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到底沒接過,只是和點菜的服務員說了一句“老樣子。”
見狀,兩人將菜單收了回來,又加了一些菜,好巧不巧,報出來的名字都是一樣的。
連著五個菜都一樣,聽的林白都樂了。
“就再加這五個菜,其他的不用了。”孟晚忍住扶額的沖,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合并的事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唐櫟呢?”
“該吃吃該喝喝,比誰都自在。”
孟晚輕笑一聲,似乎已經看到了唐櫟得意的模樣。
“對了妹……孟晚,你和秦家的關系怎麼樣?”
林白的話讓孟晚一頓。
“他們去找你們了?”
“準確來說,是找我家老爺子。我那天剛好回家拿個東西,聽他們說是你的外公,話里話外,就是想安排自己的孫子進學校,可惜了……那些畫,不怎麼樣。”
林白撇撇,從小到大為了進柏林而來攀關系的人,他見得多了。
“老爺子怎麼說?”
說著話的空檔,菜陸陸續續被端了上來。
“他知道你格,打著哈哈圓過去了,也沒鬧僵。”
“他找我拿推薦信,我沒給。”
“明白了,我會轉告老頭子的。”
兩人這邊聊著,另外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喝上了酒。一杯接過一杯,像是故意和對方作對一樣。
“誰點的酒?”
這下兩人倒是很默契的指了對方,
“隨他們去唄,唐祁喝酒,可見的很。”林白純純看樂子的心態。
孟晚忍住嘆氣的沖,也不再理會兩個稚的男人,自顧自吃起了飯。
一頓飯,兩個人吃飽喝足,兩個人喝的面紅耳赤。好在都是些酒品好的,喝醉了反而比平常更安靜,不是很的人,還真看不出來兩人喝醉了。
“你怎麼把人帶走?我一起載你們回去吧?”林白扶著唐祁,后者乖乖的站著,與平日的張揚完全不同。
“不用,我們也開了車。”孟晚在年之后就去考了駕照,把把都是一次過,車技好的很。
“行,那你們路上小心,我們走了。”林白剛想帶著唐祁上車,唐祁卻突然掙開他的手走到孟晚面前。
言年一看,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卻還是下意識站在孟晚面前。
唐祁也不哄著,直接大掌蓋在言年臉上把人推開了。言年齜牙,沖過來,被孟晚一把拉住。
言年倒也是個識相的,手被孟晚一挽,就安靜了下來。
“怎麼了?”
“過兩天來盛世一趟。”唐祁講話并沒有大舌頭,表看上去也很是冷靜。一瞬間,還以為他是在裝醉。
“去盛世做什麼?”盛世正是唐祁和林白合開的公司。
“來簽下合同,里面有百分五的份是你的。”
“我的?”
“是啊,你哥早在一開始就安排好了,你持5%,唐櫟3%,都是他自己的份里分出來的,原本他是第一東,現在我才是第一東了。”
林白聳了聳肩,解釋道。
孟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巷子里的時候,和唐祁說是相依為命也不為過,但是自從他上了寄宿學校,只能被迫戒斷,自己長。
所以很多事選擇不再過問,而他也變得越來越沉寂,行為事也越來越乖戾,讓人不懂。兩人就像兩條相線,短暫的匯,又漸行漸遠。
可如今,孟晚才發現,哪有什麼漸行漸遠,他們是相線沒錯,但是是無限延的相線。
他們走上不同的道路,可那個相的點,卻從未解開過。
“有錢才有底氣,好歹在唐家待了17年,至要撈點油水……”
唐祁仍是一臉冷漠,而孟晚卻不知道什麼松開了言年的手,抱住了唐祁。
唐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弄得一怔愣,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該放在那里,好一會才僵的拍了拍背,就像是每一個打雷的夜晚做的事一樣,輕輕的拍著……
“謝謝你,哥。”
‘嗯。’唐祁了的頭,角似乎有些勾起,只不過弧度不大,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
至于那百分之五的份,孟晚當然會要。以后的事誰也說不定,但萬一真的有變故,那5%的份就能起到決勝作用。
車子開走,孟晚回頭,對上那雙漉漉的眼睛。
輕笑,恍惚間見到一條叼著狗繩,坐在地上等主人領養的乖巧金,看得人心的。
一手,言年立刻扣住。兩人十指相扣,握著對方的手。
“走吧,我送你回去。”
言年點頭,孟晚開門,他就上去,乖巧的坐在副駕駛。
孟晚關上,走到另一邊上去。一轉頭,言年已經迷迷糊糊躺在椅背上睡著了。
他睡覺很安靜,不磨牙不打呼,乖巧得不像話。
孟晚勾,將安全帶給他扣上。下一秒,似乎有什麼的東西印在自己的頭上,親吻著自己的發。
“晚晚。”靜謐的車里,言年低聲呢喃著。
“我在呢。”孟晚起,了他的頭,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言年趁著言父不注意的時候,喝了他一口酒。等吃飯的時候,整個人臉通紅,言父還以為他發燒了,湊近一聞才知道是喝了酒。
可是除了臉通紅,什麼癥狀都沒有,問話也是對答如流,正當他們松了口氣的時候,言年頭一仰,直接睡了過去,怎麼也不醒,把他們三人逗得笑個不停。
那個時候,他被言父抱回床上睡覺,也是迷迷糊糊的嘀咕著什麼,手一揮,抓住了給他蓋被子的小唐晚的手不肯放。
因為這事,言年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姜瑜取笑。
“我們現在要回家,你乖乖的啊。”
言年點點頭。
車里溫度正好,孟晚開車開得很是平穩,等到的時候,言年已經睡過去了。
孟晚只好先幫他解開安全帶,下車打開他那一側的車門。管家出來,孟晚卻拒絕了他的幫助。
之前服侍姜瑜的管家,言年給了一大筆錢讓回老家安度晚年了,這是新來的。
“把車開回車庫。”
孟晚將鑰匙遞給管家后,攙扶著言年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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