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媽咪……”
“大寶,我在!”盛欣第一聲呼喚的時候,盛云汐就瞬間睜眼了,快步走近了來瞧。
發現盛欣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紅腫起來,臉頰也鼓脹了一圈,心疼的手想,都不敢,生怕會讓盛欣不舒服。
“媽咪,我有點。”
盛欣說話有些困難,但是盛云汐靠得近,聽得也很清楚。
立刻準備了水杯和吸管輕輕從盛欣的角塞進去。
等盛欣喝得差不多了,盛云汐就迫不及待起去找醫生。
現在還早,昨天負責的醫生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最后還是顧淮準接手,看了一眼下來,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沒什麼大問題,我去準備一點過敏藥,大寶吃了能消腫。”
約莫在中午的時候,盛欣腫腫的臉才消了下去,扁桃也沒有那種吞咽口水的痛。
盛云汐非常好奇和張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忙跟盛欣追問起來。
盛欣跟著盛云汐生活多年,甚至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是獨自跟著保姆在國外生活,膽子和膽量都是數一數二的。
哪怕經歷了這種危險的事,也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鎮靜,將在學校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是在王老師的課上,盛欣小心翼翼地起蹲下子去撿筆,就被王老師不由分說地從正面丟過來一塊黑板。
當時的盛欣還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只是臨近下課了,才覺到意識模糊,不上氣,至于后面發生了什麼事,盛欣都一無所知。
盛云汐聞言,覺得還是不應該以偏概全,無比認真地追問道:“你確定只是因為撿筆,你是不是不小心弄出了什麼噪音,或者是影響了老師和其他同學,所以老師才很生氣?”
盛欣蹙起眉頭,小一癟,“當然沒有!”
“媽咪,我又不是小寶,我就是屁挪開屁去撿個掉在前桌底下的筆,我連起推開凳子的聲音都放緩了,怎麼可能打擾到老師上課!”
盛云汐聽后,明顯松了一口氣,同時想起一件同樣重要的事。
“你們王老師一直都這樣嗎?不就丟黑筆或者是其他的東西砸學生?”
盛欣小腦袋微微一歪,很認真地想了想,“王老師丟黑板的次數,但是之前就有過這種況。王老師丟得最多的就是筆頭了,我同桌就因為幾次沒抬頭看黑板,被老師丟過筆頭。”
聽了盛欣的話,盛云汐了盛欣放在自己手心里的小手,給予了一定的安。
“好的,媽咪知道了,王老師在明知道你況特殊的況下,還丟帶塵的黑板砸你,哪怕是口頭上訓斥兩句,都好過這樣。”
松開盛欣的手,起對道:“媽咪出去和淮準叔叔說會兒話,乖乖等媽咪回來。”
盛云汐和顧淮準同時出了病房,顧淮準也正好有了機會說出自己剛查到的況。
“我在醫院問了,前臺和各部門的護士都沒有大寶急診的登記記錄,查了監控,那名保安把盛欣帶到了醫院,但是一直在走廊上等著,并沒有采取其他的行。”
盛云汐回想了一下,大概也能夠推測出昨天的況。
應該是那名保安以為學校會通知學生家長趕來掛號救治,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思及此,盛云汐的眼底漸漸覆上一層寒霜。
“學校一點都不負責,大寶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盛云汐提前跟公司在電話中請了假,因為上次張琳那件事,副總也不敢在盛云汐風頭正盛的時候去招惹。
很痛快且沒有任何的刁難的況下就通過了盛云汐的申請。
至于盛云汐手上的工作,幾乎只要是簡單的書面工作,都給了黃雯雯。
黃雯雯還疑為什麼沒見到盛云汐來上班,同時還短信問了一遍。
盛云汐不想自己的私事跟公事摻和在一塊兒,就以家中有事,回了黃雯雯。
黃雯雯是傅予寒派來跟著盛云汐,時刻匯報盛云汐一舉一的存在,于是盛云汐今天沒來上班且請了三天假的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傅予寒的手機里。
傅予寒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整個人的臉都瞬間黑沉了下來,渾上下散發出去的寒意李澤都忍不住渾打。
“傅……傅總。”
李澤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才剛從辦公室外進來,手里還捧著一沓需要傅予寒簽名審批下去的文件。
傅予寒面冷冷,抬起頭,語氣上不帶一分,甚至說得上是絕。
“干什麼!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傅予寒的惱怒,李澤幾乎是瞬間就聽出來了,非常無辜的道:“傅總,我進來之前敲過門了,應該是您沒聽見。”
李澤原以為夫人和傅總相認了,傅總的脾氣終歸是能夠有所變化的。
但是沒想到不僅沒有往好的方向變化,反而是越發的晴不定,甚至還往更嚴重的方向去了。
傅予寒注意到李澤的小心翼翼,也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是態度上有些過分。
他閉上眼,重重吐息一聲,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敲了一下桌面。
“文件放桌上,出去吧。”
他現在一心都在想盛云汐帶著盛欣跟顧淮準做什麼去了。
不僅徹夜未歸在外面,連第二天上班都沒有去,還請假了。
難道是出國旅游了?
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打散在傅予寒的思緒中。
兩個孩子還要上學,盛云汐的國事業也正是筑基期,輕易之間就放手不管,不符合盛云汐的行事風格。
難道說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傅予寒意識到了這一件事的可能,瞬間整個人都張了幾分。
盛欣的不舒服,甚至在國外做完手后還有后癥,這些事他都是調查后了如指掌的。
而且盛云汐唯獨把盛旻浩給他來照顧,唯獨沒有把盛欣也一塊兒讓照顧,這不就是明晃晃地表示盛欣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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