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晚知道言氏夫婦的好意,也為了能夠讓父母多看一眼,所以從來不會抱怨,甚至自己還讓唐氏夫婦給安排了各種課程。
有時候狠起來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可盡管如此,也沒有得到唐氏夫婦一句夸獎和安。
反而是被言平順發現了的不對勁,在言平順第三次接到學校老師說唐晚又睡著的消息后,直接殺到學校將接了回來,讓姜瑜看著休息,還強制停掉了一部分課程。
因為第一次看言平順這麼強的態度,小唐晚雖然想反抗,但還是退了。
但是,在唐晚上初中后,還是迎來了自己的叛逆期。
故意不去所有的補習班和興趣班,故意在學第一次測驗里了白卷,放學流浪在各個巷子里打架,在唐氏夫婦回家前特意染了一頭五六的頭發。
盡管如此,唐氏夫婦也只是瞥了一眼,旁的一句話再沒多說。
連著一星期沒去學校,沒去言家的唐晚終于在一個巷子里被同樣逃了課的言年抓到了。
唐晚第一反應是跑,但言年顯然是蹲過點的,提前在出口蹲著,將唐晚抱了個滿懷。
“這位逃課的同學,你已經被逮捕了,束手就擒吧。”
唐晚嘆了口氣,從言年懷里出來。
一頭五彩斑斕的頭發刺的言年眼睛疼,好在唐晚值頂得住,這要是換其他人,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唐晚,你出息了啊?”言年頂了頂后槽牙,被唐晚的模樣氣笑了。
他極唐晚全名,一般這種時候,就代表他已經在生氣邊緣了。
唐晚沒說話頭瞥向一邊,就是不看言年。
后者嘆了口氣,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張合合,終究是不舍得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將自己的帽子摘下,戴在的頭上,細心的扣好扣子。
做完一切,他大掌蓋在唐晚頭上,帶著些迫意味。
“染回來。”
“不要。”唐晚難得使子。
“真不要?”
“不要!”
言年又嘆了口氣,滿滿的無奈。他勾著唐晚的頭發,一番思索后,牽著唐晚的手就往外面走。
“去哪里?”唐晚象征地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讓他握著了。
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言年已經高了一個頭。
言年沒說,帶著進了發廊。
“把我頭發染和一樣的。”
“你瘋啦?”唐晚拽著他,言年卻不理,拉著坐下。
“你不怕被言叔拿掃把打你啊?”
“在這里等我。”言年雙手搭在唐晚肩膀上往下,讓坐在沙發上后,和小哥上了二樓。
染頭發前,還不忘給唐晚點了茶和小吃,讓墊墊肚子打發打發時間。
等弄好后,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
看著言年頭上這一頭五六的頭發,唐晚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樣?”
“不怎麼樣。”唐晚撇撇,將最后一口茶喝完,準扔進垃圾桶里。
言年了下頭發,照了下旁邊的鏡子,似乎還滿意的。
“果然,帥的人染這種五六的鸚鵡頭也好看。”
他掏出手機,手搭在唐晚肩膀上,‘咔嚓’一下,兩個鸚鵡頭正式留存。
看著照片,唐晚有些無語,再看一眼,沒忍住勾起了角,又看一眼,兩人雙雙笑出聲。
漫步在街上,兩個鸚鵡頭格外顯眼。兩人不顧其他人看過來的視線,牽著手旁若無人的行走在街上,往家地方向走去。
而在家里的姜瑜就沒有這份閑心了。
遲遲等不到言年帶著唐晚回來的姜瑜不時看一眼墻上的鬧鐘,或者往窗邊看過去,就連電視播著最喜歡看的狗片也沒心思看了。
“老公,年年和晚晚怎麼還沒回來啊?”
“言年不是說帶著晚晚先去吃飯了嗎,看時間應該快了,你也別著急。”言平順將溫水放在姜瑜面前,順勢坐在旁,摟著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安著不安的。
“老師說晚晚一個星期沒上學了,打電話不接,也不過來吃飯了,雖然短信有聯絡……”
“言年不是把照片發過來了嗎?叛逆期的小孩是這樣的,我們要好好引導,你可不要人太沖,上去就是一頓罵,等下再激起孩子叛逆心理……”
“我知道我知道!”言平順話還沒說完,姜瑜就打斷了。“我什麼時候兇過晚晚?”
“就上次啊,發燒到了39°,你可是說了一個早上。”
“這能一樣?好家伙愣是跟沒事人一樣,要不是年年發現不對勁,后果不堪設想,我說怎麼突然說要提前去學校補作業。”
姜瑜雙手環,“你也沒好到那里去,第二天就沖到老師那里去,把家長聯系人改了咱倆。”
言平順瞪大眼睛,“我好歹也算是干爸,晚晚算是我兒,丫頭燒到39°了,親生父母不但不接電話,后面更是連一句問都沒有!父母不作為,我這個干爸可不能不作為!”
兩人爭論著,突然停了下來。
“晚晚這孩子,有事都是自己忍著,你要發現不了,能一輩子瞞著。”姜瑜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出了錯。
“我去問過陳叔了,他說小孩子雖然記不得小時候的事,但是或多或都會影響到的格。何況晚晚這孩子早,記事也早,應該是忍耐習慣了,不想給咱添麻煩。”
“不行!該說說該罵罵!再叛逆,也還是得報備一下平安才行,這能是鬧著玩的事嗎?”
姜瑜一拍桌子,連帶著水杯里的水也起了層層漣漪。
剛好,大門傳來靜。
“回來了!吃飯了沒有?”聲音甜婉轉,仿佛剛才氣勢洶洶要教訓兩人的人不是一般。
看著兩人那五彩斑斕的頭發,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言平順還是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反而是姜瑜眼睛放著,一臉躍躍試的表。
“言叔,姜姨。”唐晚被言年側擋住,低著頭,有些不安的了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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