上不了學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學校。
如所愿,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也見到了來自五湖四海,不同家庭不同背景的同學和舍友。
一開始很是慶幸,慶幸逃了出來,可日子久了,越來越能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不是單憑努力二字就可以消除的。
有的人出生就是在羅馬,他們的生活不止有學習,有著各種各樣的技能,自信又張揚,耀眼得很,而會的,只有學習。
可是既不像林覓會來事,又不像郭青青一樣活潑開朗,更不像孟晚能干聰慧,無論到哪里,始終是一個明人,無人在意。
正如胡婁所說,有了孟晚做自己的人脈,做什麼事都會事半功倍,可是又不想承認這一點,因為這樣會顯得的努力是多麼的愚蠢且難堪。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家周日有個晚宴,你可以來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不是單憑努力就可以消除的了。”
徐看向胡婁,胡婁卻沒看,學著著下面的看臺,舉止表都很松弛,仿佛見慣了這些場合。
不像,穿著三千萬的服,卻一眼就被人識破,淪為了服的襯托,也為了眾人眼里的小丑。
看向其他人,與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一瞬間,服像是為了繩子綁住了的脖子,讓有些不過氣來。
“不了吧,我不太適合這些場所。”徐低著頭,想要離開這里,下這不屬于的服。
“不用擔心,都是年輕小輩之間的晚宴,沒有那麼大型,輕松一點就好,再說了,不是有我嗎?”
胡婁輕拍著的肩膀,而徐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立馬與他拉開了距離。
胡婁倒是沒什麼反應,很自然的收回了手,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
“你要是擔心,可以讓孟晚過來陪你,對這些場合很悉,你和又很。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總會有些不知所措的,有個人會安心很多。”
胡婁說著,突然面向,雙手一攤,表頗有些無奈。
“不過你最好別說是我舉辦的聚會,我和……你知道的,有點誤會。”
看徐沒說話,胡婁接著開口。
“你以后出了社會,說不定也會有需要參加晚宴的時候,就當做是提前鍛煉。能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你要是能把握住機會,說不定還能拿到比盛況還要好的實習機會,等畢業了,你的機會也會比別人更多一些。對你而言,這是百利無一害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亞當吃蘋果的毒蛇。
一字一句,似乎都是為了徐,可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你為什麼要幫我?也是因為晚晚嗎?”徐看著他的眼睛,想要發現些什麼,卻什麼也看不。
“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胡婁也直視著,大大方方的,毫不掩蓋自己的目的。
“幫你自己?”徐不解。
“我很欣賞你這種又努力又有野心的人,我很樂意為你的人脈,幫助你更上一層樓。我們這一圈的人,最注重的就是人脈。”
“我算什麼人脈?沒錢沒背景的。”徐自嘲道。
“如果你這樣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胡婁瞪大眼睛,表有些夸張,卻逗笑了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徐。
“不是有錢有背景的才能為人脈,培養一個潛力,比直接找一個有錢有背景的人做自己的人脈,可要靠譜多了。你別看孟晚邊都是出名的大佬,他們大部分可都是孟晚一手培養起來的,旁人本無法撼他們之間的,說實在的,我還羨慕的。”
“可是,你應該有更好的人選吧?”
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胡婁頓了一下。他撓了撓耳垂,看上去有些害。
“可怎麼辦呢,我就是想要你一個人。”他不敢看徐的眼睛,耳朵紅紅的,看起來頗為純。
徐也莫名紅了臉,低著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曖昧的氛圍卻在瘋長。
而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里,名為嫉妒的瘋狂滋生,讓想沖進去,破壞這該死的曖昧氛圍。
“胡婁,你照片拍的怎麼樣?”會長喊著他的名字。
“我……我先走了。”
“嗯……”徐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
知道胡婁離開,也不敢抬頭。
手里的名片早已經被攥的皺皺,卻全然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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